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認得我嗎?”
“誰認得你,看你的身形,就知道至少十五六了,算什麼小孩。”要真是孩童,豈有不親近他鬍子大叔的道理?“小扇……”
“喂,看我、看我啊!姓樓的,告訴你,我就是唐十四,呸,什麼唐十四,我叫唐如化,蜀中唐門下一代掌舵人就是我,你們樓家辱我唐門,要唐門最精幹的弟子替你們善堂做白工,混蛋!欺人太甚,我今日捉了你們,看你兄弟給不給唐門低頭賠罪……”
“小扇,你這樣操累怎麼行,我早就想說了,你又一直忙。家裡有的是閒人,你分一點出去總成吧,聽說你還打算到淮安去?那裡是水鄉,你生在山裡,怕是不習慣,這樣,我陪你去,也好有個照應。”
小扇想想,“也好,正巧十九去辦別的事,我和其它人不算熟,你去,應該能幫上忙。”
“聽我說話、聽我說話啊!你們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大鬍子不滿,“什麼叫應該?是非我不可!”
小扇抿唇笑,“嗯,非你不可……那個孩子一直在叫,你和他說句話。”
“少理他,嘖,這網子真礙事,快摘了它。”
“你們休想逃脫!”少年喝道,“欺我唐門怕了你嗎?”手往腰裡一按,幾點星芒激射而出。然而,那星芒只飛了半尺遠,就聽得“叮”的極細微的兩聲響,星芒便消失無蹤。
少年大驚,“什麼人?”
一抹光亮驀起,徐徐從遠而近,聽得一個孩童清朗的聲音道:“姓唐的進善堂一律卸下暗器,以免誤傷常人,這是你們掌舵人應的諾,你敢不遵?”
“那、那是我自制玩的,算不得暗器。”少年惱道,若為真正唐門技巧,豈能輕易叫一名孩童射落?
“那麼,我們也當你今日玩鬧,不告訴你們們掌舵人就是。”
光亮近前,是一盞燈籠,執燈籠的人華裳迤邐,鳳眼含笑,是名俊俏得令月光也黯然失色的少女,後面跟了個樸素衣褲的稚齡女童。
眼見樓江槐掙脫網子,自己一番心血付之東流,唐十四卻動也不敢動,因為那潮和自己年齡相仿的貌美少女正託了自己的下巴,仔仔細細地射量著。
“五叔,樹林這麼黑,你和小扇到這兒來做什麼?”素衣女童笑玻Р'地幫兩人抖落身上七纏八繞的絲網。
“你……”大鬍子疑惑,想了又想。
那邊已響起奇怪的抽氣聲,三人轉頭,見是那少女,正貼近唐十四的臉孔,似是親上他的唇。
大鬍子五叔麵皮微抖,“咱們家……有這麼大膽的丫頭嗎?”
唐十四僵若木雞,他也沒見過這麼大膽的姑娘家啊!
倒是女童見怪不怪,“小三子一向這樣,五叔你不是習慣了嗎?”
腦裡一恍,大鬍子愕然呆住,半天才大吼出聲。
“三郎,明夜!你們倆幹什麼男扮女裝,三更半夜搞什麼鬼把戲?”
“喔,三郎要捉個採花賊,扮了女妝引那人上鉤,我本來沒扮,他說沒準那人對小女孩也下手,所以……”
話沒說完,只聽“咚”的一聲,有人昏倒在地。
於是,某個小色胚喃喃道:“太經不得打擊了,還說將來執掌唐門?是吹牛的吧。”
X年X月X日
擎州善堂。
“槐樹,槐樹!”
樓江槐放下懷裡一個三歲娃兒,見女子臉色凝重,不覺心裡一動,立即大步過去。
“小扇,有什麼事?”
小扇看他一眼,低頭思考片刻,剛要說,又猶豫起來,幾番躊躇,還是不好開口。
他體貼地道:“你有話儘管說,跟我客氣什麼。”
“槐樹,我想……問你件事,但……”
樓江槐靈光乍現,頓時竊窺心喜,莫非……
“唉,算了,現在還有事,過幾天再問你。”
“等一下。”他趕緊扯住小扇,“過幾天還有過幾天的事,說不定一忙就忘了,趁現在記得趕快說。”
“倒也是。”小扇皺了下眉,“在善賞幫忙的唐家兄弟又換了批人,你也知道,是一些二十歲不到的少年,他們湊在一起,少不了要和善堂大一些的孩子起糾紛……”
原來是這種事,樓江槐洩了氣,沒精打采地應道:“我回去和唐廿七說一聲,叫她來訓一訓這些臭小子。”
提到唐廿七,小扇不覺笑了下,“阿柔原來那麼心不甘情不願,和林大哥針尖對麥芒,倒難得上次換人沒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