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以為太常劉皇叔之建可行!”
“哼!”
瞧見何進如此欣喜,趙忠冷哼一聲,暗道段珪說得沒錯,哪裡是什麼太常劉焉的意思,還不是他們士人的心思。不行,決然不能讓此事透過。想罷,趙忠衝著許相急忙使眼色。
瞧見趙忠的眼色,許相還沒有緩過神兒來,他在想著昨天的事情,明明張讓和趙忠的意思是放在西園軍的軍權,怎麼轉眼之間,卻注意到這件事情來了。雖然隱約看到一點利益,但是趙忠給自己使眼色,又怎能不知道此時該說些什麼,在趙忠的幾度暗示下。許相前,道:“陛下,臣以為太常之建卻是不錯。”
此言一出,身旁的何進呵呵一笑。
趙忠一急,許相怎麼這樣說話,難道沒有看到自己的暗示?
張讓給趙忠一個眼色,示意趙忠別急,聽許相說話。
許相接著道:“陛下,可這人選卻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此言一出,即便是已經有些垂暮老矣的天子劉宏目光之中都暗放幾道精芒。
“正如太常所言,耿鄙、郤儉等人暴斂暴政,惹得天下民怨四起,誰又能保證出任之人,不會如此?”
“這。”
何進面色一難。
劉焉接著道:“陛下,如改易之事可曾,陛下可選近臣外放,定能肅清寰宇!”
未等天子劉宏有何反應,趙忠在旁冷笑道:“只可惜,有人想借此割據一方,坐實公孫述一事!”此言一出,已經是針鋒相對,頓時讓劉虞面無光。
趙忠這話,話裡話外都透漏著一股譏諷的味道。
可是趙忠說的又是實話,即便趙忠不點透此事,那天子劉宏還不清楚,天子劉宏最善制衡權利,又怎能眼見這事落實?更何況,眼下的情況還沒有到最危險的境地。
史,改易州牧一事也是未定,劉虞就率先南下,而後追封的監軍、益州牧、陽城侯等職位。
不過,這話卻是讓天子劉宏心生突生膈應,本能的往後一退,開口道:“既如此……”
天子話還未完,便聽外傳來一聲通傳。
“——報!”
“進來。”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皇宮禁衛跪倒天子劉宏近前,插拳低首,回應道:“稟陛下,司隸校尉府前有人報官,通傳……通傳……”
“通傳什麼?”
既然事情已入司隸校尉府邸,便無關天子。而眼前這禁衛看似模樣很急切。這一切本違常理,讓群臣不由從心底發出一聲疑問。大將軍何進竟然逾越的開口問了起來。
“東郊巷內,發現中常侍封諝的屍首!”
………【第五十六章 朕的信心】………
梖椐童靴,入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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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變故,一下打亂本應該繼續下去的談話。但在洛陽被殺的可是當朝中常侍封諝,屈指可數的幾個大宦官,這讓群臣無法繼續商議。問了些發現的經過後,天子劉宏勃然大怒,竟然在自己的京畿重地發生這樣的事情,這讓自己的顏面放何處,隨即憤怒的離去。並下令,此時直接交由大將軍何進徹查。
時間期限,只給了五日。
這讓何進本就沒有想奪取利益的心思一下撲滅,雖然他對封諝的死是抱有幸災樂禍的表情,但是迫於天子壓力,全無心思插手其他事宜,全力猛攻封諝被殺這事。
而十常侍也每個人都像是丟了魂一般,誰也沒有想到,轉眼之間,封諝竟然被殺了!
而且還是死在洛陽京畿重地,這讓十常侍每個人心中都蒙了一層陰影。
跟在天子劉宏的身旁,他們每個人都躬著身子,私下裡,彼此用眼神交流。
等天子回到西園後,他們站著的腰才挺直,彼此對視幾眼後,輕聲喚道:“難怪,昨晚封諝沒有回來,原來被人殺了!”郭勝一臉驚慌之色掩飾不住。
而旁的張讓遲遲沒有開口,卻望著段珪。
段珪手心之中的冷汗已經滑落,他知道,封諝的訊息他們早晚還是要知道。雖然皇甫岑早就讓他做好準備,卻沒有想到皇甫岑真的說到做到,對封諝下了死手。如果要不是封諝替自己頂罪,那麼下一個可能死的會是自己。不過所幸,自己現在還完好如初。
看見張然瞧向段珪的目光,趙忠也才意識到什麼,扭回身,瞧著段珪,低沉道:“段公公,難道你不打算說點什麼嗎?”
“咱家……咱家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