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是一件非常讓人奔潰的事情,但是沒辦法,我真的憋不住,再憋,就要直接拉到褲襠裡了。譚刃見我捂肚子的動作,有些不解,眉頭微皺,用眼神詢問我怎麼回事,並且伸出一隻手來拽我。
我真的憋不住了,將譚刃的手一推,儘量壓著腳步聲,拔腿就往廁所跑,
匆忙的解開褲子,一蹲下去,就稀里嘩啦,連廁所門都沒關上。
譚刃站在廁所門口,將面罩戴了回去,我雖然看不見他的神情了,但從那一雙似乎要殺人的眼睛裡,我看出了他的憤怒。
苦笑了一下,我做著唇形:“綁了一天,憋不住了。”
譚刃只有眼睛露在外面,死死的盯著我,似乎要把我撥皮拆骨,順便用手捂住了口鼻。我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同時也想:都戴了口罩了,還捂,有那麼臭嗎?
憋急了上大號的好處就是,來得快,去的也快,整個蹲坑過程不足一分鐘,我覺得舒爽了,扯了廁紙擦屁股,提溜上褲子後,我幹了一件非常蠢,非常蠢的事情。
我順手、習慣性的,按下了馬桶的沖水鍵。
呼啦啦的水聲,頓時打破了寧靜,在死一般的房間裡,顯得非常的清晰。
一瞬間,門就被從外面開啟了,伺候了我一個白天的女人堵在了門口,冷冷的看著我們。除此之外,她在腰間的對講機上按了個按鈕,下一秒,整個別墅就響起了一陣短促的警報聲。
這警報聲一響就消失了,但很顯然,這是個警戒的訊號,以羽門雷厲風行的做事風格,我可以肯定,下面應該已經是戒備重重了。
譚刃終於開口了:“我為什麼要來救你,我簡直是在犯賤。”他扯下來臉上的面罩,一張臉已經完全扭曲了。
我盯著門口的女人,幾乎要哭了:“老、老闆,你冷靜一下,我不是故意的,上完廁所……難道不該沖水嗎。”我覺得自己這句辯解非常的沒有底氣,說到最後,聲音小的我自己都覺得心虛。
羽門的人反應果然很快,就這片刻的功夫,門口已經又衝進來了三個人,赫然就是綁架我那三人。一瞬間,門口的位置就被堵死了,而我們要想離開,就只能透過陽臺。
這裡是二樓,如果位置低的話,直接跳下去沒準兒還能跑。但這裡的位置顯然不低,我們沒辦法跳,只能慢慢往下爬,就算我們衝到陽臺處,等爬下去,估計下面已經被羽門的人包圍了。
我可不會傻到以為這裡就他們四個人。
伴隨著譚刃扭曲的臉色,他將手裡的匕首扔給了我,自己從腰間掏出了一樣東西。
槍,也就是之前我在滇緬叢林留下來的那支槍,被譚刃給敲詐了過去。
這槍我記得子彈已經用完了,譚刃把它拔出來幹什麼?難不成他配子彈了?
下一秒,便聽啪的一聲響,譚刃率先出手,一槍打到了那個毀容的人腿上。之所以是啪的一聲脆響而不是砰的槍聲,是因為那槍頭的位置還裝了一個東西,我估計應該是滅音器一類的東西。
滅音器並不是完全消除槍聲,而是將槍聲變成一些不容易引起人注意的聲音,比如鞭炮聲或者哨子聲。
因此這一聲槍響,聲音並不大,聽起來像是有小孩兒在玩炮仗一類的東西。
時值年關,到處都有小孩兒玩炮仗,因此這聲音並不怎麼人注意。
這一槍非常準確的打到了那毀容人的腿上,頓時血就順著腿流了下來。羽門的人顯然沒料到譚刃竟然這麼幹脆的見血,那人一邊痛呼,一邊道:“拿下他!”
是拿下他,不是拿下他們,很顯然,我的戰鬥力被直接忽略了。
別說羽門的人,連我自己都愣住了,因為我也沒想到,譚刃竟然會這麼幹脆的開槍。不過他打的是腿,而不是胸口或者頭部的位置,很顯然他還是沒有殺心的。
但羽門的人就狠辣多了,他們沒有槍,但有鞭子,一個個都是使用鞭子的好手。幾乎就在譚刃開槍的下一刻,那個女人就甩出了一條鞭子猛地抽在了譚刃的手手。
譚刃的手臂抖了一下,手裡的槍猛地掉到了地上。我嚇的趕緊去撿槍,譚刃卻突然踹了我一腳,道:“這裡有我,你去陽臺。”
我揮舞著匕首,道:“老闆,要走一起走。”
譚刃暴躁道:“別他媽跟我玩同生共死,你不在,我生,你在,我肯定死!”
毫不留情的打臉,很顯然是在暗指我拖後腿。
與此同時,門外還傳來一陣蹬蹬蹬的腳步聲,很顯然有更多的人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