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對他殷切招待,禮儀甚隆。這天然客卻極是怪僻倨傲,在宴席上與當時的鑑鼎宗掌門一言不合,便出言擠兌得他當場與之單打獨鬥,十數回合間就將鑑鼎宗掌門打得吐血,以慘敗收場,掌門年餘後便鬱鬱而終,鑑鼎宗上下皆將此仗引為奇恥大辱。杜方潛適逢其會,對天然客那超級強霸的身手到現今還是記憶猶新,自知再苦煉十年也未必是他十合之敵,是以聽得許大路竟是這天然客的傳人,哪能不大驚失色?定心想道:“若許大路功力未失,小妹同他在一起實是天作之合,人人都可皆大歡喜,對自已來說更是天縱喜訊,只是他如今已成了廢人,又怎能放心將小妹交給他?”正想間,東方家族新生代的老大東方秋領著清玄門的新掌門鄧芸尋上門來了,口口聲聲要他交出許大路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道譚觀生前與他有協定,現在必須要他履行,吵得杜方潛焦頭爛額,好不容易才把兩人打發走。杜若蕊又不告而別,留下一封書通道不找到許大路決不回來見他這個大哥。杜方潛欲哭無淚,又想:“許大路在自己家中失蹤已有許多人知曉,不管他有沒有什麼意外,無論如何與自己脫不了干係,日後天然客找來定會將屎盆子扣在自己頭上,看來自己非但不能對他怎樣,還必須要費心勞力去保護好這個燙手山芋才是,只是這樣一來,小妹不又會同他在一起了麼?萬萬萬萬不可。惟今只有一法,便是讓許大路與小妹兩人相互間不能見面,拖他個三五年,小妹對他的心自然就會死了,便會回來聽從自己的安排,那時再讓他露面也就無礙了,天然客也決計找不上自己的不是。”思忖停當後又想:“總不能把許大路囚禁個三五年吧?到時天然客尋來還是會非找自己麻煩不可,最好是能讓許大路自行躲開小妹,於自己就沒有一丁點干係了,對了,許大路不是失憶了麼?何不這樣。”這才最後打定了主意,只是這些話卻不能對鐵道明講明白了。
許大路憋住笑道:“憨大,你這個樣子怎麼唱歌?用鼻子唱麼?”憨大搖搖頭,寫道:“唱時,我再撕。”許大路麻利地開啟卡拉ok,將麥克風遞給他,道:“那你現在就唱。”憨大無奈揭下嘴上的透明膠,音樂過門響起,憨大哽住咽喉作好準備,脖上青筋高高*,一張臉漲得發紫,勉強擠出一句:“情深深雨濛濛。”便覺喉嚨奇癢無比,再也唱不下去了,復悲慼戚望住許大路,眼中竟隱含有淚花,一幅英雄末路之態。許大路心道機會來了,端杯水給他體貼地說道:“來,喝口水再唱吧。”憨大推開他,奮筆疾書寫道:“求求你放過我!!!!”後面幾個驚歎號尤其巨大,入板三分。
許大路大聲道:“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憨大洩氣地搖搖頭。許大路道:“好,只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今天就放你一馬,你願不願意?”憨大給他折磨得苦不堪言,實在是怕了他,尋思了良久良久,終於繳械,寫道:“可以說的就答。”許大路安慰他道:“你放心,我有分寸,不會亂問的,就是給你上司知道了也沒什麼關係。”憨大滿心的不信,先自將嘴再行膠住,才示意他可以發問了。
許大路失憶醒後僅與杜氏兄妹簡單交談得數句便給人擄來,雖從憨大憨二口中問不出誰是主謀,但他心中先入為主,認定了是杜方潛指使人將自己綁架了,那個叫做杜若蕊的大美女雖自承是他妻子,但綁架他的主謀卻叫她小妹。兩兄妹一個對自己親近熱情,一個卻對自己甚是疏遠粗魯,紅臉白臉一齊上陣,這其中只怕定有些貓膩在,因此許大路對杜若蕊的話將信將疑,這幾日思來想去的便是此事,當下便問道:“杜若蕊你認識吧?”憨大想得一想,覺得這個問題可以答他,遂點點頭。許大路道:“她是什麼身份?”憨大搖頭不答。許大路知自己方法問錯了,轉了一個彎問道:“那你們平時是怎麼稱呼她的總可以說吧?”憨大暗笑,心道這不是廢話麼?提筆寫道:“杜小姐。”許大路道:“杜小姐跟你的上司是不是兄妹?”憨大皺眉心想,他怎麼知道是杜局長把他囚在這裡?忖道既然他已經知道了,那麼答他也是無妨,遂點點頭。許大路確認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對杜若蕊的話又多了幾分疑問,心想:“他們既然真的是兄妹,做大舅子的為什麼要綁架妹夫?”又問:“杜小姐成親沒有?”憨大暗奇此問,搖搖頭。許大路故作勃然大怒道:“你撒謊,杜小姐明明成家了,我就是她老公,她就是我老婆。”憨大跳起來憤然望著他,倘若嘴上無透明膠封住,無數國罵鄉罵洋罵土罵早已脫口而出,轟轟烈烈噴之個狗血淋頭,哪會再管上頭的命令?杜若蕊是他們這些人心目中無比敬重的女神,絲毫容不得些微褻du,這廝竟敢如此狂言相侮,當即恨不能將之痛打海扁揪筋剝皮。總算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