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吧,這藥下重了會有後遺症的,腦子要壞的,這壞了人家可不買啊,我說……要不跟大姐說說,弄點兒解藥?”
年紀較小的一個人看起來不放心,說:“可大姐不是說,這幫人是練家子,要小心嗎?”
最先開口的那個人道:“什麼練家子,一個個都成這樣,大姐是有些小心過頭了。”我聽的心頭砰砰直跳,腦海裡就兩字兒:解藥。
當下,我心生一計,此時那年紀小的正在餵我喝粥,人餓了什麼都喝的下,這清湯寡水的一碗粥,我恨不得一口氣喝下去。但為了完成自己的計劃,我忍了,喝到一半時,我裝作喝不下,猛地吐了出來,一邊吐,一邊虛弱的叫:“痛、好痛……”緊接著,便用後腦勺去撞地。
那被我吐了一身的小夥子氣的將碗往我身上一砸,又踹了我兩腳,雖然如此,但我的表演是有效果的,便聽他道:“看樣子藥是真的下多了,咱們趕緊找大姐去,千萬別把他們腦子整壞了。”
三人說著,立刻順著樓梯爬了上去,又一次關上了門這三人一走,順子立刻壓低聲音笑道:“蘇兄弟,你行啊,還是個實力派演員啊。”
我道:“過獎過獎。”一邊說話,一邊慘叫兩聲,約莫二十來分鐘的功夫,門又被開啟了,這次,一個非常年輕漂亮的女人,帶著一幫人走了下來。
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我都差點兒忘記喊痛,要不是我身後的周玄業不動聲色的捅了我一下,沒準兒就穿幫了。
那個女人真的非常漂亮,穿著少數民族的衣服,面板白皙,細細的辮子垂在胸前,長髮及腰,烏黑如墨,只是面無表情,看起來很冷漠,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緩緩的掃過我們一幫人。
如果不是那幫人喊她大姐,我真的難以相信,這個漂亮的,甚至有些帶‘仙氣兒’的女人,居然會是人販子的頭目。我一邊兒繼續演,心中卻變得緊張起來。
這個女人身上強烈的違和感,讓我覺得有些不妙。
她一直沒說話,看了我們片刻,就伸手招了招,淡淡道:“點香,這批貨看緊點,那邊催的很急。”
說話間,有人點燃了一根香,香的味道有點兒像薄荷,很清涼,聞了沒多久,我就覺得身上漸漸恢復了力氣。不過我們已經商量過了,所以眾人並沒有表現的太強悍,一個個都擺出了生平最窩囊的樣子,我則慢慢停止了撞頭,做出一副疼痛緩解的模樣。
這時,那個仙女一般外貌的‘大姐’蹲在了我生前,伸出了三個手指,道:“這是幾。”她的聲音很清冽,像山間的清泉一樣動聽,我只覺得很諷刺。有句老話,叫相由心生,可為什麼有些人面貌醜陋卻心地善良,有些人外表像仙女一樣,內心卻如此醜惡?
我虛弱的回答:“三。”
她面無表情,但顯得很滿意,點了點頭,就帶人離開了。
人走之後,我們開始休養生息,等待接下來的提貨。
這個過程並不長,大約兩個多小時後,那些人開始押我們出去。出了門我才發現,這是個少數民族風格的村寨,寨子很小,極目望去,稍微大點的房屋,不過四五間,周圍還有些皮包骨的狗走來走去,有些房屋的門前,還有小娃娃在玩耍,房前的地板上,還曬著一些乾菜。
這儼然就是一副普通的農家場景。
出了門後,出來了一對兒農民打扮的壯年漢子,人數是我們的兩倍,將我們這些人圍在中間,開始押著我們離開村寨。即使他們不說,我也能猜出大概路線來。既然是倒賣出國,那和我們的原定路線也是差不多的,只不過他們最終是往國道上走,而我們是往叢林深處進發。
沿途,這幫人的口風很緊,看我們也看的很緊,不過大概是我們表現的太過虛弱的原因,漸漸的,他們的警惕就放鬆了,而這時,眾人身上的藥力,也完全消失,除了因為飢餓而體力有些下降外,其餘的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
我們依舊沒有動作,而是開始了等待。
按照宋僑明的估算,要想走到緬甸國道,至少得明天早上,也就是說,我們要走夜路。
下午太陽落山的時候,我們歇了腳,由於我們要走山路,所以這幫人也沒有虧待我們,吃喝上還是飽了。休息了一個多小時,便又將我們吆喝起來繼續走,一直走到天黑,又挑著馬燈趕路,別提多累了。
但黑夜是最好的掩護,隨著周玄業發動暗號,咳嗽三聲後,我們都開始慢慢的掙脫自己的繩索,有了黑夜的掩護,這些動作並沒有引起這幫人的注意,在繩索掙脫開了後,所有人都按照原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