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大姑娘說的,屬下向來不好這一口。”應粼搖搖頭,一提到女子,就好像要他喝下鶴頂紅那般飲下必死的毒藥一般,“一個人了無牽掛,是最好的狀態,也不會為情所累。屬下這些年都是這麼過來的,過的也挺好。”
“你不懂情……”幻錦搖搖晃晃的起身,卻立即向後倒了下去。應粼一個眼色,風花飛立即起身,將幻錦接住。應粼聽著幻錦還在絮絮叨叨說著什麼,眼睛卻都疲憊的抬不起來,便對風花飛吩咐道,“快帶大姑娘去休息吧。”
眼見著風花飛將幻錦橫抱起來,御劍離開百竹苑,應粼又對一旁丫頭家丁吩咐道,“將這些都收拾好,你們大姑娘那裡有我家少主在,不會有事。”
幾個丫頭家丁互視幾眼,後同時恭敬的對應粼拱手道,“是,長老。”
應粼忽的記起,沒錯,自己已經被封為長老,與守澈、鳳翎平起平坐了。他笑著揮揮手,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一面走一面想著當時守澈那恨又不敢表露出來憋屈不已的樣子,不禁輕笑出聲;好在之前他已經鋪墊了伯庸之事,讓鳳翎欠自己一個人情,無法與守澈聯合對付自己,給自己一個安靜的地方,能夠想著日後怎麼對付五靈。
離開幻錦院門的時候,應粼又無端端想起幻錦說的那些話——
“你嘴巴這麼甜,不哄個女子留在身邊,真是浪費。這世上哪個女子能逃得過甜言蜜語,應粼,你還真沒負了你魔鬼紳士這外號。”
不懂情,不動情,才是應粼能夠成功至今的最大前提。應粼臉上不屑的笑容持續了瞬間,便很快恢復如常。如果當真深陷情中,那麼就無法做到百分之百的狠,推測也會因為加入了自己的臆想而無法百分之百的準確;如今的他,孑然一身,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除了自己。所以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那麼在下任何決斷之前,就會心無旁騖,只想著一舉成功,他才會一步一步走到如今,並且極少出錯。
“一個人,有什麼不好?”應粼自己唸叨著,想著剛剛百竹苑內幻錦不停絮叨著的話,他不禁又笑笑,自己喃喃道,“大姑娘,你之前是個多麼決斷又凌厲的女子,可看看如今,你心中只有風花飛,一切都以風花飛為重。大姑娘啊,如果不是我在暗中相幫,想必你早就落到妖族和修仙一派的手中了,還自我感覺良好,唉,任性的女子果然不太討人喜歡。”
…
回到府邸的時候,才進了大門,就聽到後面傳來猶猶豫豫的聲音。應粼回頭一看,喚著自己的正是火烈鳥一族的伯庸。這可是稀客了,還有,伯庸這個時候來自己這裡,究竟是為什麼?
“伯庸少爺,快快請進。”應粼擺出那副謙卑的樣子,對著伯庸拱手行禮。
伯庸有些猶豫的上前,頭一次對應粼同樣拱手回禮,語氣間多少帶了些尷尬道,“先生……哦不,如今倒是該稱呼您為長老了,其實我這次來,是有事要告知長老。”
“伯庸少爺也知道此事了?想不到傳的倒是挺快的,屬下這長老當的名不副實,不過是宮離長老抬愛罷了。”應粼依舊是一副謙恭的樣子,在前方引著路,帶伯庸進入了自家的府邸;兩人就這麼安安靜靜的沿著落花小路一路向前,到了大廳之中,應粼差衛兵下去奉茶,後自行坐在伯庸一旁,對其笑道,“伯庸少爺,抱歉,府中只有四個衛兵而已,屬下不習慣人伺候,他們泡茶手藝若不精,還望伯庸少爺不要見怪。”
“應粼長老一切從簡,倒是我們火烈鳥一族該學習的。”伯庸這般說著,後似乎又有些猶豫,自己掰著手指頭,不知下面的話該說不該說了。
其實從伯庸到來,到他“長老”二字說出口,應粼就已經猜到伯庸是為何而來了。一個時辰之前,宮離才宣佈他成為長老,而當時,只有幾個人在場;而唯一能告知鳳翎此事的,便只有守澈,並且守澈此番去將此事告知鳳翎,定是因為想和鳳翎結成同盟,共同對付應粼;只不過鳳翎那邊始終欠著自己一個人情,所以此時伯庸前來,應該是鳳翎已經明言拒絕了守澈才是,並且,如果應粼沒猜錯的話,鳳翎應該是有投靠自己這邊的心思了。
“呵呵,哪裡的話,鳳翎長老府邸屬下也是去過的,同樣一切從簡。若說學習,倒應該是屬下和鳳翎長老學習來的才是,”應粼說著,故意開始將話題引致伯庸來的原因上,“話說回來,倒也是奇了,屬下被提為長老之事,伯庸少爺是如何得知的?難不成宮離長老已經貼出告示,廣而告之?伯庸少爺這才特意來恭喜屬下的?”
伯庸再度掰掰手指,終於下了決心,道,“其實……其實長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