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此,趙忠的眼中依然閃過一絲陰毒,低聲道:“想什麼辦法,也要把他們下獄。只要記住沒有人可以觸動我們的權利。”
“這招真是毒辣!巧借組建西園軍之力,分散我們對他們的注意力,再借漢室宗親的力量,企圖重掌四方軍權。雖然此計暫時不會有太大的威脅,可是日後也是不小的憂患,更何況,天子病重,如果真有……那麼,我們就才真是被動了!”張讓回身瞧了眼身旁的段珪,安撫道:“段公公,今日的訊息,可是等於救了我等一命!”
“大家都是一條船的,救了大家也等於救了咱家自己!”
段珪亦是同他們虛以委蛇道。
“就是。就是。”方才譏諷段珪的郭勝舔著臉,前諂媚笑道:“段公公不虛此行,只要我們齊心協力,還有誰能夠威脅到我們。哈哈。哈哈。”
幾句話後,段珪同他們各自告別。一路心裡卻在不停的回應著郭勝最後那句話,他很想告訴郭勝,真正的威脅永遠都是那看起來不可能的人。日後,你們便會為今天的決定後悔!
………【第五十五章 延後再說】………
果不其然,旦日凌晨例行的早朝,以太常劉焉為首的九卿無一例外,全部入朝。就連百官也一個不缺,不過卻因天子劉宏身體不適推了出來。劉焉、黃婉等人依舊不甘心,入宮覲見。
十常侍百般阻攔不得。
最後聽到訊息的天子劉宏還是召見了部分臣子。
大將軍何進、太常劉焉等人自然在列。
就連十常侍也赫然在列。
天子還未到,太常劉焉垂首冥思著什麼,他已經感覺到此次自己這個建議想要實施很難,因為改易州牧一事,已經不再是關於安定大漢四境,維護皇權的最佳手段。它已經成為宦官與大將軍爭權奪利的鬥爭產物。
也就說,這種時候如果天子沒有決定,自己在摻入其中,那就是自尋死路。
外戚與宦官的鬥爭歷來都是你死我活。
不擇其一,卻要摻入其中很有可能引來的卻是兩方的仇視。只要一想到這裡,劉焉的頭就成兩個那麼大,他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想的這件事情彷彿就像是被對手事先預料到一般。而且,這個對手你還不能確定是士人還是宦官?總之,現在事態擴大,想成功似乎已經不太可能。
究竟是誰洩露出去的?
呂常、吳素……等等,應該都不是,那些都是自己最為心腹之人,怎麼可能一兩日之內變化如此之大?
未等劉焉想清楚,天子劉宏已經在十常侍的攙扶下坐龍椅。
雙眼之中透著一抹未熟的睡意,輕聲道:“皇叔。”
“臣在。”
聽見天子劉宏問話,太常劉虞跨前一步,及時回應。他本是高祖皇帝之後,但兩漢劉氏公認為一氏,所以劉虞在輩分來講還是天子劉宏的皇叔。加之,劉虞曾任宗正,在皇族之中地位斐然!
“聽張讓說你有急事要稟奏?”
“哦,臣是有事要奏。”劉焉環視身旁幾個重臣,有些猶豫的回道:“不過就是一些皇族私事,不用如此興師動眾。”
他這話一出口,屠夫何進的心性最低,忍不住的開口道:“改易刺史為州牧怎麼就成了皇族私事?”
“呃。”
劉焉被問得一怔,心道,何進還真是知道了。
而旁的張讓低頭,湊到天子近前,低聲道:“太常劉皇叔早朝曾提過此事,但老奴見陛下病重並沒有打擾陛下。”在劉焉未曾揪責之前,已經成功擺脫了劉焉的質疑。
聞言,天子劉宏興致不高的點點頭。
“陛下,當今之世,內亂不休,臣以為改易刺史為州牧有利安撫動盪。”
“劉虞,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內亂不休,安撫動盪?”
趙忠直視前方,雖然表面不動聲色,卻暗裡輕輕責問一句。
大漢現在的處境,誰都清楚。劉焉說的沒錯,只是當著天子劉宏的面,只要措辭有一字之差,這十常侍便會揪住不放,直至咬死劉虞。
聽到這話,劉焉身子一顫,畢竟身為位者,雖有悔意,卻轉移話題道:“涼州耿鄙、益州郤儉等人暴斂暴政,難免有些與陛下相悖之意,陛下要組建西園軍,征討這些叛亂本無可厚非,但臣以為,改易刺史為州牧便可就地取兵,肅清兵亂。”
“就地取兵!”
四個字一出,不僅天子劉宏動心,就連大將軍何進等人也滿心歡喜。似乎想起什麼,疾步前,插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