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說;“您等我一下,先生,要不,就請您跟我一起去吧。”
埃爾諾通跟在盧瓦涅克後面,一路來到盧佛宮的馬廄。
那兒正在忙著準備國王的一次外出:車馬扈從正在集中;德·艾佩農先生在看人試兩匹新從英國來的馬,那是伊麗莎白(伊麗莎白(1539…1603):英國女王。)進給亨利的:這兩匹體態均勻的駿馬今天要首次套在國王華麗的四輪馬車的車轅上。
德·盧瓦涅克先生讓埃爾諾通留在院子的入口處,走近德·艾佩農先生,拉拉他的下襬。
“有情況,公爵先生,”他說,“重要情況!”
公爵撇下國王身邊的人群,走到樓梯旁邊;國王將要從這樓梯下來。
“說吧,德·盧瓦涅克先生,說吧。”
“德·卡曼日先生從奧爾良附近來;德·馬延先生在一個村莊裡,受了傷,很危險。”
公爵不由得喊出聲來。
“受了傷!”他重複說。
“而且,”盧瓦涅克繼續說,“他寫了一封信給德·蒙龐西埃夫人,信在德·卡曼日先生的口袋裡。”
“哦!哦!”德·艾佩農說。“好傢伙!叫德·卡曼日先生到這兒來,我要跟他當面談談。”
盧瓦涅克走去把埃爾諾通拉過來,在兩個上司說話的那會兒,他正像我們前面說過的那樣,謙恭地站在門口。
“公爵先生,”盧瓦涅克說,“這就是我們的施行者。”
“很好,先生。您身上似乎有一封德·馬延先生的信?”德·艾佩農說。 。
“是的,大人,”
“是他在奧爾良附近的一個小村子裡寫的?”
“是的,大人。”
“寫給德·蒙龐西埃夫人的?”
“是的,大人。”
“請把這封信交給我吧。”
公爵漫不經心地伸出手來;假使一個人認為自己的意願只要表示出來,不管這是怎樣的意願,別人都會服從,照著去做,他就會滿有把握地抱著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
“對不起,大人。”卡曼日說,“您是說把德·馬延先生給他妹妹的信交給您?”
“一點不錯。”
“公爵先生不知道這封信是託付給我的。”
“這有什麼關係!”
“大有關係,大人;我向公爵先生保證過,這封信要交到公爵夫人手裡。”
“您是國王的人還是德·馬延先生的人?”
“我是國王的人,大人。”
“那好,國王要看這封信。”
“大人,您不是國王。”
“我看,您真是忘了這是在跟誰說話,德·卡曼日先生!”德·艾佩農說,氣得臉色發白。
“正相反,我記得非常清楚,大人,正因如此我才拒絕。”
“您拒絕,您說您拒絕,是嗎,德·卡曼日先生?”
“我是這樣說的。”
“德·卡曼日先生,您忘了您的效忠宣誓!”
“大人,就我所知,至今為止我只宣過誓效忠於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國王陛下。如果國王向我要這封信,我就給他;因為國王是我的主人。可他現在不在這兒。”
“德·卡曼日先生,”公爵說,顯而易見他已經怒不可遏,而埃爾諾通與之相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