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變化;跂踵山不再是荒山,而是有了些翠色夾雜其中,像是夜空中閃耀的星星一般。於三文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美景,或許景色也並不是絕美,但剛剛經歷過那麼恐怖的蛇窟,之後忽然見到這樣的景色,也的確讓人心曠神怡的多了。
但這美景也並非全是好的,見到這些,即是說,深澤的存在之處到了。冥赤曾經說過,深澤在玉石的簇擁之中。五人又向上走了一會兒,到達頂峰的時候,果不其然,看到這裡有個巨大的湖泊——便是冥赤所言的那深澤了。
這大澤深不見底,湖水不知是否因為玉石的映襯,極為翠綠,看不真切其中有什麼東西;而且此時此刻,湖面上安安靜靜的,一絲波紋也無;五人面面相覷了陣子,後俞樾隨手從地上挖出一塊巨大的玉石,在於三文都訝異的情況下,噗通一聲就扔進了深澤之中。
一時間,湖面上水花四濺,激起無數波紋;被玉石攪亂的這一池春翠,漸漸的開始冒出無數的氣泡,緊接著,在除俞樾外四人瞪得越來越大的眼睛裡,幾隻身體扁平,背甲紅棕,腹甲橘黃,並且具有極大的喙的蠵龜便忽如其來的從湖底冒了出來,並且張開那巨大的喙,沒有任何前兆的,就向著五人所在之處而來!
“水屏障!”於三文簡直是瞬間就做出了防禦,一個巨大的半圓水球瞬間將五人圍在其中;但見那幾只蠵龜的喙不停的在水屏障上啄來啄去,聽著水屏障中發出的“咚咚咚”的聲音,就連於三文都有些膽戰心驚了,“這些傢伙的喙還真不是鬧著玩兒的,我們不能輕敵!”
“三文,放心,我會讓他們飛到天邊!”俞樾不動聲色的說了這麼一句之後,立即祭出通體碧綠的仙器念玉之舞,但見這雙短劍似靈蛇出洞一般,並和在一起之後,隨著俞樾口中的風系口訣,從水屏障的四周忽然起了颶風,並且逐漸形成龍捲風,蠵龜即使體型巨大,卻也很快被捲入那龍捲風之中,一下子被捧上了天!俞樾的手再向著遠處一指,那些無疾而起的風立即向著遠處而去,很快與蠵龜一道消失在眾人眼中。
於三文收回水屏障的工夫,俞樾的咳嗽聲傳入耳中。她立即關切的攙著俞樾的手臂,蹙眉道,“都說你了,決不可逞強。你可知這樣胡亂浪費體力,對你來說無異於浪費生命?”
“我們黃泉鬼族哪裡有這麼弱。”俞樾搖搖頭,就算於三文說出再不對他心意的話,他也生不出一絲氣來。
“呂瑾,呂瑾……”
“琇瑩,琇瑩……”
“清夜,清夜……”
“三文,三文……”
“俞樾,俞樾……”
就在這個時候,五個人同時聽到有人喚自己的名字,每個人聽到的卻又各有不同。呂瑾聽到的,是七星樓大師兄苑博的聲音;楚琇瑩和駱清夜聽到的,是落月樓長老的聲音;於三文聽到的,是玉蓁蓁和凌波兩個聲音;俞樾聽到的,卻是死去已久、第二世都已經重回自己身邊的愛妻玉兒的聲音……
“怎麼回事,不可能,蓁蓁不在這裡,凌波他早就,早就……”於三文整個人呆愣原地,好不容易回過神兒的工夫,卻發現餘下的四人都著了魔一樣的開始向深澤之中而去!
“難道,是鮥鮥?是鮥鮥的攝心術?”於三文一跺腳,沒辦法,只能先拉住俞樾,後對著幾人大喊道,“醒過來啊,你們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幻覺!快醒過來啊!”
492、俞樾與玉兒
h2》君似明月我似霧,霧隨月隱空流露。
君擅撫琴我善舞,曲終人離心若堵。
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
魂隨君去終不悔,綿綿相思為君苦。
相思苦,憑誰訴,遙遙不知君何處。
扶門切思君之囑,登高望斷天涯路。
“玉兒,玉兒……”
俞樾眼前的景象全數變了模樣,這裡不再是玉石堆砌的深澤之前,相反的,這裡瞬間變成了黃泉鬼族的樣子。俞樾的愛妻玉兒,正紅著一對眼睛,站在那鮮血一般的曼珠沙華中,一面舞著,一面唱著這曲子。曲調悠長深邃,夾雜了玉兒的多少無可奈何與悲哀,他們是相愛的一對,卻最終還是不被祝福的一對。
俞樾一步一步走向那曼珠沙華中,每走一步,腳印都是一處鮮血;就像他與玉兒的這番愛情,註定要在流血中結束。玉兒一曲舞畢,雙腿一軟,跪倒在曼珠沙華中,那些紅的似血的花朵映著她哭紅了的雙眼,她的眼淚澆灌著這些花兒。玉兒伸出手,向著逐漸接近的俞樾,口中慼慼然道,“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