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的。”
展晴扭過頭去,放下茶盞,片刻後回過頭來,清清嗓子:“就按沈小姐的意思辦。”
滿屋子的人都看到了……展晴是扭過頭去偷笑……當然,小麥除外。
聽展晴這麼一說,流蘇也沒轍了,這真是皇帝不急,急死了太監!眾人只好乖乖地在屋子裡站了大半夜。
小麥一開始還坐得端端正正的,夜深後大概也確實困了,點頭如啄米,好幾次額頭都直接磕到桌子上去了,好在展晴早就用手墊在那,否則非磕出個包來。流蘇本來也就死心了,一見到小麥犯了困,立刻來了精神。先是用眼神跟展晴協商,見展晴似乎並無反對的意思,便躡手躡腳地過去,把小麥推到展晴的懷裡。見到流蘇這個舉動,一干侍衛也非常識趣地對展晴行了個禮,向門外退去。
恰在此時,侍衛剛剛開啟門,一把殺氣四射的劍便刺了進來。
“有刺客!”為首的侍衛大喊一聲,眾人立刻分成兩邊,一邊過來圍住展晴和小麥,一邊在前面與刺客纏鬥。
“刺客、刺客在哪?”小麥被這聲大喊驚醒。
那名蒙面刺客的武功非常了得,不需多少招,就輕而易舉地拿下其中一個侍衛。他瀟灑地把劍橫在那個侍衛的脖子上,看著展晴:“所有的金銀珠寶全部交出來,我們的人已經把這裡包圍了,要是你們反抗的話,誰都別想逃走。”
原來竟然是個打劫的?眾人面面相覷……
小麥緊張地抓住展晴的衣襟,這會倒沒有半分想逃離他懷抱的想法了。
展晴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白玉笛子在手中輕輕一轉,豪爽地問:“敢問這位兄臺是哪條道上的朋友?”
蒙面人不屑地笑笑:“說出來怕嚇死你。”
展晴“哦”了一聲,不在乎地眯起眼睛:“但說無妨,好歹我們也要知道孝敬了何方大神。”
蒙面人一下子收回了劍,在那名侍衛背後拍上一掌,然後帥氣地將劍拋到半空中,用劍鞘接住:“在下隱黎山寨鳳熙辰。”
“啊?”流蘇忍不住驚呼了一聲。侍衛則全都齊刷刷地看向展晴。
展晴挑挑眉毛,拍拍小麥的背,抽過手站了起來,走向前去施了一禮:“原來竟是鳳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鳳熙辰”也很爽快地抱抱拳:“在下山寨有規矩,只要錢財留下,絕不會傷諸位一分一毫。”
展晴笑著用笛子在掌心拍了拍:“錢財只是身外之物,鳳兄要是喜歡,大可都拿了去。我們還有十來匹馬在馬廄裡,鳳兄若是看得上,也儘管帶走。哦,要是來的人手不夠,在下這幾個屬下鳳兄也可以挑一些幫你們護送財物回山寨。”
“鳳熙辰”聞言,高興地為展晴鼓掌:“在下行走江湖多年,已經很久沒有遇到像兄弟你這麼爽快的人了。”
“好說好說,”展晴笑著撫了撫笛子,“不過,你是鳳熙辰的話,那可知道我是誰?”
天下第一美人
那個“鳳熙辰”一愣,雙手抱胸饒有興味地上下打量著展晴:“我看小兄弟你長得細白粉嫩,衣服也是華貴無比,全身上下濃濃的書香氣息,舉止優雅談吐不凡。嗯……想來定是從京城而來的公子哥。”
展晴淺笑揚眉:“京城的公子哥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在下是問鳳兄可知我的名字。”
“鳳熙辰”眼珠子轉了轉,猥瑣地笑了笑:“我就說哪個被劫的會那麼大方,原來是在唬我!京城的公子哥里名頭最響的,天下誰人不知是展相爺的公子展晴?”說著又繞著展晴走了一圈,非常不知死活地笑道,“不過人家謙裔公子素來金貴無比,傳言說得跟神佛一樣,絕不會輕易離開京城。再說了,聽說他身邊絕色美人無數,”話語一頓,手在小麥和流蘇的方向指了指,“所以就算展公子真的出京城,也不會只帶這樣的貨色。”
流蘇大喝一聲:“大膽!居然敢侮辱我家小姐!”
展晴心平氣和地一揚手,示意流蘇不要激動,對著“鳳熙辰”微微一笑:“鳳兄分析得很有道理,在下甚是佩服。”
“鳳熙辰”朗聲一笑,剛要說“哪裡哪裡”,眼珠子忽然就僵住了。只見一隻手緊緊地卡住了他的喉嚨!
而根本沒有人看見,那隻手是何時伸出去的!
展晴用另外隻手輕鬆地轉著橫笛,神色孤傲而冷漠:“本想放你一條生路,但你有眼不識泰山就算了,還出言侮辱沈小姐。”薄而性感的嘴唇勾出一絲冰涼的笑意,眼眸中殺氣四溢,卡在“鳳熙辰”脖子上的手微微縮緊,“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