要不是見周鳶已經熟睡,蘇璽嶽還以為她知道了自己要回來,特意在等他。 是玩手機太困睡著了嗎?蘇璽嶽想。 周鳶的面板很白,睡著時像白雪公主,櫻唇邊掛著滿足的淡淡的笑意,像是夢到了什麼。 蘇璽嶽輕緩的幫周鳶蓋好薄被,小姑娘睡覺不老實,被子被她踹到了一邊。 在幫她蓋被子時,蘇璽嶽在她纖細的腿邊,發現了一個他從雪山回來後幫周鳶收拾行李箱時在她的床頭櫃裡見到過的、能讓女性快樂的玩具。 他的思想並不封/建落/後,認為女性不應該藉助外借物品使自己快樂,只能刻板規矩的和自己的丈夫進行某種運動。 所以那日當他看到周鳶抽屜裡的小玩具,他也並未告訴周鳶,他看到了。 而且他猜測到了,周鳶應該是忘記了床頭櫃裡放著什麼,才讓他碰的,又或者是周鳶信任他,才任由他去碰她的床頭櫃。 但不論哪一種情況,如果周鳶不主動跟他分享,那即是周鳶的隱私。 周鳶的唇邊含著淺淺的若隱若現的笑意,眉頭微微蹙著,不知是夢到了什麼令她滿足又未滿足的美夢。 周鳶的臉頰線條柔和流暢,看起來即使沒有他,過得也還不錯。 從他們的微信分享的訊息來看,周鳶一日三餐吃的還可以,雖然還是會叫外賣,但也還好,蘇璽嶽提前為她準備的配菜,不算白白準備。 蘇璽嶽實在高估了周鳶的廚藝,即使他用便利貼寫好了每一步該怎麼做,但周鳶仍然會將食材搞得亂七八糟,沒有美觀可言,只尚可果腹。 想到微信,蘇璽嶽想起,最近周鳶回覆他微信的頻率很慢,慢到他想當然的覺得周鳶的手機出現了問題。 窗外有微微風聲拂過,燃燭燈下的香薰蠟燭散發著淡淡的花果香,是周鳶這幾天從網上網購的,剛剛到貨,新換的味道,蘇璽嶽之前沒有聞過。 家裡一點一滴有了周鳶認真生活的痕跡。 周鳶的腿在睡夢中不安的動了動,蘇璽嶽忽然看周鳶腿邊的小玩具很礙眼。 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將帶著氵朝意的電動玩具從床上收起。 沉沉的目光在周鳶身體上游走徘徊著,枕邊的迷濛中的周鳶似乎是被什麼驚醒,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眼皮動了動,手腕忽然伸出,隨後又將伸出的手臂縮回。 蘇璽嶽眸色暗了暗,不怎麼費力的就將周鳶的手腕牢牢攥住。 周鳶晃著腦袋,躲避著眼前人的“吻襲”:“唔……” 深夜猝不及防的突襲,她的睏意在此刻全部消失。 她驚詫於是誰會深夜闖入安保系統高階的別墅區,但熟悉的山澗雪松的氣息讓她很快就冷靜下來—— 除了蘇璽嶽,不會有其他人。 被桎/梏住的手腕不得動彈,周鳶的掙/扎倒增添了一抹別樣的感覺。 蘇璽嶽略帶輕佻的笑意,低啞著說:“老實點,別亂動。” 周鳶被吻到呼吸都要用力,恐慌過後的精神鬆懈和鋪天蓋地的吻一同襲來,渾身一陣痠軟無力。 或許是太久沒見,太久沒有了,緊接著,又是一點即燃的熱情。 野火燎原。 她不再掙/扎,很快的回應著蘇璽嶽。 不同的磁極遇到一起,牢不可分。 兩個人勢均力敵、誰也不肯示弱。 周鳶很快明白了路邊攤和頂級餐廳之間的不可跨越的鴻溝般的區別。 在沒有吃過頂級餐廳之前,或許路邊攤也不難吃,但品嚐過頂級餐廳的美味之後,再吃路邊攤,就再也找不回當初的那種感覺。 床頭櫃裡的小玩具,即使功能再豐富多彩,或許以前她喜歡這種感覺,但現在於她而言,也不過是吃膩的如路邊攤的調味。 周鳶的眼神迷離,散發著媚而不自知的美。 男人的聲音低啞充滿張力:“小鳶,我是誰?” 周鳶對他,永遠是在床上最熱情,最毫無保留。 他不是沒有察覺到。 蘇璽嶽的動作比以往要暴/力些,甚至全都是落在周鳶受不了的地方,周鳶渾身一抖,說不出話。 男人繼續逼問道:“我是誰?” 周鳶不知道男人為什麼要這麼問:“蘇……璽嶽。” 蘇璽嶽對這個答案不滿:“不對。” 周鳶眉心微蹙,道不清什麼感覺,她像在教室認真聽課的學生,但老師沒有教過她正確答案是什麼。 蘇璽嶽隨後將周鳶扶起,周鳶像是騎馬似的足誇坐在他的腿上,男人扣住周鳶的月要,故意伸手向她身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