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閒談。
老闆娘為人開朗爽快,幼年時也曾讀過幾年書,有些不尋常的見識,二人攀談幾句,竟然頗為投緣。
此女偷瞟一邊靜坐撰寫醫案的行舒,低聲問道,“姑娘先前的情郎可不是這位吧?”
她笑著點頭。行舒和容月外貌差別那麼大,長著眼睛的人辨別二人絕不在話下。
“莫非是每隔幾個月情郎換班不成?姑娘好厲害的手段。”
望舒噎了下,乾笑幾聲。
“說起來,原先那位模樣雖然極俊,可我總覺得比不上這位溫厚疼人。我說得可對?”
行舒年紀是容月十倍。老男人獨特魅力無須贅言。
她只得點頭。
對面行舒此時轉過頭來,對著二人嫣然一笑。
老闆娘迎著行舒的目光,“姑娘不妨多考慮考慮。對了,幾乎忘了正事,姑娘極少出門,想必不曉得最近駙馬爺府家眷多人患離奇病症,如今在各處都貼了榜文,我想著這倒是個出名的好機會,姑娘不妨一試。”
送走老闆娘,望舒站在門口,因為身上那半顆行舒內丹之故,得以望見城中某處陰氣大盛。
“前幾天還不是這個樣子。”她喃喃道。
行舒將筆輕輕架在筆山上,柔聲回道,“尋個好機會,咱們不妨走上一趟,哪怕只是為了探望下故人。”
二人正打算閉關,卻不巧有病人尋上門來。
行舒隨她一同出診,等診療妥當已經日落西山。
在行舒保證那位鬼姑娘絕對沒有本事天翻地覆,最多鬧得人仰馬翻之後,望舒放心,二人直接回家,揭榜之事便留作明天辦理。
她洗漱妥當,正準備躺下,聽到蛇君輕輕敲門。
“望舒,你之前有惹惱什麼人沒有?”
她下意識搖頭,猛然腦中劃過黃油員外的偉岸“英姿”,又急忙點頭不已。
“那就是有人尋仇。”蛇君將臥房大門整個開啟,院中十來個黑衣男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今夜我想我應該留下來陪你。”
望舒睡床。
行舒睡地板。
二人心照不宣,沒有熄燈。
她清楚的聽到房頂瓦片之間的接連悶聲撞擊,行舒翻身,衝她安撫一笑。
隨後便是幾聲低吼,世界再次歸於平靜。
“明天還有要事。望舒,我不睡沒關係。”
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