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應否?”
劉仁軌聞言頓時一陣激動,剛想要應承,卻又止住了,為難道:“不是末將膽怯不敢當此職,只是恐怕張大人處見罪!”
杜睿笑道:“本帥為遼東主將,有臨濟決斷之權,將軍不必憂慮!”
眾將聞言,也都對杜睿如此看重劉仁軌大感詫異,在此之前,他們當中雖然也有人聽說過劉仁軌的名聲,卻也不曾深知。
然而在杜睿的眼中,劉仁軌的才能可是要遠遠超過李世績,薛仁貴這些大唐名將的,雖然功業比不上李靖大將軍,但是要說到才能,可是不遑多讓的。
劉仁軌見杜睿如此,頓時生出了士為知己者死的感慨,起身一禮道:“大帥但有所差,末將莫敢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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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睿聞言大喜,道:“好!將軍肯當此任,國之幸也,自今日起,水軍皆歸將軍調遣,如今我大軍在此,不日將征伐百濟,不知將軍有何良策,可以教我!”
劉仁軌忙道:“末將不敢,唯有淺見,望大帥查之,如今高句麗已滅,唯有新羅,百濟,新羅國主年少識淺,只願與我大唐重修盟好,定然不敢有所侵累,百濟勢單力孤,不足為慮,只有一處,百濟三面臨海,若是要斬草除根,永除後患,當封鎖水路,而後大兵長驅直入,破百濟易也!”
杜睿聞言,也是連連點頭,原本的歷史上,百濟就派人到了倭國,請來了援兵,不過杜睿卻並不想阻止這件事的發生,想要進兵倭島,總歸是要有個藉口的,不然的話,貿然興兵,朝中那些老夫子定然又要攪擾。
將眾將都打發了出去,唯獨留下了劉仁軌,杜睿這才將心中所想和盤托出,劉仁軌聞言大驚道:“將軍有意倭島?”
杜睿點頭道:“正是如此!倭人生性殘暴,累次欲進軍三韓,只是未得其便,若是將這麼一個惡鄰留在身邊,終非善事,我意平定三韓之後,便進取倭島,永定海疆,將軍以為如何!?”
劉仁軌心中盤算了一陣,道:“若是要進軍倭島,取之不難,只是倭島孤懸海外,朝中是否肯應允,末將實不知!”
杜睿道:“此事不必憂心,貞觀五年時,倭國曾派遣唐使,言語之中,聖上震怒,將其驅逐,發兵徵遼之時,我也曾對聖上提起過此事,聖上之意,當取倭島。”
劉仁軌聞言,也就放下了心中的疑慮,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末將願為前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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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睿這邊與劉仁軌徹夜長談,張亮那邊卻是另一番情形,在杜睿的中軍大帳被羞辱了一番,這讓他不免怒火中燒,卻未曾想到,這番羞辱都是他自家找來的。
緊接著又傳來了杜睿的將領,他水軍提調總管的職位居然被剝奪了,新委任的水軍總管是那個一直都未被他瞧在眼裡的劉仁軌,這讓他如何能忍。
“小兒焉敢辱我太甚!”張亮怒道,“劉仁軌何等人也,不過是個出身寒賤的平民,居然也能身登高位!”
張亮卻忘了,他的出身也未必高貴到哪裡去,只是一招身居顯赫之位,便將過往盡數忘了。
一旁的幕僚忙道:“恩相的差事是聖上親自委任的,杜睿雖是主帥,卻也無權擅自罷免,如今杜睿明顯沒將恩相放在眼內,如今何不上書聖上,請聖上做主!”
張亮冷哼一聲道:“杜睿小兒欺我太深,老夫定然不與他善罷甘休,聖上處,老夫倒要看看他如何解釋!你來起草奏摺,這場官司,就是捅到天上去,老夫也與他打定了!”
幕僚忙道:“恩相為聖上所倚重的重臣,那杜睿小兒雖然是駙馬,卻如何能與恩相相比,此次定然要讓他好看!”
張亮聞言,沉吟片刻道:“雖是如此,可卻也不能小看了那杜睿,他能三起三落,始終皇恩不墜,定然也是有所依仗,況且聖上對他也是甚為看重,常謂其才,得宇內八斗,就連太子也將其引為肱骨之臣,若是一擊不中,恐為其所趁,這事還需詳加謀劃!”
幕僚道:“這有何難,杜睿小兒在高句麗廣造殺虐,朝中非議已然洶洶!大人何不聯合諸位大人一同向聖上進言,聖上以仁愛治國,如何能容得下這等窮兇極惡之徒,到時候天下洶洶,聖上即便是想要保他,恐怕也是保不住的!”
張亮聞言大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只要那杜睿為天下萬夫所指,莫說他是駙馬,便是皇子,聖上為堵天下悠悠之口,也迴護不得!你快快寫奏摺,將杜睿在高句麗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