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驚人,美得讓他心笙動搖,神魂顛倒。從來沒有一個人讓他這樣著迷,這個人面板不夠白嫩細膩,身姿不夠柔軟纖美,面容不夠嬌豔精緻,甚至於有人說她長相剛硬的不像一個女人,可是這又怎麼樣,他愛她,愛她的勃勃生機,愛她的不離不棄,愛她的堅韌勇敢,愛她的一切所有,她清澈黑亮的眼眸中都是愛意,她消瘦的身軀裡裝的都是對他的沉沉關心,她隆起的小腹裡孕育著他的血脈,他知道自己是她的全部,她也是他的全部。
從來沒有一個人把蕭寒當做所有,從來沒有一個人對蕭寒如此在意,蕭寒想,我要用我的餘生給她幸福,讓她長樂未央,免受世間諸苦!然而世事無常,若干年後,蕭寒再次想到當年的誓言,他的心裡卻只剩下愴然孤苦。。。
十一月二十,天大雪,極寒。
安安靜靜的護國公府又一次的迎來了宮裡的黃門使者,這一次來得是一位瘦小陰柔的太監,他尖細的嗓音刺耳的就像長指甲刮在瓷片的噪音,讓人聽著就忍不住想皺眉塞耳。
這次接旨的蔣雲婷,蕭寒還是下不了床的虛弱模樣,蔣雲婷就主動去了前廳。她懷孕四月,但由於平日裡身體健壯,現在雖說不是身輕如燕,但身姿是絕不笨重的。
她到了前廳,就雷厲風行的開口道:“公公來此是有何事?”
那太監姓劉,是皇后殿前的奴才,蔣雲婷是見過他的,因此便直接問道。劉公公臉上還是面無表情,他細著嗓子道:“皇后娘娘驚聞六皇子與六皇子妃擅自歸京,特此召見二位,欲詢問一下緣由!”
這話說的客氣,但蔣雲婷也心領神會,現在這個時刻,國無恆主,人人自危,他們這個擅自歸京的訊息實在是微不足道,然而現在竟捅到了皇后娘娘這裡,惹得皇后親自召見,定是有人在背後上躥下跳,逼著皇后做主呢!
蔣雲婷是一點都不擔心,皇后的性子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冷淡,只要你不觸犯她的逆鱗,她就像是天上的神仙似的漠然又矜持,是決計不會無故找事的。上次她拒婚,是折了娘娘的面子,但娘娘遠沒有這樣斤斤計較,這次她派人問詢,傳召入宮,也不過是等他們兩個呈上一個過得去的面上的理由罷了。
至於那個在背後上躥下跳的人,除了那個偽君子蕭燁,蔣雲婷想不出第二個人。蕭燁也不過是為了逼爹爹和阿寒就範,雕蟲小技耳!想到這裡,蔣雲婷心裡壓力驟減,她穿上皇子妃的翟衣,按品級上妝,然後帶上沉香和蔣氏兄弟就跟著劉公公進宮了。家裡留有下人給出門的爹爹和沉睡著的蕭寒口信。
馬車行的很快,一會兒工夫巍峨莊嚴的宮殿就出現在蔣雲婷的眼前。漫天的雪花將大地裝扮的銀裝素裹,別樣美麗。沉香扶著蔣雲婷小心翼翼的行走在這皇宮林道上,蔣雲婷身上的黑狐皮大氅格外暖和,因此她沒走幾步,就已是滿頭大汗。然而她品級不夠,在這皇宮大院裡是遠遠沒有做轎子的權力的。蔣雲婷嘆了一口氣,拿出手帕擦擦汗,又繼續朝皇后宮裡走去。
誰知沒走幾步,前方便傳來鐵甲錚錚的聲音,蔣雲婷極是熟悉這將士身上鎧甲碰撞而發出的聲音。她抬眼遠眺,果然,西華路的左側走過來一隊御林黑甲軍,“這應該是宮中巡邏的將士”沉香低聲的說道。
蔣雲婷點點頭,道:“正是,如今陛下身體。。。。。。宮裡自然要加強守衛。。。”她聲音壓得低,旁邊領路的小太監也聽不清後面的話,就只當沒有聽見,依舊一聲不吭的領著她向前走。
越往前走,黑甲軍的鎧甲和槍戟的“砰砰砰”聲就越響亮,蔣雲婷實在剋制不住對這種聲音的喜愛,當與這隊將士擦肩而過時,她終於忍不住的抬起頭。然而,下一刻,她便一下子落進了那雙灼然眸子。。。
作者有話要說: 依舊急求章節名。。。。。。
☆、雕欄玉砌情猶在(2)
一直以來,蕭昇對於蔣雲婷不過是對手兼玩伴的存在。他們一塊習武,每天鬥嘴,下了死力相互切磋。蕭昇一句話能引爆蔣雲婷這個炮彈脾氣,而蔣雲婷一句戲言也能讓蕭昇額上青筋暴起。他們打打鬧鬧這麼多年,蔣雲婷覺得蕭昇除了自大了一點,驕縱了一點,有時候嘴巴壞了一點,其餘也沒什麼大毛病。
她知道蕭昇看不上蕭寒,得知她要嫁給蕭寒,蕭昇還專門去罵了她一場,說了那些侮辱蕭寒的話語,引得蔣雲婷大發雷霆,那次之後,便是蔣雲婷的大婚,正好蕭昇有公務要辦出了帝京,然後是她打了陳貴妃,跪了小佛堂,再接著是她到了莊子上去。。。
這前前後後不過是大半年的時間,然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