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種情愫都在上揚。
只要面前的這個傢伙膽敢在胡說一句,皇甫岑不介意大開殺戒。一條人命而已,皇甫岑相信自己還是有能力擺平的。
“我說有些野種痴心妄想冒充安定皇甫家的人,也不擦亮你的狗眼看看,大漢皇甫規老將軍,當年是何等英雄豪邁,對抗宦官,從未低過頭,可是”那人回頭衝著崔鉅業,相視調侃著一笑道:“可是有些人,打著安定皇甫規老將軍的旗號,不知羞恥的投靠宦官,深入鴻都門下,為虎作倀,你們說,這種人是什麼?”
“小人而已。”崔鉅業一笑,衝著那人鼓鼓掌,讚道:“宗師兄,說的好。當贊,當贊!”
“小人。小人。”
“哈哈。哈哈。”
崔鉅業和那人笑完之後,身旁的太學生們紛紛把頭轉向皇甫岑,肆意的嘲笑著。
“你們你”毛弘氣憤不過,用手指著面前的太學生,然後怒氣哄哄的嚷道:“誰是小人,誰忘恩負義了?你們血口噴人,休要在這裡含沙射影。”
未等說完,皇甫岑伸手攔住崔鉅業。
“哎呦,哎呦,這事都不知道,還把自己當做讀書人呢?”崔鉅業轉頭對著毛弘嘲弄道:“說你孤陋寡聞,你還別不承認,當年要不是我們太學生積極營救,皇甫規老將軍恐怕早就身陷囹圄,被宦官陷害了,呵呵,你說要是皇甫規老將軍的後人,他有必要來此,堂而皇之的說些什麼嗎?”
崔鉅業此言不假,漢桓帝延熹五年(162),皇甫規因為不願行賄當時的中常侍徐璜、左悺,結果被徐璜、左悺以賂降群羌之罪下獄,幸而得到當時的太學生張風等三百人上書,才能倖免遇難,得以卸任歸家。說起來,當時的太學生確實對安定皇甫一脈有恩。
只是這些事情,皇甫岑所知不多,毛弘就更不清楚了。
“呃。”毛弘一怔,轉回頭看看皇甫岑,沒有絲毫反對之意,心中也無把握,只好掩飾自己的尷尬道:“既是當年太學生對皇甫規老將軍有恩,我們自然承認,但關我們洪都門學什麼關係,同為讀書人,你們怎麼好意思上我們鴻都門尋釁滋事。”
“哎呦喂!”崔鉅業轉回身,流氓本色再現,轉回身看著自己的同伴,笑道:“他說他們洪都門生也是讀書人?”
“哈哈。”圍觀的太學生鬨然大笑,然後轉回身看著自己身邊的同伴,相互鄙夷的問道:“他說他們也是讀書人,我沒聽錯吧。”
“呃,還真是我們的耳朵出了毛病。”幾個年輕的太學生相互要咬舌根,嘲諷道:“一群小毛賊,也能稱得起讀書人,你們知道什麼是讀書人嗎?”
“抱歉,你們說什麼,我沒聽清楚。”為首的太學生,轉回頭看著毛弘,仗著自己身高,以居高臨下的氣勢威逼著面前的毛弘。
“這。這。這。”毛弘本就是寒門出身,氣勢上就弱了這些人許多,此時又一聽這人這麼說話,氣勢有些弱的退後了幾步,求救的看向皇甫岑。
皇甫岑到沒有急於開口解釋或者挑釁,只是微微抬頭,感受面前這襲來的陣陣冷風。
事情既然是自己來找的,怎麼也不能讓這些反掘面子吧!
皇甫岑伸出雙手,用力的抻開雙臂,然後看著面前以太學生為首的那人,平靜的問道:“你的名字。”
“哼。”那人輕哼一聲,還真沒在乎皇甫岑的問話,也不認為皇甫岑能給自己招惹到多大的麻煩,開口道:“南陽宗世林。”
“宗世林?”皇甫岑眼皮下壓,低聲沉吟兩句。腦海裡對這人的印象還是有的,而且應該是與曹操有關,但對宗世林卻是不太相識。
聞聽這三個字,毛弘一怔,渾身上下冷汗直流,沒想到面前這個人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太學生宗世林。急忙拉住皇甫岑的衣襟,轉回身道:“皇甫師兄,要不咱們走吧,這宗世林這”
“嗯?”皇甫岑眉頭不悅的一挑,轉而問道:“你說什麼?”
“這宗世林乃是太學生的領袖,在讀書人中的地位很高,我們如今來此,恐怕只會自取其辱。”言此,毛弘還不忘抬頭看了看宗世林。
“不錯,你還算識相點。”崔鉅業笑道。
面前宗世林不可一世的抬著頭,冷冷地盯著面前的二人。
“哦。”皇甫岑蠻有深意的長嘆一聲,轉回身看著宗世林,問道:“請問,我有說過自己是誰的後人嗎?”
“呃。”宗世林一怔,還真沒聽過皇甫岑炫耀過自己是誰的後人。
“在請問一句,既然你們都知道這個事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