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更是驚訝,最終還是房玄齡首先反應過來,站起來道:“老臣也曾聽聞杜睿此子的一些事,他自打到了杜陵,基本上閉門不出,從早上太陽未出起床,到晚上亥時休息。這六年來如一日。因此那杜家子有今天才華亦非天生,後天努力才是真正原因。現在杜睿年齡還輕,如青苗茁長,花朵含苞,聖上如此誇讚於他,非是贊他,而是捧殺。”
眾人聽了也是止不住的嘆息,心想一個少年郎家中衣食無憂,正是處在貪玩的年齡,可這少年有了今天的才華和聲名,依然不驕不妥,苦讀書籍,竟然連出去玩一下都忘記,他們哪裡知道,杜睿在大觀園中雖然勤奮著書,但日子過的卻逍遙自在。
只是這般年紀,這些大臣們的子嗣,哪一個不是鮮衣怒馬,走馬章臺的胡鬧,一想到杜睿年紀輕輕,便斷定要流芳百世了,大臣們便不禁一陣氣苦,打定了主意,回家之後定要狠狠的教訓家裡的那些個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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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聽了房玄齡的話,也是輕輕頷首,雖然不再誇獎了,但是心中卻依然不平靜,這幾天他一直在看《資治通鑑》。
第一這本書寫得的確文字流暢,特別是精彩的地方,如淝水之戰、赤壁之戰,更是**迭起,精彩不斷。
第二他也看出了杜睿寫這本書的用意。《春秋》明禮,故從鄭伯克段於鄢起講。而杜睿這部《資治通鑑》卻從韓、魏、趙三家滅智分晉起講。
開篇便是:予曰:臣聞天子之職莫大於禮,禮莫大於分,分莫大於名。何謂禮?紀綱是也;何謂分?君臣是也;何謂名?公、侯、卿、大夫是也。夫以四海之廣,兆民之眾,受制於一人,雖有絕倫之力,高世之智,莫敢不奔走而服役者,豈非以禮為之綱紀哉!是故天子統三公,三公率諸侯,諸侯制卿大夫,卿大夫治士庶人。貴以臨賤,賤以承貴。上之使下,猶心腹之運手足,根本之制支葉;下之事上,猶手足之衛心腹,支葉之庇本根。然後能上下相保而國家治安。故曰:天子之職莫大於禮也。
這一段把太宗看得心癢難耐,朝中的大臣一個個說得比唱得還要好聽,可哪一個有杜睿這般心思,先是《三國演義》大講特講忠義正統,再有這本《資治通鑑》專講名份。
歷朝歷代的君主紛紛高舉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大旗,可是哪一個真正的正眼瞧過儒家一眼,無非就是藉著儒家君君臣臣,君權天授的名號罷了。
可是現在好了,太宗這些不用再死抱著儒家的大臭腳了,有了這部書,想來誰都能把名分二字牢牢的刻在心上。
而且這本書風格嚴謹剛正博大,杜睿還不像其他大臣那樣,一昧的拍馬逢迎,專講名份,也在書中不斷藉著歷史提出一些精闢的見解,向當位者發出忠告。難怪他起了《資治通鑑》這大口氣的名字,果然是鑑於往事,資於治道。
太宗看著眾大臣不住的爭論,不禁問道:“諸位愛卿,以卿等看,此子可比當世哪個大臣?”
太宗的話一出,滿朝文武頓時一靜,最後還是朝中的頭號大儒孔穎達站了出來,沉思了一會兒,說:“但看此書,此子之才,老臣以為滿朝文武無一人可以匹敵了!其節如房玄齡,其正如魏徵,其智如杜如晦,其才可使老夫掩面而退,可笑先前老夫在朝堂之上還曾對其攻訐,現在想來,徒惹人笑耳!”
太宗聞言一樂,問:“難道滿朝文武一個也不能比?那麼可比古人?”
孔穎達又沉思了一會兒,才道:“單論這少年的才氣,老臣以為,當可與其此前《三國演義》中的一句話相比了,當可比興周八百年之姜子牙,旺漢四百載之張子房啊!最難能可貴的是,此子生性淡泊,不計較功名,老臣不如,老臣不如啊!”
滿朝文武聽著孔穎達這當代大儒對著杜睿一個勁兒猛誇,也覺得心裡發酸,這老匹夫也太不要顏面了,先前還說人家是禍國妖孽,現在又說人家是姜子牙,張子房,當真的不要臉。
太宗聽著,雖然也覺得孔穎達言過其實,但卻也不禁一陣感嘆,想著杜睿小小年紀,可幫朕做了多少事?先是謀劃北伐,一掃邊患,而後又救了汝南公主和長孫皇后的命,還有這本《資治通鑑》,最難能可貴的是,杜睿做了這麼多,卻從來都不再乎官位、金錢、名聲,也從來都沒向他要求過什麼,可他卻幾次三番的猜忌,現在想來,確實荒唐。
聽著眾大臣的議論,太宗突然問道:“房愛卿,岑愛卿,你二人也看了這本書,卿家寫的詩詞文章,朕也看過,單論才華二位愛卿也算得上是當代佼佼者,可現在二位愛卿寫這本書,你二人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