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讓我先聽聽這首歌原本是怎麼唱的,我再依著它原來的曲調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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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心形舞臺的中央一片漆黑,四周卻有無數的熒光棒在不停揮舞,猶如滿天的繁星閃閃爍爍,萬千人的聲音匯聚在一起,齊聲呼喚著一個名字:“飛虎,飛虎”聲線一浪高過一浪,響徹在寬闊的演唱會場中。
一陣清柔動聽的樂聲響起,平緩柔和,如林間清泉潺潺流淌,在林木澗石中蜿蜒前進,熱烈的呼喊聲驟然歇止,飛舞在舞臺周圍的熒光也靜止下來,人人均在靜心聆聽這美妙的樂音。樂調慢慢撥高,如小溪流已流淌到地勢平坦的開闊處,水勢漸急,“叮叮咚咚”歡快地奔流起來。一把清亮的男音隨之淺吟低唱,嗓音極是醇厚清和,如一陣陣的煦日和風在會場裡吹拂盪揚,更似清澈透亮的泉水已沁入人們的心脾裡,滌盪著他們浮躁不安的心靈;人人屏息靜賞,皆如痴如醉。
驀然之間,驚芒一閃,數道七彩鐳射光交輝相映,齊射在舞臺之上,半空中一人徐徐下降,待那人落於臺上,樂聲再度一變,加入了激烈的豪放鼓點,便又如有數十數百道流水匯聚成川,在一望無際的原野上狂野地奔放肆虐。“砰砰砰”的鼓點聲愈奏愈急,每一擊都似敲打在每個人的心絃上,人人只覺血脈賁張,被煽起了內心中那深深隱藏的野性,紛紛立起身,和著節拍激情舞動雙手,嘶聲吶喊:“飛虎,飛虎,飛虎。”呼聲震天,似欲將會場的頂部都掀開去,整個現場陷入狂熱之中。
曲調漸高漸激,似那奔騰的大川在極險峻的峰巔上飛瀉而下,衝激在陡峻山峰的崖壁上,發出轟天的怒吼,滾滾湧濺而落;演唱者的歌調也漸高漸激,歌聲在會場上空迴盪跌宕,如一隻矯健的老鷹自深谷中振翅而起,無懼急風惡水,逆著飛流數千尺的瀑布溯流直上,越飛越快,越飛越高,終於拔到一個令人不可置信的高度,嫋嫋縈耳不絕。臺下觀眾都已忘了呼吸,痴迷地傾聽著這近乎天籟的絕妙歌聲。伴奏的樂器聲逐漸低滅,繞樑的歌聲也逐漸杳杳逸去,觀眾均似大夢初醒,再次竭力盡情呼喊:“飛虎,飛虎。”
此際演唱者的面目被鏡頭拉近作了一個正面的特寫,只見他面上戴了一個青色的虎頭面具,虎口大張,凜凜崢嶸,彩色鐳光在面具上閃爍不定,奇詭之極。
飛虎在臺上默不作聲地站立著,待樂曲聲全然散盡,燈光大放,便向臺下微一頜首,不顧萬千觀眾的苦苦挽留,徑向後臺而去。緊接著有另外一個女歌手上了臺,嬌揉造作地膩聲道:“大家好。”臺下觀眾的反映卻甚是冷漠,更有甚者噓道:“下去,我們要飛虎。飛虎,飛虎。”又自高聲呼喚飛虎,眾觀眾登時熱烈附響,齊聲呼道:“飛虎,飛虎。”場面登即混亂不堪,那女歌手呆呆立在臺上,難堪之極。
許不平把畫面倒回至特寫處,啪地摁下了暫停鍵,忘形叫道:“姐,你看,他就是飛虎,是我的偶像。”這張有飛虎現場演唱的影碟他雖已欣賞了不知多少遍,然而每次聽到這裡仍是不能自禁,復喋喋道:“姐,你相信嗎?飛虎是華國最神秘,最了不起的歌手,他雖然在歌壇上出現只有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並且每次在公共場合演唱時都會戴著老虎面具,不讓人看見他的真面目,但他所唱的每一首歌都能穩居在各大排行榜的榜首,凡是聽過他唱歌的人幾乎都成了他的歌迷。姐,你覺得他的歌好不好聽?”側首卻見杜若蕊對他的話仿若聽而不聞,只怔怔地瞧著那飛虎出神,以為她尚自沉迷在飛虎的歌聲中,便又道:“姐,聽清楚沒有?要不要再聽一遍,等下好教我怎麼唱。”
杜若蕊突道:“不用了。不平,這個飛虎怎麼會戴著面具?”
許不平抓著頭皮道:“我怎會知道?所以說他神秘嘛。不過別說,他這個樣子還真是酷斃了,神氣得不得了。”油然羨慕道:“如果有一天,我也能跟他一樣,站在舞臺上這麼風光,有這麼多人喜歡,那我非開心死不可。”
杜若蕊又問道:“他每次都是戴著面具出現麼?難道從來就沒有人看見過他的臉?媒體上是如何報導他的來歷?”
許不平大搖其頭,道:“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到底長得是什麼樣子,連是美是醜都不知道,雖然有人千方百計地想拍到他的模樣,卻總是不能如願。他的來歷麼?好象是什麼女神公司來著?”想了一會沒想起,道:“姐,你等著啊。”奔進裡間捧了一大摞書畫報紙回來,道:“姐,你自己看吧。”
杜若蕊信手拿起一本雜誌,目光剛掠至封面,便被牢牢吸引住,指著封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