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節分明的手指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量握住了周鳶的手腕,周鳶垂眸時,能看到蘇璽嶽從手背蜿蜒向上的淡青色凸起的青筋,蟄伏在冷白色的肌膚之下,是蓬勃的、充滿力量的、禁慾又性感的。 周鳶忍不住的顫了顫身體。 蘇璽嶽輕聲問她:“癢嗎?” 他的手指指腹在周鳶的手腕腕骨處輕輕摩挲著。 周鳶咬著下唇,並未開口說話。 蘇璽嶽喑啞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繼續響起,溼熱的鼻息撲在她的耳廓:“那這樣的?” 和話音同時響起的,是蘇璽嶽的落在周鳶耳畔的唇。 細碎的吻從周鳶的耳畔到額頭,到眉心、眼尾、鼻樑……一路向下,最後落在她晶瑩欲滴的唇瓣上。 唇齒廝磨,他的牙齒輕輕咬著她。 蘇璽嶽並未用力,故而周鳶的唇瓣並沒有感受到難以忍受的痛覺,反而那是一種在她的周身以唇瓣為中心,向各處散發的從內而外的癢意。 如電流般湧過的觸感令周鳶忍不住輕嚀了一聲。 唇微啟的瞬間,蘇璽嶽藉機攻城略地,他是充滿侵略性的,強勢又不容拒絕。 周鳶心臟漏跳了一拍,隨後她總覺得心臟砰砰的聲音更大了。 潮溼溫熱的呼吸落將她包圍。 她全身的血液在加速流動著,蘇璽嶽微微粗糲的指腹蹭過她的脖頸,她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慄著。 他的舌尖仔細勾勒描繪著周鳶唇瓣的形狀,一絲一毫,緩慢的,一定要讓周鳶完完整整的感受到的,就連她的唇珠和唇峰都沒有放過。 恍惚間,周鳶忘記了身處何處,忘記了現在是什麼時間。 忘記了今天都做了什麼,忘記了明天又要去做什麼。 時間無限被緩緩拉長,她的世界開始眩暈,她的身體開始變得炙熱,潮湧慢慢將腦海中的理智淹沒。 周鳶全身的每一處感官都在被無限放大。 一切意志開始沉淪。 周鳶不知何時已經閉上了眼睛,黑暗將她包圍。 她沉浸在令她身體無比強烈的世界裡。 直到手機的電話鈴打破了此刻旖旎曖昧的氛圍。 那是周鳶的手機鈴聲,周鳶因為工作原因,手機時常會接到不同的人打來的電話,同時還有一些訊息需要及時回覆,所以她手機從來不靜音。 但她的手機音量在家裡的時候她調的其實並不大,是合理的音量大小,而且放在了書房裡,按理說應該聽不清的。 但不知怎的,今晚他們兩個人都聽見了。 手機鈴聲從書房裡傳出後的音量並不大,鈴聲也並不尖銳,不會像是早晨還未睡醒就早已響起的手機鬧鈴一樣令人心臟皺緊。 只不過手機鈴聲打破了他們此刻的靜謐旖麗。 但他們誰也沒有理會。 鼻尖觸碰著鼻尖,唇瓣糾纏著唇瓣,他們自動且默契的忽略了那聲手機鈴聲。 似乎都在心裡等著對方自己結束通話。 周鳶甚至分不出心來去思考那會是誰給她打來的電話。 彷彿能知道那是自己的手機鈴聲就已經用盡了她此刻全部的思索能力。 手機鈴聲忽然停了。 室內又恢復了不久前的安靜。 唯有令周鳶耳紅心跳的聲音從兩人唇齒觸碰處溢位。 這是一個漫長的吻。 周鳶沉浸在只有他們二人的世界裡。 直到她的手機鈴聲又一次響起。 周鳶仍然想下意識的忽略掉。 但或許是有誰有什麼要緊的事呢? 可週鳶大腦反應慢半拍似的,仍然緊緊的摟著蘇璽嶽的脖子。 還是蘇璽嶽先鬆開了她的唇。 周鳶還抱著蘇璽嶽不想鬆開。 蘇璽嶽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有些沙啞,又帶著玩味的笑意:“電話一直響著呢。” 周鳶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剛剛都做了什麼。 蘇璽嶽都已經鬆開了之後她的唇仍然糾纏在他的唇瓣上 就好像自己捨不得鬆開似的。 周鳶的臉甚至比剛才更紅,急忙撂下一句:“我去接電話。” 隨後就匆匆的從蘇璽嶽面前逃離。 手機被她放在了書房,周鳶在想,會是誰給她打的電話? 現在其實打電話的次數不多,大多數人都是發微信,有什麼事情在微信上說很方便,而且微信包含了簡訊功能和電話功能,還有影片功能。 平時工作時間會有社區的人給她打電話,但大家都是同事,同事之間都保持著一種隱形的默契,那就是下班之後不會打電話打擾對方。平時領導的話,也不會經常給周鳶打電話,更何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