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完態度不是很好,渾身上下寫滿了不悅的戾氣,大搖大擺的轉身離開了。 周鳶忙的時候每天都能有不止一位來他們這邊提各種要求、或者諮詢問題的居民,所以關於這位男士今天的到訪,周鳶並沒有放在心上。 尤其是她還收到了阮清清的微信訊息,上班什麼的,更被她瞬間拋之腦後了。 離中午下班的時間還有一會兒,周鳶收到了阮清清發來的微信:【姐從帝都辭職了,回江塢了,馬上到高鐵站,來接我吧/裝酷】 周鳶先是確認愚人節已經過去了,今天並不是愚人節或者最近網上又有了什麼整蠱段子。 她給阮清清發去了一個問號,隨後又發了一連串的快要溢位螢幕的感嘆號。 阮清清雖然天天嘴上抱怨帝都的工作幹夠了想要回家,但是她就像學生時期的學生一樣,天天說作業好多上課好無聊,但是每天還是按時定點的準時坐在教室裡。 阮清清事先沒有和她講過她提交了辭職報告、正在走辭職流程之類的話,所以周鳶沒想到阮清清真的會辭職,而且這麼的乾淨利落,不拖泥帶水。 但是周鳶現在沒有車,阮清清辭職回家,頗有儀式感的時刻周鳶不想叫滴滴,她忽然想到餓了蘇璽嶽停在車庫裡的那幾輛車。 周鳶很快的給蘇璽嶽發去微信,詢問他她是否可以借用一下他的車,去接一下朋友。 雖然蘇璽嶽之前跟周鳶說過,家裡的車她喜歡哪輛拿去開就好,但周鳶還是覺得諮詢一下對方比較穩妥。 周鳶聽說過一些男人“愛車如命”,偷偷開他們的車比殺了他們還難受,即使她很確定蘇璽嶽一定不是這樣的人,但即使出於禮貌,她還是詢問了他一下。 即使是關係親密的夫妻,周鳶覺得也要保持著和對方的“邊界感”,不能什麼都混為一談,更何況,周鳶想,她和蘇璽嶽距離“關係親密”,還有那麼一丟丟的距離。 蘇璽嶽今天值夜班,還沒有去上班,回覆訊息的速度比上班時快了很多,他沒說“可以”或者“不可以”,而是直截了當的說—— 【回家拿還是我直接把車開過去?】 黑寡婦bckwidow 阮清清的高鐵到站時間剛好是中午的休息時間。 周鳶一下班就開車離開,比阮清清說的時間提前一點到,在火車站出站口等著她。 這時候到站的車不多,基本沒什麼人,阮清清乘坐的列車到站後,也沒有很多人從江塢下車,周鳶沒多久一眼就看到了阮清清拎著一個大概登機箱大小的行李箱出來。 周鳶熱情的衝阮清清揮了揮手:“清清!” “鳶鳶,我回來啦!”阮清清笑的很燦爛,而且看上去狀態很輕鬆,阮清清前段時間和周鳶抱怨,她臉上冒了幾顆痘痘一直沒有消下去,但現在,她的面板完全看不出來有痘痘的存在,果然,就如同大家說的那樣—— “辭職,是更適合中國寶寶的醫美。” 周鳶想要幫阮清清拿行李箱,阮清清的行李都郵寄回家,所以她現在拎著的行李箱也並不沉。 “沒什麼東西,行李箱我自己拎著就好啦。”阮清清和周鳶並排著走,等到了停車場,阮清清頗為好奇的問:“你開的車呢?” 周鳶多數會開周母的車,阮清清認識,現在的停車場有些空蕩,她在停車場大致看了一圈,沒有找到。 “哇,這車也太酷了吧!”阮清清指著前面的一輛車,忽然發出一聲驚歎,拍了拍周鳶的肩膀:“沒在江塢居然會見到。” 周鳶順著她的眸光望去,視線定定的落在那輛阮清清口中很酷的車上。 周鳶笑著問她:“你喜歡?” “兩千多萬,誰不喜歡啊”阮清清隨口一說,又繼續問周鳶:”哎對了,鳶鳶,你開的車在哪兒呢?我怎麼沒看到” “多少?!”周鳶拽住阮清清,不可置信的問問她。 她沒聽錯吧? “路特斯evija,售價確實如此。”阮清清和周鳶說話的功夫走到了車前,離得這輛車更近一些後,阮清清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但阮清清也不過就隨口一說,畢竟當前還是坐上週鳶來接她的車更重要。 “鳶鳶,別震驚了,貴的車有很多啊,江塢也有不少人開豪車的。”阮清清繼續說,“你的車停在哪兒了?一會兒去吃海底撈吧,想吃火鍋了” 周鳶指了指眼前這輛她完全猜想不到價格的車,“喏,上車吧。” 這下輪到阮清清愣住了,她頓了一兩秒,伸手去摸周鳶的額頭,口中碎碎念道:“沒發燒啊,現在也不熱,也不可能中暑” “沒開玩笑,上車吧。”周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