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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懷疑,這下面的蟲子,莫非是蜈蚣?可蜈蚣能長期在水裡生活嗎?還是這種帶有腐蝕性質的水裡?
這玩意兒不用說,肯定是羽門的人養出來的,特意弄一條船,這不擺明了引人上鉤嗎。我們之前卻也沒想到這一層。
唐琳琳道:“該死的,他們不想讓人進密宮,有這水就行了,幹嘛還故意弄條船,引人上船,這不是趕盡殺絕嗎!”
我念頭一轉,便想通了羽門這麼做的用意。密宮中的東西,是羽門的至寶,而這個掏空大半個山腹製造出來的空間,機關重重,陷阱密佈,儼然就是為了守護密宮而存在的。
一般的人闖入進來,大部分在半路就死了,而能闖到這片水域的,就必然是能力高超之輩。
越是這樣的人,就越是不會輕言放棄,這一片水域雖然腐蝕活物,但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上下架設繩索,也不一定過不去。就拿我和周玄業等人來說,當時在那條佈滿毒煙的密道里就差點兒玩完。如果不是周玄業施展活煉之術,我們哪裡有機會走到此處。
羽門的人顯然是想斬草除根,這才留下了一條古怪的船,還在船上放置了繩索一類的東西,造成一種安全的假象。
而人一但上了船,船行中央,這隻蟲子再跑出來,那麼任你有再大的本領,只怕也要玩完了。
我將自己的想法一說,江璽就道:“這地方沒有活人,這蟲子會來攻擊我們,一定是這船上有什麼吸引它的東西。找出來,毀掉。”
唐琳琳道:“吸引它的東西?不就是我們嗎!這水裡又不能生長其它活物,這大蟲子八成餓慘了,看到有食物還不趕緊上來吃啊。”
她這話說的,似乎有些道理,一時間把江璽也堵的啞口無言。
眼瞅著越來越堅持不下去,我心裡也跟著彷彿坐過山車一樣,心說這蟲子跟我們作對是作定了,要想活命,必須得剷除它!江璽身手不賴,應該不成問題,可這蟲子一直躲在船底的水中,這可如何是好?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將它引出來。
小安的人頭圍著我們的船飄來飄去,灰濛濛的人頭沒有之前那麼凝練,顯然是非常的虛弱,但它根本不願意回神位裡去,只著急的圍著我們的船打轉:“哎呀呀呀,要翻船了,怎麼辦、怎麼辦,弟弟要被淹死了!”
這根本不是淹死的問題!而是掉下去後,我們會被活活的腐蝕而死,就像將人直接扔進硫酸池裡一樣!
但現在我也顧不得跟它解說太多,一邊讓它回神位躲著修養,一邊思考著該則那麼將下面那大蟲子給引出來。
如果它真的是想吃人,那麼……
我腦海裡冒出了個主意,這個主意有點兒瘋狂,但在這種隨時都會喪命的情況下,我只能冒險一試了。
當即,我一個側身,跪坐在了船內的船舷上,雙腿夾住裡面的船舷,勉強控制著自己不被摔下去。緊接著,我拔出匕首,在自己大腿上比劃了一下,思索著到底哪裡的肉割了後比較容易長起來。
唐琳琳看出了我的想法,大喊:“天天,你瘋了!”
我道:“瘋了或許還能活命,不瘋我們都得死!”說完,深深吸了口氣,心一橫,牙一咬,朝著大腿上削了下去。
其實任何動物包括人類,都有自我保護的生理反應,舉個例子:別人用針扎你一下,你可能不會有心理負擔,也不會感覺太疼,但如果讓你自己用針扎自己,不僅會有嚴重的心理負擔讓你先不去手,而且痛感也會比別人下手要提升很多。
我到不怕削肉,但讓我自己動手,並且克服自身的恐懼和障礙,再此以前,我絕對是做不到的。但人的潛力是無限的,此刻這種危急關頭,面對著隨時會慘死的場景,我發現自己的內心竟然無比強大。我一咬牙,手裡的動作相當利索,削下了大腿上的一片肉,鮮血頓時湧了出來,頓時疼的我腦袋一個激靈。
鮮血的味道,彷彿刺激了下面的那東西,我們的船身,猛地傳來了一股大力,竟然又朝著左側倒去。這一次,唐琳琳了江璽同時發力向右一壓,目光都盯著我流血的腿。
江璽喊道:“快扔出去!”
我忍著劇痛,只覺得渾身肌肉都在抽搐,撿起那塊皮肉,就朝著不遠處的水面扔過去。
我不敢扔太遠,怕無法引起那蟲子的注意。
這個方法果然管用,就在肉扔出去的瞬間,扒拉著我們船的十多隻黑色足殼頓時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