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自然可見分曉。”
見皇子把他的意旨都表述到了這個程度,小星沒有再開口說什麼,也沒有多休息一會兒,很快就動身投入到第二次“嘗試”之中。
黎氏望著身形瘦弱的姑娘又如流矢般在密道中左右躍動起來,此時她的目力已稍微適應了一些這種令人容易產生眩暈感的重重虛影,漸漸有些明白這姑娘試探的方式是什麼。
具體來說,就是密道的兩面牆拼了多少磚頭,這姑娘就要以幾乎在同一時間敲擊兩邊磚頭的方式,試探多少次。
只是在一旁看著,都覺得眼‘花’,可想而知,親身這麼去做的人該有多麼辛苦傷神。
皇子口頭上雖然沒有說什麼溫軟的話,但他堅決命令這姑娘停止行動,或者就能看做是他愛惜下屬的最好方式。
一個人若要做成一件事,或許一點恰時而至的機遇能省卻不少辛苦努力的時間,但致事成功的最主要因由,其實大體還是看一個人夠不夠努力。
憑著對機關術那一點淺薄的瞭解,布裙‘女’子小星琢磨出的破解之法,大致方向是正確的,所以接下來她要做的就是一遍又一遍不懈地試探。牆磚雖逾百數,不知哪一塊才是能使密道阻礙開啟的觸發點,但只要將每一塊磚頭都嘗試敲打一次,偽裝自然能被過濾掉,去偽得真。
第二次嘗試,小星躍動的身影速度更快了。
……
京都守備軍防統領府。
統領大人總掌京都外圍軍方權力,所以有時也會被下屬尊稱為總領大人。在非常時期,連屬於內城巡檢軍的京都府官兵都要轉職為附屬‘性’質,參與到守備軍之中待受調配,共事守城事宜。在那時,京都府尹的控軍權力將會被統領大人架空,降座次到參謀一類的純文職行列。…
甚至在那時,禁宮大內的御林軍,皇帝的近身武衛,都有一半能受其調配。
南昭每一個郡及以上建制完備的都城,都會設有守備軍,都守備統領,但專權、特權能達到京都守備軍統領大人這樣的高度,是絕此一處。
這皆因為皇帝對這位統領大人的信任。
他二人在“創業”之初,用時間和生死鑄成的情義,無人可比。對此封賞,連王家一路從北殺到南的嫡系軍隊都沒有意見,誰還能、還敢有意見?
皇帝就差沒給統領大人封侯爵了,只是統領大人他不要。
統領大人至今未娶,也沒有什麼旁系的族親,既懶得打理封賞下來的田產,除了偶爾飲酒,也沒什麼別的嗜好。他的毅力、心志、信念比苦行僧還要堅韌,‘欲’求卻比白痴還要簡單:守好京都,保護皇帝義兄!
他就像皇帝座椅背上‘蒙’的一張虎皮,也像皇帝拇指上圈的那枚碧‘玉’扳指,又像皇帝隨拔隨出的飛龍匕。他對皇帝義兄的忠誠,簡單而直接,未曾想過離開。
或許他心懷的這種忠誠已經不能再用那簡單的兩個字概括,他真正把皇帝當成義兄,皇帝亦如此對他,形影不離,離了不行。
為感情保鮮的至榛法則,就是做到始終如一。
人心是會變的,不變心的人在旁人看來,或許有些痴傻,但人生能得此一個“痴傻”之‘交’,亦是難得,可見皇帝也是個還能懂得珍惜的人。
厲蓋可能是有些痴。
他痴於探求武道奧妙境,所以才會控制自己的‘欲’求,放棄許多作為人而慣有的愛好。
他痴於守護與義兄之間的誼情。童年常在野獸廝殺中求生的他,再獲得屬於人的文明與情感時,他會格外珍惜。王熾是他在回到人類生活環境中時,收穫的第一個朋友兄弟,這種感情在心裡撞出的深度,便如男人的處子心,可以一生銘記。
他雖然痴,但卻不傻。痴是他控制意念的結果,外在人道他的傻,也只是他痴念下的產物。
坐到了統領位置,掌握守備軍遠近分兩處駐守的數萬兵士,要做到鬆緊有度、調配靈活,把京都的防守工作做得密不透風,但又不能影響這座全國第二大商都日常頻繁的進出城行人走動,能勝任這項工作的人,過的日子可不止是表面上俸祿厚、受寵高、排場大那麼爽快,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每一天要消耗的腦力,可絲毫不少於六部任何一位最高長官。
厲蓋也不想每天把自己搞得這麼辛苦,時常還有很多煩心事,不能像拿刀砍人那麼一切就成了,必須‘抽’絲剝繭慢慢來,才能把對社稷民生的傷害降到最低。
一切都是為了國朝的強盛計劃,而在他看來,支援他繼續工作每一天的信念,其實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