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但仍然掩下住她脖子上的那兩個牙齒洞。
血仍然由牙齒洞裡冒出來。
楚輕侯目光一落,不由一手掩上去,那隻手也不由顫抖起來。
蕭十三脫口驚呼道:「紅葉——」
「爹——」蕭紅葉還有知覺,還認得出眼前的是蕭十三。
她的目光轉望著楚輕侯,道:「你來了。」
楚輕侯雖然是這般模樣,她竟然一樣認得出來,這無疑與一般人一點分別也沒有。
「紅葉——」楚輕侯看見紅葉這樣子,雖然有些放心,亦只是有些而已。
蕭紅葉望了周圍一眼,有些茫然,道:「我怎會坐在這裡?」
沒有人回答,楚輕侯亦只是苦笑。
紅葉也沒有再問,頭一側,突然昏迷了過去。
蕭十三大吃一驚,與楚輕侯同時脫口叫了聲:「紅葉——」
紅葉的眼睛已閉上,臉色看來又白了幾分。
月色這時也彷彿更冷了。
燈火昏黃。
在這種燈火之下,每一個人的臉龐都透著血色,只有蕭紅葉例外。
蕭紅葉的臉龐連一絲血色也沒有,蒼白得令人心寒。
蕭十三看在眼內,憂心忡仲,看見大法師探過脈之後,搖搖頭,那顆心更是幾乎跳了出來。
「琵琶,紅葉怎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沒有——」大法師嘆了一口氣,道:「只是失血太多,支援不住,才會昏迷不醒。」
「真的沒有什麼?」蕭十三還是再問這一句。
大法師笑了笑,道:「我像是在說謊嗎?」
蕭十三亦笑,當然是苦笑。
楚輕侯插口問道:「師父,那隻蝙蝠方才在吸血?」
大法師目光轉向楚輕侯,無言地點點頭,他的眼瞳中彷彿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哀傷。
楚輕侯看得出,心頭一動,道:「那蝙蝠會不會是留侯的化身?」
大法師搖頭道:「它只是留侯的奴才,被它吸去了的血,它還是送回去給它的主人。」
楚輕侯機伶伶打了一個寒顫,道:「這實在不可思議。」
「也幸虧來的只是這隻蝙蝠,若是留侯本人,只怕更不堪設想。」
蕭十三聽到這裡,一雙眼亮起來道:「琵琶,老實告訴我,紅葉到底會怎樣?」
大法師淡然應道:「她的脈搏很微弱,但的確還不至有生命危險。」
蕭十三追問道:「若是留侯,你說會更不堪設想,若不是留侯,到底又會有什麼影響?」
大法師緩緩地回答道:「她會變得很虛弱,但只要地多食用一點補血的藥物,相信會很快恢復過來。」
蕭十三道:「你是否還可以清楚的跟我一說?」
大法師道:「在吸血同時,蝙蝠的邪毒亦會進入紅葉的血肉,卻還難不倒,不過那若是留侯,可就難說了。」
「會怎樣?」
「兩種可能,一是失去常性,二是變成輕侯所說,正如胡四相公那種活屍。」
蕭十三悚然動容。
大法師接道:「留侯此前在古剎要吸紅葉的血,給你經過及時驅走,這一次假力蝙蝠,我們又及時趕至,總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楚輕侯問道:「留侯為什麼不親自到來?」
「他雖然乃是異物,到底還有一幅白骨,這附近防衛森嚴,燈火通明,光如白晝,對他的行動多少都有些影響。」
蕭十三捋著鬍子,道:「我看是因為有你在這裡的關係。」
大法師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臉上甚至一點表情也沒有。
楚輕侯目光一閃,道:「以我們在寺院的遭遇看來,留侯要殺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