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得一步便會脫離自己所能控制的範籌,他的職責是保護好齊老的人身安全,自不會容許一個不明底細之人如此接近齊老,顧忌著是齊老自已邀來的客人,不好對他太過無禮,遂發出一道真元侵入許大路體內,想把他輕輕送開,豈知真元一至許大路的脈絡中,便有數息極怪異的真氣將之縛住,力道雖弱,卻具極韌極銳於一體,迅速將外來的真元切斷分解成了幾份。江山水驚覺有異,疾將真元回縮,送出的真元不再受江山水執控,登時將許大路擊倒,不防有一絲外來的異氣隨之潛入,還好江山水警惕性甚強,異氣甫至腕際列缺穴便及時將之截住,那絲異氣見不能再作寸進,居然自行爆裂開來。江山水的手臂如被電亟,全身肌肉麻痺痠痛不堪,氣血狂湧,真元如決堤大水四散亂溢,差點竄入岔道走火。江山水勉強攏住潰散的真元,緩緩納入正道,心內後怕不已,暗忖道:“若是此人有意攻敵,也犯不著多費手腳,只需順勢縱出數道真氣入體便可將己一舉擊斃,看來此子不但功力要比自己高出許多,手下容情也是不少。”情知他的攻擊是出自無心,是自己大意魯莽出手才招致他護體真元的反擊。見許大路倒地,狀甚痛楚,定是受傷非淺,心中奇怪不已,又自忖道:“他功力比我不知強大幾許,怎會讓我擊傷?啊,是了,定是他怕我禁不住他內力的反擊,強行逆溯擊出的真元,才會回創了自身。”想到此節,登即大感歉疚,俟待真元正常執行,能自由行動,便急著去看許大路傷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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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陳可兒見江山水伸手來探,不知他有何用意,摟著許大路往邊上一避,用身子隔開二人。江山水知她提防自己,住手抱拳道:“陳姑娘,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看看他的傷勢。”陳可兒睨著他,頗為不信,道:“他沒甚麼事,不勞你關心。”心下奇怪許大路只跌了一跤,為何此時尚不能開口說話,忽覺架著的許大路身軀猛地一顫,止不住地打起抖來,忙凝目去瞧,心中一震,花容驟然變色,不禁失聲喚道:“你怎麼啦?”江山水給她擋住了視線,不明狀況,聞她突發驚呼,情知有異,疾聲道:“艾虎兄弟怎麼啦?”陳可兒惶然道:“我不知道,他的樣子好怪。”江山水搶上前探頭一瞧,只見許大路全身打顫,雙目緊閉,面肌僵硬,也是面色一變,急道:“他好象是岔了真氣,陳姑娘,你讓他坐下。”陳可兒經武人傳授過技藝,深知武人煉氣的兇險,聞知許大路是真氣出了差池,登時六神無主,忙依言將許大路放到座上,側著身子把他扶住。
江山水伸出一手抵在許大路胸前紫宮穴上,深怕又會引起許大路真氣的反擊,小心輸入一絲極弱的真元進行查探。真元剛至許大路體內,便給消融得無影無蹤,江山水以為是自己所用的力道太弱,在途中逸散了,微加了些真元再試,依然如此,江山水大是疑惑,遂逐漸提升輸出的真元,到得後來,已差不多是全力以赴,發出的真元卻仍舊如小溪淌入大川,融入許大路經脈中,轉瞬間便不知所去,真元如此狂摧得一陣,江山水驚覺後力難續,發現內勁已是去得七七八八,只得頹然縮手。陳可兒緊張地望著他道:“怎麼樣?他要不要緊?”江山水神色不定,思忖片刻方道:“他這樣的情形我從未遇見過,不過不是岔了氣,應該沒什麼大礙,你不要著急,等一會兒吧。”說話間許大路忽又安定下來,江山水在他腕上搭上兩根手指號脈,覺他脈象甚是穩和,放心道:“沒事了,讓他休息一下就行了。”自行到邊上運功修復耗去的真元。
陳可兒展眉放下心頭大石,望著齊老欲言又止,齊老明白她的心意,和聲道:“你先帶他去休息吧,有話等下再說也不遲,你想問什麼,我一定源源本本地告訴你。”陳可兒感激地點點頭,告了聲罪,抱著許大路去了。白泰來正想跟著她離去,齊老輕聲喚住他,道:“小白先留下,我想問你些事。”
白泰來獨自面對這個舉手投足便能在華國翻雲覆雨的老人,心裡發慌,總覺得有些不自在,惶恐道:“齊主席,您老想問什麼請問吧。”齊老笑道:“你不用這麼拘束,我也只是一個很平常的人,不要緊張,放開點。”白泰來道:“是,是。”齊老見他依自放不開,搖搖頭,不想跟他再客套,直接問道:“你跟他們好象也不是很熟,認識多久了?”白泰來據實道:“今天才在車上認識的。”齊老哦了一聲,白泰來見他似乎有些失望,心思轉了一轉,忙又道:“我們雖然認識不久,不過相處得不錯,艾虎還答應去我的公司裡幫忙。”齊老感了興趣,道:“哦,真的麼?”齊儀在一旁疑道:“他會去幫你做事?你不是騙人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