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任的辦法,也是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唯有一個——讓他的兒子伯庸娶到宮離的女兒、異獸族的大姑娘幻錦,只要和宮離家、即是七尾狐族聯姻,那麼火烈鳥一族的崛起,就指日可待了。
這一點從前鳳翎無比的確定,而且一直覺得沒人是他兒子伯庸的對手;幻錦從前的婚配物件是異獸之主雲宿,不過雲宿一心念著方泠芷,就算放棄異獸族、與方泠芷過著閒雲野鶴的日子,也不願回來迎娶幻錦,幻錦為此已經傷透了心,並且對雲宿唯有恨、再無一絲愛慕了;看起來守澈的兒子瑾辰本也該是強勁的競爭對手的,但奈何守澈最看不上這個兒子,而瑾辰也一心向著雲宿,心中根本再無他人,已經選擇了一生追隨雲宿,無論雲宿是否還是異獸之主,所以瑾辰便是更加不以畏懼。只不過在鳳翎就快把握到手的時候,風花飛卻不適時宜的出現了,並且很快便奪得幻錦的芳心。看來一開始的預測始終沒有錯,幻錦是皇后的命格,能夠吸引幻錦的人,必定會有一身的王者之風——之前的雲宿,是萬里挑一的異獸族之主;而之後的風花飛,鳳翎不得不承認的是,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他身上就散發著一股無法掩蓋的王者之風,還帶著一股子的桀驁不馴。
再反觀自己的兒子伯庸,身上的書生氣難免多了些,而且做事情又沒個決斷,事事依賴幻錦來解決,這樣下去的話,他們火烈鳥一族的前景的確堪憂了;這次應粼回來,帶著服用了傀儡丸的風花飛,傻子都看得出幻錦對風花飛的關心,如今只不過是礙於宮離在那裡,她沒有狂奔出去。可風花飛遲早是個禍害,不除總是不行。鳳翎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著實覺得頭疼的緊。
“伯庸,你過來。”鳳翎正煩得要命的工夫,伯庸卻在一旁寫字的桌上呼呼大睡,口水將剛剛寫完的一個“禮”字弄得墨染衣袖;鳳翎蹙了蹙眉頭,卻對這唯一的兒子沒轍,唯有喚了他的名字,見他驚了一下,後揉揉眼睛,擦擦嘴角,懶洋洋的問了聲,“爹,幹嘛——”尾音還拖了老長,完全沒有一點點成熟的樣子。
這也都怪自己平常太寵著他、讓他任性妄為了,上次讓一個師的異獸軍團全數覆滅,還是靠得幻錦才不至於受罰。鳳翎默默的嘆口氣,後自己起身,到了伯庸一旁,愛憐的拍拍他的頭,道,“困了就回房去睡吧,我真是拿你沒辦法。”
“每天就只是寫字畫畫很無聊的嘛,”伯庸在鳳翎面前,永遠是個沒長大的孩子,甚至撒嬌道,“我想去找幻姐姐玩,結果她也不見我,真不知道怎麼了。”
“還說,你上次闖了那麼大的禍!若不是幻錦幫忙,你以為你能這麼安心的在家裡坐著嗎!”一提到這個,鳳翎就忍不住的想法脾氣,可一對上伯庸那雙無辜的眼睛,他的氣就煙消雲散了。
“我還不是想為幻姐姐出口氣,誰知道那些異獸軍團這麼沒用啊。”伯庸撇撇嘴,總算起了身,大大的伸了懶腰之後,便對著鳳翎揮手道別,晃晃悠悠的出了書房的門,往自己的房間而去,也不顧身後鳳翎有些失望的目光。
經過水汀遊廊的工夫,伯庸卻不知是否恍惚,眼前忽的有個纖細的人影閃了過去。他再三揉了眼睛,鼻子不停的嗅著,後忽的雙眼一亮,好像睡意全無一般,雙手持咒的工夫,背上忽的長出一雙巨大的火一般的翅膀,揮舞的瞬間,在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那場景自是極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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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錦本想就這麼一聲不響的在鳳翎府將傀儡丸的解藥偷出來,回去交給風花飛吃,讓風花飛在眾人都不知不覺的工夫變回從前那個人;可沒想到的是,自己究竟還是行蹤暴露了,面前一臉笑嘻嘻的依舊展翅忽閃忽閃的伯庸已經糾纏了她很久,弄得她幾乎煩不勝煩。
“幻姐姐,你大晚上的到我家是尋我嗎?”伯庸這句話已經不知為了幾遍,可幻錦一臉的冷淡,總讓他有些摸不著邊界,不知自己所猜是對是錯;如果是對的,他自然高興壞了;可如果是錯的,那這深更半夜的,幻錦去他家能做什麼呢?以伯庸的智慧來想,他還真是一時半會兒的猜不到。
說實在的,其實私交看來,幻錦和伯庸還是非常要好的……姐弟。所以幻錦在被煩的已經無法自控了的工夫,終於伸長手臂說出了實話,“我是去拿這個的!”
這個?伯庸看了看幻錦手中的紅玉小瓶兒,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但同時帶上了驚恐的表情,“這……這個我沒記錯的話,這不是……傀儡丸的解藥嗎?幻姐姐,你想做什麼!”
“還不都怪那個風花飛,實在太無聊了!”幻錦收回紅玉小瓶,放入衣襟中,後蹙著眉頭抱著膀子,一臉的不願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