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等上皇后,如今這何進的仕途可是青雲直上。
“好!”崔烈暗歎一聲,這倒是條好計策。
……
許訓剛從袁隗這裡走出之後,匆匆趕往自己的府邸。
那裡,十常侍早在等待。
“張公公勿憂。”許訓之子許相開口道。
藉著油燈,一面白無須的男子不停的踱步徘徊,此人正是十常侍之一的張讓,他從宮中連夜跑出來就是為了這鹽田之事,他們宦官在河東鹽田的利益也不小。
“這鹽田之利,他們士人佔著大部分利益,他們決然不會就這麼放任一個仇人插手,更何況,那個皇甫岑敢不敢插手還不一定!”許相道。
“閉嘴!”未等那張讓開口,從外而回的許訓出言斥責道。
“父親。”許相恭敬的彎著身子。
“許公,此去如何?”張讓問道,他這類宦官根基淺薄,沒有世家支援,有南陽許訓這樣的大族支援,他自然欣喜不已。
“袁隗老狐狸,我佯怒而去,他竟然依舊不動聲色。”許訓眉毛都要擠到一起,哪還有方才魯莽生氣的樣子,原來,方才才是許訓故意做的姿態而已。
“這群人。”張讓想罵什麼,卻似乎想起身旁的許訓,終究沒有說出口。
“咱們怎麼辦?”許相問道。
“這群人借用陽球酷吏,在任司隸校尉大肆打壓我的族人,收我田產,如今這鹽利要是再無,我可……”張讓憂心的看了看許訓。
“公公勿憂,此事全然沒有那麼糟糕。”許訓道。
“何解?”
“皇甫岑乃是鴻都門生,又被天下士人唾棄,他如果要整治鹽田,那大部分也是衝著跟士人的仇恨而去。”許訓道。
“嗯。”張讓點點頭,自己安慰道:“咱家為鴻都門出了不少力,他去遼東也是咱們舉薦的,當時朝廷決定發兵,咱們也是站在他皇甫岑那一邊的,他皇甫岑在狂妄自大,自恃天子依靠,也要想想。”
“就是啊。”許相附和道。
“我們做兩手打算,一,從陛下那裡入手,二,我們去給皇甫岑去信。”許訓順勢把自己歸咎為宦官一系,也好儲存自己在河東的鹽利。
“好,咱家這就回去同趙公公他們商量一番。”
………【第十八章 箕關奪權】………
箕關。
箕處中條山和王屋山交接山谷中,是連線河東郡和河內郡的重要通道。北方幷州大軍若是想入洛陽,這箕關是最快,最直接的要塞。對這樣的地理要塞,皇甫岑自然不敢大意,如果能封鎖箕關,等同於切斷河內郡乃至洛陽與河東郡聯絡。
河東郡的郡國兵,除卻安邑城留下的數千人馬,大部分都駐紮在萁關。
萁關的人馬大約在三千之眾,守將是裴氏的族人裴盛。
皇甫岑簽發完命令後,沮授和文丑便趕隨而至。沮授很清楚,這趟不僅要扼守住這萁關要塞,最重要的是切斷河東同各方的聯絡,不要讓其他勢力干擾到皇甫岑整治河東鹽監,當然如果等到一切塵埃落定,那些人縱然再有不滿,也無計可施。
當然這初來乍到便奪其兵權,這些河東土生土長的勢力恐怕會多有不滿,這趟任務自然也不簡單。
沮授有過經驗,雖然那次他是隻身詐軍,而且沒人相助。可眼下自己身邊不僅有文丑和數十白馬義從相助,更有天子詔書,誰能不懼!
這在他人眼中看起來艱難無比,對沮授來說到沒有什麼。
十二匹快馬,經過一晝一夜,便趕到了中條山和王屋山的交界處。
箕關不算十分險峻,比起劍閣、虎牢、潼關、壺關這樣的險關,還差上了許多,但勝在兩山相耀,死死的扼住三河要塞。
“這就是箕關了。”沮授率先跳下馬來,走到關前不住的踱步徘徊。
即便身處遼東,見過盧龍塞要塞的這些白馬義從,對這萁關也心生好奇,這裡位置算得上得天獨厚。地處兩山之間,道路狹長難走,如果不是十萬大軍,想要搶奪此處,恐怕難上加難!
“公與先生,我們先進去嗎?”文丑為人穩重,對待這些有學問的人,也是十分尊重。
“嗯。”沮授點點頭。
未至官前,便有人從關下跑來,喝止沮授等人。
沮授沒有過多的廢話,直徑的把皇甫岑簽發的命令交到小校手中,直接要見守關的將領。
小校也不敢耽擱,這畢竟是太守的手諭,命人急告守關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