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不那麼容易了。”
“夫人,對您遇到的一切困難,我感到十分抱歉,而且我只能向您表示我最謙卑的感激。”
不過,夫人似乎已經想到另外一樁事上。
“您對我說過什麼,先生?”她心不在焉地脫掉手套,露出一隻又豐滿又細長的令人愛慕的手。
“我對您說過,我沒有看見您的容貌,卻知道您是什麼人,還有我不擔心弄錯,能夠說我愛您。”
“那麼您認為您能夠回答說,我正是您期望在這兒找到的那個女人嗎?”
“儘管看不見,我的心這麼告訴我。”
“這麼說您認識我?”
“是的,我認識您。”
“說真的,您,一個新來乍到的外省人,已經認識巴黎的女人了?”
“在巴黎的所有女人當中,夫人,我還僅僅認識一個。“這個女人是我嗎?''
“我相信是的。”
“您從什麼認出我的?”
“從您的聲音,從您的風采,從您的美貌。”
“從我的聲音,我理解,這我不能假裝;從我的風采,我可以把這看成是一句恭維話;不過,從我的美貌,我只能說這個回答是一種假設。”
“為什麼呢,夫人?”
“這是毫無疑問的,您從我的美貌認出我,而我的美貌用面罩罩著。”
“我送您進巴黎的那天,並非如此,我讓您挨著我捱得那麼近,您的胸脯擦著了我的肩膀,您撥出的氣燒燙了我的脖子。”
“因此,您收到我的信,就猜到是我了。”
“啊!不,不,夫人,不要這麼認為。我連一剎那間也沒有這麼想過。我曾經以為我是一個玩笑的物件,一個錯誤的犧牲品,我曾經想到我受到人們稱之為好運的那種災禍的威脅。只是到幾分鐘以前,我看見了您,碰到了您……”
埃爾諾通伸出手去要抓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