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會將此事告知他的結界師一事,“之前大師兄因為被異獸族的傀儡丸控制,做出許多身不由己的事情。可如今,傀儡丸已經解開,大師兄現在是我們五靈中必不可缺的一環,還請大人們放行。”
“不行。”那個年輕結界師倒是一副堅決的樣子,只兩個字就回了玉蓁蓁辛辛苦苦說的好幾句話。
冥赤低低開了口。語氣中難免有些怒意,“俞樾難道沒告訴過你們,風花飛是會和我們一道回來的嗎?”
“並沒有,”這次,是中間的年歲看著稍大些,語氣也帶著穩重的結界師開口,“之前放了兩個異獸族的進來,我曾經去尋三皇子問詢過,當時三皇子也並沒有說與此事。”
“他搞什麼,”冥赤的眉頭蹙的深深。可也不能這個時候與這些結界師起衝突,那就是浪費不必要的戰力了;況且到時候萬一異獸族要侵犯,這些鬼族的結界師還是要鑄好這道結界外牆的,決不能傷害他們。這進退兩難的地步。讓冥赤煩的直接揮手道,“好,那你們就去找俞樾,問問看是否能帶風花飛進去。”
“不行,”年歲稍長的結界師直接拒絕道,“三文姑娘如今病中。三皇子說過,誰也不許再去打擾他!”
“三文病了!怎麼回事!”玉蓁蓁的心一下提了起來,後她急中生智,阻止了冥赤下一步想說的話,轉頭對一旁風花飛道,“大師兄,抱歉,要委屈你去這附近的村莊住些時候了。我們與大人們磨也實在沒有意義,況且我心中擔憂三文,”玉蓁蓁說著,又對默大王道,“大王,你知道路怎麼走,你帶著大師兄去就是。切記,速去速回。”
默大王眨巴眨巴眼睛,一下就明白了玉蓁蓁的言外之意是什麼;風花飛有些悵然若失的看著玉蓁蓁對他拱手道別,看著玉蓁蓁與冥赤、雷風一道消失在自己眼前,這裡明明應該是他與玉蓁蓁共同奮鬥的地方、這裡有他曾經最親的同門,可如今,這裡的大門卻已經對他緊閉,不再歡迎他了。
一切都回不到從前,一切不再如舊。他自己做了那麼多壞事,親手殺了那麼多同門,他又有何臉面回去。風花飛的頭都快垂到胸口上,心裡又酸又痛。鬼族結界師們口中的那句“請離開”,像是化作了一把尖刀,一下一下用力剜著他的心,痛的他眼淚都快流下來。
默大王一下一下的蹦在前方,帶著風花飛離開鬼族結界師們所在的地方,一人一獸的落寞身影消失在樹林中時,幾個鬼族結界師的身影才漸漸消退,妖族的入口再度被隱藏起來。
樹林中陽光剛好,落在人身上的時候暖洋洋的,可風花飛的心卻似乎被寒冰凍住了一般。一路上,他都一句話沒有,眼眶紅了又紅,幾度將就要落出眼眶的眼淚忍了回去。默大王雖然一蹦一跳的在前面帶路,餘光卻一直瞥著風花飛,看著他有沒有什麼動靜;直到兩人走了約莫兩三里路、已經穿過這片樹林之後,默大王才停下來,轉過身子,一雙大眼睛滴溜滴溜轉著,望著同樣停下腳步的風花飛,沉默半晌才開口道,“其實不回去也是好的,回去了也無法面對,不是麼?你有沒有想過,萬一讓你進去了,讓你見到曾經險些被你害死的同門、還有妖族族民,你要怎麼做?”
“這一路,我一直在想,”風花飛終於開了口,帶著濃重的鼻音,“我爹……掌門已經不在了,凌波也不在了,我最親的親人都已經先後離世,我還回去做什麼。可是後來我想明白了,除了我的使命之外,除了報仇的心之外,我還捨不得我的那些同門,我始終覺得有他們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我是逍遙派破天樓的大師兄,可我的雙手……”風花飛伸出自己的手,張開攤在面前,微微顫抖著,“我的雙手上,也沾染著他們的鮮血!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夠讓他們的靈魂安息,也不知道怎麼做才能夠彌補我之前的罪孽……我如今,除了一直向前走下去外,沒有任何後路可退了。他們罵我、甚至打我,我都可以接受,只是現在我還不能讓他們殺了我,因為我一定要先完成我的使命!”
“你合格了,”默大王說著,呲了呲小兔牙,對上風花飛有些不解的眼神時,左右擺擺尾巴道,“你以為玉蓁蓁為什麼讓孤帶你去附近尋一住處讓你休整,然後速去速回?玉蓁蓁的意思,是讓孤在貴族結界師們探尋不到的地方,將你吸入腹中空間,再帶入妖族。如今形勢,我們不能與鬼族結界師起衝突;而且聽他們的話意,似乎我們離去的這幾天,妖族內部也出了些事情,所以玉蓁蓁選擇了不與他們磨下去,換了另外的方法讓你進入妖族。”
“許久不見,就連玉蓁蓁都有成長了,”風花飛這才恍然大悟,之前他聽到玉蓁蓁那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