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璽嶽耐心的聽著周鳶的類似於無意義的話語,沒有嘲笑,也沒有說周鳶怎麼小題大做、胡言亂語。 他從周鳶的身後貼過來,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周鳶的後背多了一片巨大的暖意。 蘇璽嶽用手圈住周鳶的腰肢,將她整個人都圈入懷裡。 他有意識的貼到周鳶的方向,甚至蘇璽嶽的手腕微微用力,刻意的將周鳶向自己的方向拉過來。 此刻的周鳶不止是手比蘇璽嶽小了好多,就連整個人在他懷裡也小小一隻。 周鳶身高有一米六五,不論在南方或者北方,她的身高在女生裡面都不算矮小的,而在一米八八的蘇璽嶽面前,她嬌小到一隻手就可以圈入懷中。 “那現在呢,有點實感了嗎?”蘇璽嶽用力的圈住周鳶,輕輕咬著她的耳垂。 蘇璽嶽的下巴輕輕的搭在周鳶的肩頸處,一張一合之間,溼熱的呼吸灑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之上,落在肩膀上,修長的脖子上,還有周鳶萬分敏感無比的耳後,無處可逃的癢癢麻麻席捲蔓延了周鳶的上半身。 周鳶笑著躲閃著,蘇璽嶽有意的在她耳畔輕聲講話,癢的她無數可逃。 “啪嗒——” 蘇璽嶽開了燈。 昏暗的臥室裡多了一縷暖黃色的燈光。 蘇璽嶽的嗓音仍然毫無保留的全然灑在周鳶的耳畔:“現在,天亮了。” 周鳶的心倏的顫了一下,今天和以往從烏黑的傍晚醒來都不同,原來已經黑下去的天,也是會重新亮的。 週末不用上班的日子過的總是像是開了倍速鍵,稍縱即逝。 週一的早上,周鳶是被手機鬧鈴一遍又一遍的吵醒的。 平時周鳶即使再賴床,鬧鐘第一遍響起的時候她也是有印象能聽到的,只不過是關掉繼續睡罷了。 但是今天,周鳶對她的第一個鬧鈴完全沒有聽到! 周鳶的鬧鈴是固定鬧鈴,每週工作日都會準時響起,所以前一天晚上也不必特意的去設定。 周鳶關於昨晚的印象,是沒有設定手機鬧鈴這一步的,甚至於關於她的手機是怎麼在充電、再甚至於她是怎麼到臥室的床上來的,她都沒有印象。 她最後的印象是她和蘇璽嶽在陽臺上小酌—— 雨後的江塢有了難得一見的好天氣,雨初晴,水風清,晚霞明。 前一天因為下雨沒有看到的晚霞昨日看了個爽快。 金紅色的火燒雲鋪滿了整片天空,碎金似的夕陽緩緩墜下,灰暗的雲翳全然消失,一抹抹濃郁的絳紅色翻湧而來。 周鳶坐在了陽臺的吊椅上,晃著吊椅,欣賞著落日餘暉。 “喝點嗎?” 伴隨著充滿磁性的嗓音,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一隻玻璃杯,在周鳶面前晃了晃。 暗紅色的液體在玻璃杯中晃動,貼著玻璃杯壁旋轉又落下,沒有多餘的果肉雜質,也不像從超市買來的果汁。 周鳶半帶疑惑的問:“酒?” 可這分明不是酒杯。 “果汁。”蘇璽嶽笑著說,“鮮榨葡萄汁。” 周鳶接過蘇璽嶽手中的葡萄汁,見蘇璽嶽要轉身離開,她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問他:“你要去哪兒?” 言外之意周鳶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下意識的覺得,如此美景,蘇璽嶽應該同她在一起欣賞。 “我去把洗好的葡萄拿過來。”蘇璽嶽再次折返回陽臺時,手中多了一盤葡萄。 是綠色的陽光玫瑰,和紫紅色的羅馬紅寶石兩種種類。 蘇璽嶽是個心很細的人,他將葡萄一顆一顆的用剪刀剪下,這樣吃的時候就會方便許多。 周鳶在這方面就沒有蘇璽嶽這麼心細,她洗葡萄很少一顆一顆的洗,總是先將葡萄一大串的泡在加了鹽和麵粉的水裡,泡一段時間再衝洗。 所以蘇璽嶽這樣將葡萄剪下來再洗的做法,周鳶很受用。 這是今年剛上市還不算太久的葡萄,是百分之百的新鮮,不是隔季儲存的水果,心理上首先就會覺得好吃許多。 喝著葡萄汁,再吃著葡萄,看著遠處的晚霞,偶有微風吹過髮絲,一切都很愜意。 蘇璽嶽坐在了周鳶身邊,他的手裡也多了一個玻璃杯,但和周鳶不同的是,他的手裡很明顯的是酒杯。 周鳶微微蹙眉:“你喝的是酒?” 為什麼他給自己喝酒,不給她喝? 蘇璽嶽點點頭,晃了晃手裡的酒杯:“是我自己釀的葡萄酒,現在剛好可以喝了。” 周鳶眨了眨眼睛:“你還會釀製葡萄酒?” 周鳶很意外,關於自己釀製葡萄酒,她第一次聽說是在初中的生物課上,初中的生物老師是一位帶著眼鏡的男老師,在講到關於葡萄酒釀製這節生物實踐課時周鳶很明顯的感覺到老師的情緒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