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吧?”夏青衣的心一緊。
“我倒沒甚麼,可憐的是秦明揚,被他爸暴打一頓,給送到美國了。你都不知道你姨丈當時有多可怕,那個房地產公司,就是沒按法定程式把房子出租給你的那間公司,你還記得吧?”
“嗯!”夏青衣應了一聲。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被他整倒了!現在想起他當時的樣子,我還心有餘悸。”
“那個阿姨呢?”
“你姨丈可能看她是個女的,也沒拿她怎麼樣。不過那間家政公司和房地產公司一個下場,沒幾天就關門了。”
夏青衣咬了咬下唇,她知道歐陽志剛會很生氣,只是沒想到他會遷怒到別人身上,好在林瀟沒甚麼事,否則她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對不起!我給你們添麻煩了,你替我向秦明揚道歉。”
“嗤!那個爛人!誰知道他在哪兒?出國後一個電話也沒給我打!”她頓了頓。
“青衣,你會回來嗎?”
“嗯,這幾天我就會回去。”
“你不怕被他找到?”
“他也許早就忘了我了。”她看著枝頭隨風搖曳的槐花幽幽地說。
清淨的茶室,一身唐裝的清瘦中年人正緩緩地把熱水倒入紫砂壺中。
“我的人找到她了。”歐陽志剛拿著茶杯的手一抖,抬起頭看著他。
“你的小外甥女,叫青衣是吧?”他笑著輕輕搖頭。“她很聰明,居然能躲到那種地方。”
他慢條斯理地給歐陽志剛倒茶。“有沒有興趣和我做親家?她很適合當我秦大川的兒媳婦。”
歐陽志剛笑了,放鬆身子舒服地坐著。這老狐狸又想玩甚麼?讓青衣給他作兒媳婦,那他家可真成了狐狸窩了。
“我是沒問題,恐怕你家小揚另有心上人。”聞言,秦大川搖頭嘆氣。“那孩子哪兒都好,就是太重情,像他媽。”“所以你就來個借刀殺人,利用青衣的同學,乘機把他送出國。”
“情太多,成不了大器。”
“你早知道不是,還任由小揚陷進去。”歐陽志剛搖頭。
“嘖嘖,你這個老狐狸,自己的兒子都玩。”
“我這是在教他,情多傷人!”睿智的眼盯緊歐陽志剛。
“你也一樣。”“放心,我不會!曾有人說過我沒有心!”他站起身。“我該走了!”“阿鯤會陪你去。”秦大川揮揮手,站在身後的一個年青人跟著歐陽志剛走出去。
“沒有心?”他輕笑著對肅立在身後的人說。“阿鵬,我們等著看好戲吧!”砰砰‘的敲門聲在深夜的山林回
做完晚課正準備就寢的夏青衣和靜念相互看了一眼,這麼晚了,會是誰?“靜念,去開門。”戒葵師太站在門邊,臉上帶著慈祥的微笑。
門開了,一個面色疲憊的男人站在寺門口,鷹集般銳利的目光緊緊鎖在夏青衣身上。
他走到她的面前,輕撫她光滑的面板,溫柔地說。“我們回家吧!”夏青衣怔怔地看著他,皎潔的月光照著她纖細的身影,他還是來找她了,他還是沒有忘記她!面對他,她沒有驚慌,沒有害怕,只有淡淡的喜悅在心中散開。
一隻手輕拍她的後背。“走吧!小施主!且記一切隨緣!緣是不變,不變是緣。”戒葵師太低誦佛號踏雲而去。
月光下,他的身材依然挺拔,只是有些瘦削,面色也很憔悴,想是為了找她吃了不少苦。
她低嘆。“為甚麼要找我?”
他的眼神出現暫時的迷茫,隨即被精光取代。“你應該履行當初的約定。”她再嘆口氣,然後對他說:“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小師父,我有話和你說。”拉著靜念她進了屋。
環視住了一年多的屋子,她忍不住眼眶發熱,開啟揹包她拿出一個紙包。“小師父,這裡有些錢,你拿去,冬天時和師父一人添件冬衣吧!”靜唸的眼睛微紅。
“這個……”她拿出手提電腦。“也送給你,等山上有了電話,我們就可以上網聊天了。”
她遞給靜念一張紙。“我來了一年多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夏青衣,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有事請打電話給我。”尾音輕顫,眼淚滴在衣服上。
夏青衣擦擦淚拉著靜唸的手說:“走吧,陪我和師父告別。”寺門外,歐陽志剛站著吸菸,紅色的菸頭一明一暗。看到夏青衣出來,他扔下菸頭在腳下踩滅,拉起她的手,他低低地說:“走吧!”一個黑色的身影從暗處走出,領先走進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