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想了想,還是回家好。”阮清清的語氣裡聽著挺高興的,“要是早能這麼想開的話,可能現在已經在江塢找到不錯的工作了呢。”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無非是關於工作和生活。 忽然,某個話題之後,阮清清突然問周鳶:“剛才一心想著和你說我辭職的事情,都忘記問你,這時候找你講電話是不是打擾你了,剛才打了兩次你都沒接聽。” 好不容易忘記的一幕經過阮清清的話後又一次出現在腦海裡。 周鳶擺了擺手,“不忙,就是沒聽見而已。” 阮清清是周鳶的好朋友,很瞭解她,知道她不是開靜音的人。 阮清清的餘光看了一眼牆壁上懸掛時鐘顯示的時間,北京時間已經深夜了。 她又一瞬間想到了周鳶現在已經是已婚身份,是有合法老公的! 阮清清壞笑著問周鳶:“嘖嘖,該不會是打擾了你和你老公的如果是這樣,那真是我的不是,下次一定早點打電話,一定不會在你和你老公” “當然沒有!”周鳶連忙打斷阮清清的話,迅速結束通話了電話。 掛掉電話的她沒有立刻從書房裡離開。 出去之後難道要和蘇璽嶽繼續剛才沒有做完的後續嗎? 突然被打斷,氛圍都消散了許多。 周鳶不再亂想,從書房裡走了出去。 蘇璽嶽已經不在客廳了,周鳶回到臥室後,發現衛生間裡水聲潺潺,是蘇璽嶽在洗澡。 為什麼就連潺潺水聲都能令周鳶臉頰發燙? 周鳶想不通。 正在周鳶猶豫要不要先出去時,衛生間的水聲停了。 蘇璽嶽拉開衛生間的門,他的頭髮溼漉漉的還沒有完全乾,一滴滴水珠順著發梢流淌在他的面板上,向下緩緩滴落,沒入他發白的肌膚之上,臥室昏黃的燈光下,蘇璽嶽鋒利的側臉映著淡淡的光,輪廓冷峻流暢,下頜稜角清晰分明,此刻的他倒是多了幾分極致禁慾的味道—— 如果忽略他此刻赤衤果著上半身的話。 周鳶紅著臉說:“你洗完澡怎麼不穿衣服?” 蘇璽嶽此刻只簡單的圍了一條浴巾,上半身什麼衣服也沒穿。 寬肩窄腰,腹肌賁張,甚至連人魚線都性感清晰可見。 夜晚是寂靜的,周鳶的心臟如擂鼓的聲響在她聽起來分外響亮。 砰砰砰跳個不停。 蘇璽嶽毫不遮掩的將自己塊壘分明的腹肌站現在周鳶面前:“一會兒都要脫掉,不是嗎?” 那能一樣嗎! 這是強詞奪理、巧言善變,這是詭辯! 周鳶故意偏過頭,不看蘇璽嶽。 她的臉頰燙到她自己都能很輕易的察覺。 蘇璽嶽就站在衛生間門口,也不走。 故意的等著周鳶從他身邊經過。 周鳶心底暗暗的想,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一定不要腳底打滑的摔倒! 周鳶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可她還是撞進了一個堅實滾燙的懷抱裡。 當然,不是她主動的。 是蘇璽嶽,在她路過時,一把將她拽進了懷裡。 蘇璽嶽經年累月保持著健身的習慣,身體肌肉線條流暢,身體各處的每一塊肌肉都如同被精心設計雕刻過,荷爾蒙和屬於他的男性魅力在無時無刻的瀰漫蔓延。 周鳶暴露在空氣裡的面板接觸到蘇璽嶽洗完澡後清爽的、偶然沾著幾顆水珠的肌膚,一片猶如灼燒般的滾燙。 更令周鳶感到炙熱滾燙的是蘇璽嶽落在她耳畔喑啞低沉的嗓音:“為什麼故意不看我,剛才某些人,不是還咬著我的唇,不鬆口嗎?” 青草蜢grasshopper 周鳶猝不及防的被蘇璽嶽拉入懷中。 肌肉的線條緊實有力,緊緊和她貼在一起。 她被蘇璽嶽圈入懷中。 周鳶穿的是一件露膚度很高的連衣睡裙,後背和胸口領口很大,雪白的肌膚大面積露在外面。 是需要這一瞬間,周鳶在蘇璽嶽的懷中不由自主的顫慄了一下。 蘇璽嶽落在她的耳畔的話語帶著溼熱的氣息,如有魔力似的鋪天蓋地的從她的耳道在身體各處無限蔓延,癢癢麻麻的。 周鳶其實自己也沒想到她的內心裡住著一個“沉迷男色“的她。 而且周鳶本以為蘇璽嶽不會提這件事的。 沒想到蘇璽嶽居然在如此清醒的狀態下說了出來。 周鳶有些羞赧,立刻輕聲否認道:“哪有啊,哪有……” 說完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去看蘇璽嶽的臉。 蘇璽嶽帶著輕笑意味的笑聲輕輕落在她的耳畔。 周鳶的臉頰微微漲紅,倏的低下頭去:“我要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