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冥赤對這一行人的安排雖然是酌情,不過機緣巧合的正好湊成兩對兒——一對兒是黃泉鬼族的三世情侶俞樾和於三文;一對兒是逍遙派落月樓的金童yu女駱清夜和楚琇瑩——單單餘得逍遙派七星樓的女修仙士呂瑾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插話不是,不說話又不是,幾乎尷尬了這一整個行程。
累嗎?渴嗎?餓嗎?需要休息嗎……這一路上,呂瑾聽到的最多的就是這樣的溫言軟語,這哪裡像是出去探險的樣子,分明就是誤入了情人林;弄得呂瑾臉色青一陣兒紅一陣兒的,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同時心裡暗暗開始有些埋怨起不長眼的冥赤來——她可以去其他任何一組,總不會像現在這麼尷尬;況且她是七星樓的無名小卒,和黃泉鬼族的扯不上邊也就算了,和於三文倒是一起走過,但也不算熟絡;落月樓的駱清夜和楚琇瑩可是四大弟子,怎麼會認得她呢!
不過好在於三文和楚琇瑩都是機靈型的姑娘,見呂瑾一直安安靜靜的跟在最後面,也都放慢了腳步,漸漸與她平行,開始攀談起來;談的話題無外乎是一會兒會遇到的上古神獸啊,山上滿是大蛇啊一類令人毛骨悚然的話,呂瑾聽過之後,只覺得還不如讓她們兩個繼續秀恩愛,總也好過現在聽過她們的話之後,自己的雙腿都在沒出息的發抖了。
正是怕什麼來什麼;很快的,水路與流沙都過了去,跂踵山的全貌顯現在了幾人眼中。於三文卻早有準備一樣,將幾個香囊分別遞到手中,同時道,“上古神獸尚不夠我們對付,我們絕對不能讓那些蛇壞了事。香囊中的香料為雄黃,蛇最怕雄黃,所以帶著這個香囊,我們也好一門心思的戰鬥。”
呂瑾心懷感激的接過,念起之前於三文的好,感激的點頭道,“多謝於師姐,多謝於師姐……於師姐想的果然周到,於師姐不愧是於師姐……”
俞樾有些厭惡的瞟了呂瑾一眼,在他眼中,除了於三文之外,這世上再無一人值得他傾世溫柔;而且對於像呂瑾這樣一看便知道是個無名小卒來說,他更是看她不起;若不是於三文及時的對他搖頭警示,他早就不屑的哼出聲了。
楚琇瑩抬頭望了望這像是要傾倒下來的荒山,深深吸口氣,將香囊謹慎的佩戴好之後,對著餘下四人道,“我們走吧。”語氣中帶有某種緊張的成分。
這點駱清夜聽的最明白,他們在一起時候太久了,久到似乎從進入落月樓不久之後,便一直因為靈根與領悟力皆高被稱為金童yu女,一起修煉至今,所以楚琇瑩的一舉一動,他都太清楚她的心思。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駱清夜開口道,“小心行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冥赤仙人曾經不是說了麼,這裡的上古神獸是蠵龜和鮥鮥,蠵龜不過是仗著體型大和強壯的喙,鮥鮥就算再懂得攝心之術,也不過是群魚而已,不足為懼。於師妹,你說是麼?”
論水中之戰,誰能對此的瞭解多於曾是水中民族鮫人族的於三文呢?不過對於鮥鮥這種上古神獸,於三文也是第一次聽說;至於攝心術,她在默大王那裡曾經聽來一些,雖然還沒有對策,不過攝心術無外乎透過兩種方式傳播給對方——要麼是聽,從耳朵;要麼是看,從雙眼。只要知道這些,應該就可以對付鮥鮥了。
思考了一會兒之後,於三文才開了口道,“現在我們還沒有看到鮥鮥的真面目,也對其並不瞭解;不過據我看來,屆時如果我們可以不要和鮥鮥對視,並且堵住耳朵的話,或許是可以避開鮥鮥的攝心術的。”
“我們都聽你的。”駱清夜摸了摸腰間的香囊,對著於三文點點頭。
這可是天將降大任了,於三文重重點頭,後轉身對俞樾道,“你現在身子愈發的虛弱,屆時就算發生什麼事,也決不能逞強。記住,你的身份不止是鬼族三皇子,你還是支撐神州大地的風靈,是最最重要的存在。”
俞樾沒有答話,只是淡淡的望著於三文;於三文無奈的搖搖頭,後對駱清夜眨眨眼。駱清夜立即明白,和楚琇瑩一起走在了前面;呂瑾走在中間;而於三文和俞樾則在最後面,小心翼翼的前行著。跂踵山雖然山腳和山腰光禿禿的,並沒有任何草木存在,但因為不少巨蛇的盤踞,還是顯得生機勃勃的——儘管這種生機勃勃從某種方面看起來還是挺驚悚的——但因為於三文分給幾人的香囊中,雄黃起到了最最重要的作用,所以這一路上,巨蛇倒是對五人沒什麼影響。
呂瑾看著那些身形巨大、花紋斑斕、又嘶嘶吐著信子的蛇不停在身邊遊走,就算並沒有攻擊她的意思,也嚇得一路上腿抖個不停,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裡跳出來;五人就這麼一直走到了山頂,眼前景色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