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芸竟綻出一閃而逝的笑意。
“啊?不不是,我只是認為,我希望你住在這兒能快樂些。”薛樹基一急起來,便會冒汗連連。
“薛大哥,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黎曼芸知道薛樹基是個老實人。一其實,我一直沒跟你道謝,對於一個不相干的人豆肓,你做得是夠多、夠好了。“這幾天的相處,黎曼芸很明顯感受到薛樹基給她的,不只是物質生活上的優渥,還有如親情般的關切。
“曼芸,你不是個不相干的人,你是景濤的妹妹,是爾荻的老師,也是我——我很在意的朋友。”薛樹基說話的表情有些怪異,但曼芸卻沒其他想法,只是認為這是個性本就敦厚木訥的他,慣有的表達。
“老爺、老爺,”程肓此刻自屋內奔跑而來,手上還掛著一件毛衣外套。一天冷,要披上哪!“她溫柔地把衣服披在薛樹基的身上。
“謝謝。”他只有一句話給她。
但,看在黎曼芸的眼裡,卻是一幅“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畫面。而人世間的愛,不就全是這樣?賺人熱淚的老是比幸福圓滿比例大。而傷心人,滿天下。
黎曼芸回到芸園,將白己又鎖在寂寞的房間,在這樣靜謐安詳的夜裡面,她習慣讓那首Rain And Tear來陪著自己聊天……突然,在音符止息的那一剎那間,她才發覺,漲滿在她心裡面的,不是羞辱她的謝端昱,而是一股對真愛過分渴求後的絕望。
“砰”一聲突來的巨響打斷了黎曼芸的思緒。
“誰?”她奔至窗日,卻只見一黑影門人樹叢裡。
薛爾荻忍著掉落在地的疼痛,噤不敢言。要不是為了要找出整她的計謀,他這個大少爺何苦三更半夜不睡覺,跑來此處當間諜。
“奇怪?會不會是——超級大老鼠?”爾荻聽到黎曼芸的嘀嘀咕咕,心裡雖嘔,卻莫可奈何。
好不容易等到黎曼芸進了屋,又熄了燈,爾荻這才自扎人不已的樹叢中走出來,搜尋著方才不小心掉落的一隻鞋。
“奇怪?明明在這裡呀?”他追尋不著。“唉!算了,只不過一隻鞋嘛!犯不著為此在這裡喂蚊子。”爾荻被蚊子叮得相當不舒服,便索性趕緊回房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