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當著天下人的面質疑,我可以把這當成是你們對當今天子的敬意嗎?”
“這。”皇甫岑這每一問,都是在威逼著他面前的這些太學生,他們狂妄自大,並不把官宦放在眼中,但是他們應該也沒有跋扈到連天子的話都敢質疑的地步吧。在這個皇權至上的年代,他們這麼做無疑是在自找死路。
“當然。”皇甫岑雖然靠近宗世林,卻把頭扭向崔鉅業笑道:“當然如果收起你們的狂妄,我皇甫岑不介意憐憫一下你們這群自大之輩,天子那裡我是不會說的。”
“忒。”毛弘聽聞皇甫岑這兩句怒罵,頓時心情大悅,沒想到皇甫岑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他們的破綻,進而攻擊著他們的弱點,還真不愧是自己的師兄。
聽著解恨!
“哼。”聞此,宗世林不屑的一撇嘴道:“你們這群洪都門生除了能向當今天子進獻讒言,還會做些什麼,就你們還妄稱什麼讀書人,簡直就侮辱了這幾個字。”
“就是。”
“就是。”
四下附和聲一片,紛紛不忿面前皇甫岑一人竟然能駁的身旁這些人啞口無言。
“宗兄,何必跟這些洪都群小,一般見識。”崔鉅業衝著皇甫岑揚揚臉。看似息事寧人,卻不忘嘲諷道:“一群猴酸,穿上儒服,還真就把自己當成讀書人了,窮裝!”
“我是窮裝,但也好過一些人在此虛偽清高。”皇甫岑適時的接住崔鉅業的話茬,他還不想就這麼息事寧人。
“哼!你有什麼能耐說我們虛偽清高?”宗世林畢竟是有身份的人,一時間的失態瞬間找回。
“就是。”
“就是。”
聽聞宗世林的反駁,身旁圍觀的太學生不由自主的看向皇甫岑,面紅耳赤,不忿的怒罵道。
“那麼說,只是因為你們確實名不符實。”皇甫岑的挑釁口味很深。
“難道還要我親自跟你比試比試?”宗世林就不相信皇甫岑敢應戰。
“怎麼個比試法?”
“哄”的一聲,太學府內又是一陣的轟鳴,今天算是看到了什麼叫做狂人了,敢和宗世林比試的人不是沒有,可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狂妄的人,敢在太學府的面前跋扈。這就好像打籃球的問喬丹咱們怎麼比試籃球,踢足球的問馬拉多納敢不敢跟自己踢足球,讓奧沙利文先選擇什麼檯面開球。
他究竟憑的是什麼?財富、勢力、地位?都不像,這些東西這些太學生都有,可他究竟憑的是什麼呢?這樣淡定跋扈的還真是少見。
“宗師兄何必同一個狂生執拗?”說話的是崔鉅業,崔鉅業這是在說反話,單憑宗世林在太學的名聲,此戰,如若應戰,定能扇了皇甫岑的面子。
“崔兄好意,兄弟的心領了,可是,不給這狂生一個教訓,還真讓鴻都門生看扁了咱們太學生。”話罷!宗世林用手止住崔鉅業的相勸,轉頭迎向皇甫岑道:“我也聽說了,詩詞你做的不錯,雖然是胡亂寫的格律,但我們今天倒是要比一比這文章。”宗世林沒有託大,皇甫岑既然敢如此應戰,這個傢伙定然有幾分水平,那就來比自己擅長的,他也未必能寫的一手好文章,要知道寫文章如果功力不深,閱歷太淺的話,是沒有內涵的。
皇甫岑岑然一笑,顯然沒有把宗世林的幾句話放在心裡道:“怎麼吟詩作詞比不過我,還想來點別的?”
“哼!”從鼻腔裡發出的聲音表示宗世林的不屑,加之眼角眉梢的表情就更加的讓人一目瞭然。宗世林也不同皇甫岑多做言語,二人均來到早已有人備好紙墨筆硯的桌前,靜待二人提筆。
四下太學生出奇的沒有擁擠的去看這比試,因為他們知道這一次皇甫岑是真得撞到槍口上了,宗世林那是誰,不僅僅是一派學說的掌門人,更是天下數一數二的文章大家,他的文章不僅見解精闢,而且辭藻華麗,就連語言都是鋒利無比,縱橫捭闔,很有戰國縱橫家的風度。想來這皇甫岑一定會被宗世林罵的狗血淋頭。
就見宗世林文章揚灑之間,頃刻就寫滿半幅紙張,字型也是娟秀的很,不愧為太學生中的嬌楚。
反觀皇甫岑,皇甫岑卻是一臉的悠閒,遲遲不肯動筆,只是架著雙臂靜待宗世林那邊的動靜。
崔鉅業一見皇甫岑如此神態,拿捏不準皇甫岑究竟是在幹嗎?崔鉅業不知道皇甫岑到底精不精通這文章歌賦?看他的樣子倒是很悠閒並沒有把此事放在眼裡。
難道他就真的那麼有把握?
“師兄,該咱們了。”毛弘越看宗世林的文章心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