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她的身上爬了起來,下了床,順便從地上撈過一件衣服穿上,想扭頭而走,卻又突然轉身,避過袁成夏哭的泥濘不堪的臉,俯首在她細白的脖頸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袁成夏疼的┗|`O′|┛嗷~~的叫了一聲,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他又轉身離去。
半裸的少女躺在床上,哭得一抽一抽的打著嗝兒,摸著脖頸上深深的牙印子,又嗷——的一聲哭出了聲來。
作者有話要說: 渣匪:論這場QJ進行不下去的原因。。。。。
顧沅:你特麼看見一張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尊榮還能硬?!
袁成夏: 嗷~~
☆、把人家的女兒送回去
宣城袁府
這時日已是六月十八,距袁成夏逃婚時間已有兩旬之多。
隨雲郡主這幾日愈加焦躁,小女兒的下落竟是下了三道皇家密令都未曾探知。她從一開始的對女兒任性的憤怒,到現在無比的焦慮和擔憂。
袁成夏是家中么女,一向是全家的掌上明珠,因她從小乖巧懂事,更是對她十二分的疼愛。
她毫無預兆的對這樁婚事表露出前所未有的叛逆和不顧一切的決絕,是全家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
顧沅的君子之名如雷貫耳,而袁承汐對顧沅的私德悉心查訪,得到的結果也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完美至極。
所有的人都以為是袁成夏邪性兒,發小姐脾氣,都只當她是小打小鬧的任性。誰也沒想到她竟真的大膽如斯。
不知道當日的具體情形,也不曉得到底成夏是自己逃婚還是被人劫走。起初還以為袁成夏膽大包天,自己買通江湖人士協助自己,後來幾經查尋,都尋找無果,他們才恍然想到是否是她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挾持?還是被收買的江湖人士“黑吃黑”?
想到後幾種可能,袁府的主子們簡直不能再憂心,尤其是隨雲郡主更甚。這位一向強勢驕傲的皇家郡主,好幾次在人後暗暗垂淚。
袁玉山見愛妻憂心至此,幼女更是杳無影蹤,他眉頭緊鎖了好幾日,終於動用了袁家積攢的陰影人脈去尋找袁成夏。
說起袁家,也是大燕有名的底蘊大家。先祖袁正烈是燕高祖打天下時的聚寶盆,為高祖獻上萬貫家財以圖大業。高祖登位後,特賜封子爵,以示恩寵。這袁玉山正是袁正烈的嫡親孫兒輩,他這一代已經沒有爵位,袁家又重操舊業,做了大燕的第一皇商。
雖說士農工商,賈為末流,但袁家的皇商地位卻絕不低下,連聖上的姑姑大長公主的嫡長女隨雲郡主都下嫁袁家,可謂一門恩寵深重。
而袁家自袁正烈一代便是天下首富,其積攢下來的人脈財富更是不知凡幾。但兔死狗烹的理是亙古不變的,袁家人為韜光養晦,將家族的資源一部分上交朝廷,另一部分偷偷保留下來,以圖後用。
這些都是暗夜中不可顯露的保命東西,今時要不是為了尋找幼女,袁玉山還真不會將之暴露出來。
但所有的人都未想到,袁玉山派出的暗衛們還未將訊息傳回,顧家公子顧沅竟在六月十七這日帶著袁成夏回到了袁府。
顧沅還是那副翩翩君子的模樣,騎著棗紅色的神駿,穿著藏青色的儒生袍,頭戴綸巾,手持摺扇,端的是意態風流。
他身後跟著的是一頂青布小轎,這小轎跟著顧沅從袁府角門進入,一路穿花拂柳,走過影壁長廊,徑自到了內院。
隨雲郡主所居的瑄晦苑雍容大氣,僕人婢女也都井井有條,進退有度,諾大的苑裡靜悄悄的,未有一絲一毫的嘈雜之聲。
顧沅的拜帖早就送到了隨雲郡主的跟前,她卻不太想理會。對女兒的擔憂已然耗盡她所有的精力和注意,此時她誰都不想見,尤其是這個女兒最討厭的未婚夫婿。
其實後來的無數個夜晚,隨雲郡主也時刻在懊恨自己的武斷和粗暴,不顧女兒意願的婚事,一意孤行的忽略她的想法,造就這樣的困局。
她有時想,世間哪有完美無缺的君子,太完美的人反而有不為人知的汙點。這顧沅太乾淨了,乾淨的有些虛假。。。。。。
存著這般想法,她對顧沅的求見就更為厭煩了。但世交之子不能怠慢,尤其是現在名義上是袁成夏悔婚,對不住顧家,因為隨雲郡主還是勉強接待了顧沅。
一貫美豔高貴的隨雲郡主還是高髻華服,端莊大氣,但她臉上的疲憊和憂苦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了。
顧沅垂下眼簾,身姿挺拔的對著隨雲郡主稽首行禮,像攜刻在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