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皇帝義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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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4、山雨欲來
如果能像以前那樣,只做義兄的影衛,那日子該過得多麼簡單?
只是他一定還有別的辦法,讓自己暴‘露’出來,無法繼續隱身下去,也就做不了影衛了。。 更新好快。而不能離開他的辦法,就只能是擔任明面上的官職。
即便逃得過幾年前他的那次善意設計,估計也逃不過後頭幾十年,他有那麼多的謀士,可自己只有一個腦子。
每天清晨,都會有厚厚一摞公文簿堆上書桌。它們來自京都內外十二城‘門’司,還包括四片城區一夜巡視後的大事記錄。這還只是在一天的工作裡,要檢閱點批的首批關乎全城守備以及秩序的公文。
軍情來如疾風,過如烈火,即便今時戰事已歇,世道太平,然而作為一名從十數年戰事中磨練出來的職業軍人,仍不會因為在安穩的局勢裡生活了幾年,就會鬆懈他的軍事警惕心。
雖然解攻為守,但對於守城和維護內城秩序的工作,統領大人都是按照分批逐進的步驟進行查管。早、中、晚各行一批,三個時辰的檔案擱置時間,已經是他放心“耽誤”的極限了。
若將一天的公文都堆到下午查管,他認為這很可能會錯失一些關鍵的辦事時機。
哪怕在目前看來,京都內外的民生秩序都是那麼的和睦而緩和,絲毫沒有狼煙四起、殺陣驚天的戰鬥時期那種緊張‘激’烈氣氛。
京都在休養生息,而他作為守備軍團最高長官,愈發要睜大眼睛,警惕四野可能存在的野心狼群。
在檢閱點批完早上那第一批堆上桌來的公文之後,京都守備軍統領大人厲蓋終於可以站起身,走離那張寬大的書桌,走出那間外頭陽光沒法全照進來的書房。
出‘門’之際,已經有些晃眼的陽光落滿在他的身上,他微微眯了眯眼。已不知是第幾次,想起了那些不相干了的念頭,但他很快又毫無懸念的自己勸服了自己,還是在這個位置上繼續幹吧!
懶散之心,也只是偶爾會想一想的事情,做不成真。
厲蓋走到了守備府後院,那裡有一處用鵝卵石拼鋪成的平臺,面積並不大,但他在每天早上,清檢整理完首批公文之後,就會在那平臺上站一會兒。
他自然不是要在那兒空站,而是要以他自己慣用的一種方式,甦醒活動周身每一寸肌‘肉’筋骨。
對於至高武道經義,經過二十餘年的不斷練習與自我鑽研,他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將自身的武功從內至外提升到了一種近乎玄化的境界。京都武神的名譽,不是因為皇寵才空降到他頭上的。如今他雖然已是官場中人,但他的名頭放到江湖四野,也一樣受綠林豪傑的佩服。
以武服人的道理,在大多數時候都能顯現得很簡單而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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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密道里出來的當晚,二皇子王泓的病勢就有些嚴重了。只是他從小受虛症的困擾,已經習慣或是養成了一種忍耐的‘性’子,若非身體過分難受,從他表面上是看不出什麼異狀的。
直至室外天光大亮,寢殿內室攏了絲帳的榻上,昨夜深沉睡去的人依然無絲毫動靜。
宮婢們知道皇子殿下昨天傍晚出宮一趟,疲累而歸,便沒有人在早上去探問他。昨夜德妃來時也說過,皇子最近這幾天不用早起去請安。
華陽宮裡的宮‘女’太監們雖然受主厚德,有些規矩並未苛求準做,但也因為這一點,這座皇子居所裡的一應僕從都比較能體貼主子的意願,而非只是為了遵守規矩才強去維持 。…
即便沒有昨夜德妃來的事,今天也不會有宮婢去打攪皇子。即便有,那去的僕人也只會是輕輕進內室,若主子無應,又會輕輕的退走,就似從未去過。
然而像這樣在往日裡做過很多次的事情,在今天卻出了意外。
二皇子王泓一直沉沉睡到中午,仍是絲毫沒有要起身的動靜,以華陽宮眾僕的視角看來,這就有些怪了。
眾僕皆知,皇子殿下是一個很勤奮的人,只說晨讀與夜讀,都是每天起身後和臨睡前必修之事,極少停漏。昨天殿下因為身體不適,停了一次夜讀,今天的晨讀也停一次,尚算常理之中的事。
可是殿下向來不會起得這麼遲的,哪怕他起身後也做不了多少事,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哪處清靜閒適之地或或下棋撫琴,但他能坐著的時候,就絕不會樂意躺著。
坐著還能做些事,躺著就成真廢物了。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