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頭:“這個觀點我不同意,二婚怎麼就條件差了?二婚的男人只能是更加成熟……”
妻子頂他:“我們說話用不著你插嘴!”又對碩士,“這人就這樣,從來都以他作為好壞標準。”
碩士捂嘴迎合的笑。譚馬心想:倒還算得上識趣。
“說咱們的。……你如果看不上他,這事就當沒有,他也不至於因此受到傷害。”
“對了,他有孩子沒有?”
“有一個兒子,五六歲了好像。”
“是嗎?”掩飾不住的失望。
“判給女方了!”
“……那還好,我可不想進門就給誰當媽。”停了停,“主要是我太忙。”
“判給女方這個孩子還是存在,就是說還有經濟上啊感情上啊等等一系列問題,但話又說回來,萬一你覺著他別的方面很好呢?這種事還是得看綜合條件是不是?看看,先看看。”
“對,先看看,百聞不如一見。”
“到那後我指給你,如果你覺著還可以接觸,我想法把你倆安排坐一起。要覺乾脆不行,咱就悶頭吃飯,吃完了各走各的誰也不認識誰。”
……
譚馬的到來引起等候已久的全體的哄聲。
“譚馬,怎麼這時候才來,罰酒三杯!”
鍾銳說:“女士免了,譚馬代勞,三三得幾啊大夥說?”
趁這工夫,譚夫人向碩士示意:“就是他。”碩士認真看鐘銳一眼,輕輕點了點頭。譚夫人不動聲色把一把椅子加在了鍾銳的旁邊,對碩士道:“你坐這吧。”又向喬軒:“這是我的朋友。”
喬軒:“歡迎歡迎。……媽!再拿副碗筷來好吧?”
碩士自自然然地對身邊的鐘銳道:“你好。”並同樣自然地遞過去名片。鍾銳接過說聲“謝謝”,出於禮節,也還了對方一張名片。碩士細細地看了後,收進了包裡。
……
酒已喝得差不多了,鍾銳又給自己滿上一杯,起身對喬軒:“來,喬軒,這杯酒我祝你們白頭到老!”一飲而盡。
譚馬擔心地:“鍾銳,悠著點!”
鍾銳擺擺手,仍對喬軒:“喬軒,千萬別把我下面的話當套話聽,這是過來人的肺腑之言。”對新娘點點頭,“我看小云對你挺好,你們幾年了吧,不管你什麼情況,她一直跟著你。她為什麼對你好?是因為她覺著你對她好。……夫妻之間,很多事可以通融,比方家務活誰多幹點誰少乾點,錢誰掙的多點誰掙的少點,甚至包括偶爾的走走火,都可以通融,不能通融的事只有一件,知道是什麼嗎?”沒人回答,都靜靜地聽他說。碩士的嘴半張,口紅宛然的下唇沾著根魚刺,專注得忘記了儀表。“那就是,雙方感情的對等。要是你讓她覺著你對她完全不在意,不在乎,她憑什麼再對你好?……大大咧咧,對妻子的感情對她的付出毫不放在心上,是咱們男人常有的通病。也許出於利益的需要她能和你維持一輩子,但那還有什麼意思?……傷人不能傷心,心一旦傷透了,就別想再,再修復。”
到後來他已不是在對喬軒說,是自語,是醉時心聲的洩露,眾人都很理解的靜默,唯碩士不知就裡,聽得熱淚盈眶,譚夫人看她一眼,小聲地:“感覺如何?”
“正是我夢寐以求的人,一個真正成熟的男人。”
“下步就看你的了。”
“只要我看中的,絕對全力以赴!”
鍾銳外套搭在肩上,只穿一毛衣,步子蹣跚地走。車是不能開了,放在了喬軒家樓下。好幾個人要送他回家,都被譚夫人制止了。只可惜女碩士不會開車。
碩士一直陪鍾銳走,並不多言多語。
鍾銳大著舌頭說:“我家就、就在附近,你回去吧……謝謝你送我。”
碩士堅定地:“我送你到家。你這個樣子我不放心。”
“我、我現在還不想回家。我想……走走。”強調地,“一個人!”
“你隨便走,權當沒我,我不說話。”
“你幹嗎要跟、跟著……我?”
“不想看你醉臥街頭。”
鍾銳看她一眼:“你心眼……很好。”
碩士馬上做出相應的反應,柔聲地:“把外套穿上,這麼大風,小心著涼。”
鍾銳不耐煩地擺擺手:“你不是說你不說話嗎!?”
碩士真的就閉了嘴,鍾銳迎風向前走去。碩士隨後一兩步緊緊相跟。
……
陽光灑滿房間,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