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滾下去,我們得被紮成馬蜂窩!
原來是有機關!
我簡直忍不住要嘶吼了,這鬼地方,到底還有多少機關啊!
驚駭之下,我使出吃奶的勁兒,不斷有手扒拉著石階,這才總算停了下來,而唐琳琳不知怎的,竟然滾到了我前面,眼瞅著就要被紮成馬蜂窩,我驚的彷彿魂都出竅了,明明是趴在石階上,但我卻彷彿浮到了空中,甚至能看到唐琳琳臉上驚恐的神情和瞪大的雙眼。
這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下意識的撲過去試圖抓住她,可惜只抓住了不知啥時候已經有些損壞的鞋子,唐琳琳還是不可避免的朝著那堆閃著寒芒的錐子滾了下去。
一瞬間,我的腦海裡閃過了很多東西。
想起那棟爛尾樓,我倆被抓住時的情景;想起她為了臭美,穿著小旗袍和高跟鞋去爬山的情景;想起這半年多來狀況不斷,吵吵鬧鬧的事務所;我早已經將他們當成了朋友、兄弟甚至親人。
至少,關鍵時刻,這些人都曾經捨命幫助過我,傅家那些所謂的親人,完全是比不了的。
我簡直不能想象唐琳琳血淋淋死在我眼前的場景,這所有的念頭,在腦海裡都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千鈞一髮之際,我根本顧不得去想太多,下意識的只想保住唐琳琳,整個人再一次撲了上去,整個過程間隔不到兩秒鐘。
這一撲,幾乎算是爆發了,我抓住了唐琳琳,但自己沒辦法收住勢頭,也跟著往下滾,唐琳琳被我這一拽,勢頭銳減,再加上她自己也機靈,立刻撐住了下方的石階,身體猛地停了下來。
而此時,我背後就是那些稜形的錐子,根本是停不住了。
“不!”我聽到了唐琳琳撕心裂肺般的一聲大叫。
沒想到,最終我竟然會死在這裡,原本是來求救的,卻反而成了葬身之地。
或許冥冥之中,一切真的是上天註定,我就是個早亡的命。
我以為迎接我的會是劇烈的疼痛和鮮血,但我沒想到,後背著地時,觸碰到的,竟然並非是錐子。唐琳琳連忙拉了我一把,一臉後怕的表情,話都說不出來只驚懼的盯著我們前方。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見原本密密麻麻的菱形鐵椎,竟然全都消失了,下方的石階,彷彿整個人晃動了一下,讓人眼前一花,又變回原樣,再去看,表面連一個孔洞都沒有留下。
怎麼會這樣?
那些鐵椎難道是我們的幻覺?
唐琳琳卻比我看得清楚,結結巴巴道:“那些鐵椎突然縮回去了,這些石階好像是活動的,能翻轉。嚇、嚇死了我。”她緊接著盯著我,也不知在想什麼,完全不符合她平日裡聒噪的個性,突然沉默下來。
我也是滿身的冷汗,心頭驚疑不定,一時也沒有多想,兩人在原地沉默片刻,都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那些鐵椎明顯是殺人的機關,怎麼會在千鈞一髮的時候突然收了回去?
難道……是有人在幫我們?
這個念頭剛一冒起來,石階的下方,突然就傳來了一個聲音:“你們還要在原地坐多久?”
我和唐琳琳被這聲音驚的抬頭去看,卻發現順著石階下去,視線的盡頭處,赫然站立著一個人,不是江璽又是誰?
霎時間我就明白過來,必定是這人出手相救了。
要是放在之前,唐琳琳是肯定要跳起來罵的,但這會兒沉默異常,一語不發。
我站起身,看了看下方的江璽,只覺得這人也太過奇怪,一會兒幫我們,一會兒又害我們,他到底是想幹什麼?我帶著唐琳琳走下去,三人站在了一處,江璽不等我開口,便道:“我沒想到你居然能自己從鐵索陣出來,到是小看了你。”
我自然不會告訴他自己有機關的鎖釦,因此便沒有接這句話,而是道:“為什麼又救我們?我以為,你巴不得我們都死。”
江璽面無表情,冷冷道:“你們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能不能活下,看自己的本事。只要別跟我作對,我沒功夫去特意害你們。”說完,轉身便往下走,而此時所處的位置,我已經能看到,那石階的盡頭處,赫然是有水的。
我們都渴的不行,一看到水,那種不受控制想要喝水的本能,讓我和唐琳琳什麼也顧不得,甚至加快腳步超過了江璽。
到了底部,卻見這下面沒有火龍,我們僅能透過石階裡透出來的光看到附件的一片水域。
水質看起來相當清澈,更加激起了我們想喝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