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家人大部分時間並不生活在江塢,阮清清的父母比起女兒在帝都打拼,更喜歡女兒回到他們身邊。 “知道,他們問我為什麼回江塢不回他們身邊,他倆可能後幾年才有搬回來的打算。”阮清清聳聳肩,“如果我回家,他們肯定天天催我去相親,我還不如回江塢呢,我們家這邊的老房子一直沒賣,我回來有地方住還不用負擔房租,想想都覺得生活一派輕鬆。” 火鍋辣鍋鍋底不斷沸騰著,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泡,下在鍋裡的丸子和肉都煮熟了,周鳶和阮清清不約而同的舉起手中的飲料,默契的碰了個杯。 周鳶笑得很燦爛:“恭喜回家。” 阮清清眨著眼睛,俏皮道:“同喜同喜。” 她們挑選的吃海底撈的商場位置很便利,離她們想去的地方都不遠。 吃過午飯後,時間還算充裕,周鳶先把阮清清送回家,她再把車開回家。 “車鑰匙給你。”周鳶坐在蘇璽嶽身邊,把車鑰匙放在茶几上,“今天謝謝你了。” 周鳶回家時,蘇璽嶽正坐在沙發上,ncet正懶洋洋的趴在他的大腿上,曬著中午舒服的太陽。 蘇璽嶽的手掌順著貓咪的脖頸,ncet時不時的發出滿足的嗚咽聲。 男人抬眸,視線落在周鳶身上:“有車方便些,鑰匙就放在你那裡好了。” 周鳶自從知道價格後,這一路開的都很緊張,心裡負擔太大了。 聽到蘇璽嶽這麼說,她連忙擺擺手,“不用啦。” ncet從蘇璽嶽的大腿上跳下來,瞬間到了周鳶的腳邊,蘇璽嶽給周鳶倒了杯水,問她:“不喜歡這輛車?” 周鳶搖搖頭,怎麼會不喜歡? “這車有點太招搖。” 價格和外形都十分招搖,在周鳶開車的這一路,她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汽車朝著她按過喇叭了。 最開始她還以為是對方要超車或者自己開的路不對,結果她都確認自己開的沒有問題了對方還一直按個不停,還是阮清清一針見血的指出來:“美女配豪車,男人們誰不想撩?” 蘇璽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淡笑著說:“原來是這樣,那小鳶喜歡什麼車,買一輛你喜歡的就好。” 周鳶現在倒是不著急買車,汽車對她來說不是剛需。 她上下班不需要開車,仔細算算開車的時候不多,而且她沒結婚的時候就覺得家裡三個人不用一人一輛車,所以也一直沒買車,現在和蘇璽嶽結婚,他的車更多,雖然周鳶沒有貪圖蘇璽嶽財產的想法,但她也確實覺得暫時沒有什麼買車的必要。 “我平時開車不多,先不用買。”周鳶笑著說。 蘇璽嶽點點頭,聲色溫和:“那你看看車庫裡有什麼你喜歡的車,拿去開就好。” 周鳶聽到蘇璽嶽這樣講,思考了幾秒鐘,她輕聲開口:“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車不小心颳了蹭了嗎?” 蘇璽嶽有些不解:“怎麼忽然這麼問?” 周鳶指了指車鑰匙,“我今天知道了這輛車的價格所以” 蘇璽嶽瞬間明白了,他接過周鳶的話:“所以你擔心在駕駛過程中不小心把它蹭到?” 周鳶點點頭。 蘇璽嶽見狀,眼眸暗了暗,卻更顯灼熱。 屋內的光線很明亮,男人鋒利的稜角似乎被午後的陽光柔和了些許,少了一份冷淡,多了一絲溫柔。 他很認真的看著周鳶,周鳶微微垂著眸,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撲閃著,在臥蠶處覆下淡淡的陰影,似乎在等待著他之後的回答。 蘇璽嶽單手捧起周鳶的臉頰,另一隻手輕輕的捏著她的耳垂,蘇璽嶽掌下的力度不多不少的令周鳶癢的心顫。 他掌心的溫度源源不斷的、潤物細無聲的侵蝕感染著她,在她的身體裡順著無數脈絡不斷蔓延著。 明明、明明沒有做什麼。 但周鳶控制不住身體的本能反應。 蘇璽嶽捏著她耳垂的手落在了她的頸後,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酥癢的觸感讓周鳶不得不仰起頭。 四目相對,周鳶忽然想到了剛剛慵懶的趴在男人大腿上的ncet。 男人的手掌,似乎也是這樣撫摸著它的。 蘇璽嶽聲音低啞充滿磁性,如同頂級藝術家指尖下大提琴的尾音:“小鳶,不論什麼情況下,你的安全永遠是最重要的,汽車的價格不重要,它的功能就是滿足出行,不必給它賦予過多的價值,也不要讓它的價格成為行駛途中的無形枷鎖。” 蘇璽嶽講的話道理她都懂,但真到了有人跟你說“你手裡的這輛車這車價格八位數”時,那種出自本能的小心翼翼的緊張感根本無法避免。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