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2 / 4)

小說:失落的野薑花 作者:生在秋天

在爾荻右側的茶几旁。

“起波?你怎麼會在這裡?”爾荻有說不出的訝異。

“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情,我就算住在北極也得兼程趕抵。”郎起波目前定居在美國,是當地有名的華人律師。

“出了什麼事情?”爾荻反倒是問起他來了。

“啊?你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上了社會版的頭條新聞啦!”郎起波用極端憂慮的眼光,盯著爾荻腦袋上的紗布包紮。“該不會你又喪失記憶了?”

“又?”爾荻皺了眉頭一下。“我……曾喪失記憶嗎?我記得,我是倒楣一點,好不容易回臺灣來一趟,卻一出機場就被車撞了。”

“喂,那已是半年多前的事啦!”郎起波更煩惱了。

“什麼?我在醫院躺這麼久?”爾荻差點沒跳起來。

“不對,你因車禍而喪失記憶,這半年多來的時間,你執意要待在休蘭山莊,把失去的記憶找回。”

“那為何我現在還待在醫院裡面?”爾荻不解。

“因為……因為蘇燦珍精神崩潰,用安眠藥迷昏山莊裡的人,並把穆言姐敲昏,把你的腦袋砸出血來,更在你秘書的身上捅了幾刀,唉!反正就是一樁兇殺案,還好是你那位秘書機伶,不但制伏了燦珍,還用著僅剩的力氣報了警……”郎起波索性從頭到尾說給他聽。

爾荻無法置信地聽著郎起波描欽這件驚心動魄的殺人事件,因為,他從不知道在他們薛家有近二十年資歷的蘇燦珍,竟然會為了他薛爾荻,處心積慮,甚至於痛下毒手地對付他身邊所有的女秘書,連疼她的穆言姐都被她敲得頭破血流。而,更離譜的是,他卻完全不記得這樁恐怖案的前後始末,雖然,他因此尋回了記憶中的自我,但是,這半年多來的空白,他又如何填補得過?

“穆言姐呢?她嚴不嚴重?”爾荻關心地問道。

“唉,”郎起波沈著臉,憂心仲仲:“她才真的嚴重了。”郎起波看著爾荻,有難以啟齒的面容。

“說啊!”爾荻這一看,更急了。

“她被檢方收押了,罪名是藏匿兇手、涇滅罪證。”

“不會吧!”爾荻認為鐵定是警方搞錯了。

“是穆言姐自已招認的,”郎起波眼眶泛紅。“還是我陪她去做筆錄的。她一直知道蘇燦珍暗中搞鬼的事,可是,她無力勸阻,也不敢向你揭穿燦珍的惡行,只能儘量地破壞燦珍的把戲,然後再偷偷地藏起燦珍所留下的蛛絲馬跡,怕你發現而把煤珍送進牢裡面。”

“穆言姐真傻!早告訴我或許可免掉這次的事,而燦珍也更多被我開革,根本沒有報警抓她的必要嘛!”

“是她殺了曼芸姐。”郎起波語氣仍有悲憤。

剎那間,爾荻讓印起波的突來之言,衝擊得說不出話來。因為,黎曼芸這名字,是十九年來他不敢再想、也無力敢提的三個字,而今,它又再度清楚地�繞在他的算邊,他除了有措手不及的心痛外,腦子裡又浮現了多年前黎曼芸全身溼淋、氣絕身亡的一景。

“曼芸姐,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爾荻不禁又抱頭歇斯底里。

“爾荻、爾荻!你醒醒哪!你還沒聽清楚嗎?”郎起波用力扳住爾荻的激動身軀,並提高聲調地對他說個明白:“曼芸姐不是自殺,是蘇煤珍硬把她推下湖的!爾荻,你聽見了沒?曼芸姐不是我們害死的,她真的不是我們害死的”郎起波說若說著,不禁也嚎啕大哭。

想想這十幾年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刻,遠在美國的他總是輾轉反側,他和爾荻一樣,都被當年的悔恨困得動彈不得。

“起波,你——沒騙我?”爾荻的心境霎時有難以言喻的解脫。

“這是穆言姐要我交給你的。”郎起波從日袋中拿出一條野薑花造型的水晶項鍊。“穆言姐說,她對不起你,她原先不知道曼芸姐是被燦珍推下湖去的,而是在當年你們何算全家搬回英國,她正在整理行李箱之際,才在蘇條珍的櫃子裡發現的……這十九年來,穆言姐的內疚也不亞於我們哪!就為這樣,她才寧可口絕掉多次結婚的機會,就為了照顧你以彌補她對你的虧欠呀,”

“欠我的不是她,是蘇燦珍!”爾荻難掩忿恨。

“她已經精神崩潰,被送進療養院去了。”

“可是穆言姐卻被她抱下水。”

“這就是我回來的另一個目的,”郎起波的眼光中有戰鬥的光芒乍起。“我要替穆言姐辯護,幫她渡過這個劫數!”

就在此時,爾荻彷彿在印起波的眼瞳中,看見了當年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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