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也只得苦候,不敢出言驚擾。
靜寂了恆久,許大路在陳可兒側後,瞧不見她的表情,只聽到她的心跳砰砰地愈跳愈快,悄悄握住她的一隻手,只覺冰涼涼地全是涔涔冷汗,心中不忍,對齊老旁若無人的舉止頗有微詞,尋思這老頭是否腦筋有毛病,在這當兒無緣無故發起痴來了?剛待立身欲行發問,驀然間白泰來突地跳將起來,指著齊老道:“我想起來了,你是,你是。”結結巴巴地竟然不能出口,眾人齊刷刷地注目於他。白泰來激動之下把一張白淨面孔撐得赤紅,眼球鼓得猶如青蛙的凸睛,吃吃道:“你,你是齊主席。”許大路不滿地用手指頭敲了敲他的肩道:“喂,胖子,咋咋呼呼地幹嘛?齊老是什麼主席?讓你這樣大驚小怪?”眾人都以看天外來客的眼光盯著他。白泰來已將齊老的身份點得明明白白,身為華國公民,縱是再愚鈍不過的人,只要他不是個白痴,稍關心一點時政,也應該知道齊老是何許人也,偏生許大路失憶後便是個不識人的白痴,才有此問。也難怪白泰來一時想之不起,蓋因齊老地位雖高,但他系軍方要人,平時難得在公開場合露鏡,傳媒恪守相關禁令,對他的報導極少,國人對其音容相貌印象甚淺,白泰來萬萬不敢想象能在此間遇上他,是以此刻才憶起。
白泰來給他一問,反倒極不滿地瞪著他,不可置信地說道:“老弟,到現在你還不知道齊老是誰?”許大路剛想直白不知,望見眾人面色,又自改口,虛心道:“我孤陋寡聞,確實不知道。”白泰來搖頭嘆道:“胖子真的服了老弟,我來告訴你吧,齊老是華**委的副主席,京城軍區的總司令員,可以說是華國數一數二的人物了,你竟敢說自己不知道?”許大路這才真的大吃一驚,忙仔細去瞧尚在靜默的齊老,心道:“沒想到這看起來有點不正常的糟老頭來頭如此之大,可得好好端詳端詳,看他跟平常的老頭兒究竟有哪些不同,若真能瞧出點什麼過人之處,日後也好跟人吹吹法螺。”車廂中的燈光不怎麼明亮,瞧不大真切,便湊上去想來個近距離接觸。剛剛欺近齊老身畔,那個江山水忽伸手將他往邊上一撥。許大路只覺一道大力湧來,如給一巨人用一隻超級大撣子掃了開去,收不住腳,登登登地連退數步,一屁股坐到地上,立覺原本完好的兩瓣屁股此時好似變作了四瓣,八瓣,疼痛難捱,咬緊了牙關才沒叫出聲來。反觀那江山水,卻低低呼了一聲,面上肌肉高度扭曲,一隻手劇烈甩動,如被高壓電擊中了一般。
夷生變故,陳可兒趕忙去扶許大路,齊儀啊地驚呼,以為許大路對她爺爺意圖不利而被江山水所阻,兩人互拼了一著內力,各有傷損,忙搶上兩步,攔到齊老身前,雙掌一錯,微擺出勢子,防住陳白二人異動,口中問道:“江叔叔,你沒事吧?”她的架勢敵意甚是明顯,氣氛立時緊張,白泰來不知所以,搓手頓腳瞠目失色道:“怎麼啦?怎麼啦?”齊老被眾人動作驚醒,抬眼一顧,納悶道:“怎麼回事?”當事的兩人各有苦處,俱在咬牙忍熬不適,無法回話,陳可兒和白泰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內情,也均不知怎樣回答是好,齊儀卻道:“爺爺,他們這幾個人沒安著好心。”齊老濃眉一軒,微怒道:“胡說,儀兒,你說,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怎會這個樣子?”齊儀給他一喝,極感委屈,心道還不是你請來的人生出的事,幹嘛兇我?賭氣道:“我怎麼胡說啦?”指著許大路道:“我明明看見他朝您衝過來,不知道想幹嘛,江叔叔擋住他,然後就是這樣子了,我看這個人肯定是想對您不利,要不然江叔叔怎麼會跟他動手?我胡說什麼啦?”白泰來聽她生安白造,駭得全身一激靈,心想襲擊國家領導人可是吃槍子的死罪,這小妞嘴皮子上下嗑嗑不打緊,自己幾人的小命難免就此不保,忙叫道:“齊小姐,你可別亂說,會死人的。”齊儀並無真憑實據指定許大路企圖不利於齊老,說的本是氣話,聽白泰來這麼一叫,警覺這話可當真不能亂講,雖有懺意,但一時放不下面子回顏,遂扭轉頭不答理他。白泰來大急,可憐巴巴地望向齊老,哀聲道:“齊主席,您老明察秋毫。”齊老擺手打斷他道:“你別慌,我知道這小夥子對我沒有惡意,至於剛才的事,還是等他們自己來說吧。”
許江二人把眾人間的話語一字不落聽得極清楚,只是苦於無法作出回應。江山水加緊真氣執行速度,將翻騰的氣血稍為抑制住,便忙著為許大路開脫道:“沒甚麼事,發生了一點小誤會而已,艾虎兄弟,你沒事吧?”說完便急急地去察看許大路的傷勢。見他如此關心適才還對之出手的許大路,眾人不明就理,都是大惑不解。
原來剛才江山水見許大路太過逼近齊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