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再擴的一年,我免費奉送?”
可惡、可惡、可惡!是爾荻從屋內跳到屋外的唯一一句怒吼。
“曼芸,我為約瑟的魯莽向你賠禮。”薛樹基一臉愧疚之情。
“薛大哥,這不就是你堅持請我來的原因嗎?十幾歲的孩子總是狂妄不已,我早就見怪不怪了。”黎曼芸雖然語氣溫和客套,但臉上仍不見一絲笑容。
其實,薛樹基的用意又何止這單純而已!除了黎曼芸本身的資歷之外,薛樹基更是受了黎曼芸居住在英國的哥哥黎景濤所託,要他把甫經歷“未婚夫結婚了,新娘卻不是我”尷尬傷心事的妹妹,接到休蘭山莊療傷止痛。
當然,個性高效、自尊心又強的黎曼芸,自然不會接受這種“憐憫”式的關懷,因此,薛樹基才想到這計謀,既可嚴加管教爾荻,又可不負黎景濤所託,“舉兩得。
當然,這招“贈屋合約”,便是薛樹基配合黎曼芸演出的雙簧。而在看到向來習慣在“大歲頭”動土“的兒子屈居下風的沮喪時,薛樹基這才發現黎曼芸的”血腥瑪麗“並非幹空捏造、浪得虛名。
黎曼芸環視著這楝離主屋有段距離的“芸園”,臉上僵硬的神情剎那呈現柔和一片。
“這麼巧!芸園!”黎曼芸喃喃自語。
“不巧!是我們老爺特地取的,造屋子本來尚未命名,是因為黎小姐要住進這裡,老爺才想到何不乾脆用你的*芸*字來命名。”說話的,是一位年紀甚輕的少女。
“怎敢當呢!”黎曼芸愛極了這楝全由木頭建築裝演的房子二在我之前,不是有一一位老師?“
“嗯!不過,他們嫌住這裡太過僻靜,離主屋又太遠,所以,這房子你算是第一個住進來的人呢!”
“哦!”黎曼芸回答得平淡,但心裡頭卻對這因緣有種相當溫暖的感覺。
“黎小姐,老爺有吩咐,以後芸園是由我來負責扣理,我叫蘇燦珍,如果你有任何需要,直接告訴我就行了。”
“蘇燦珍?”黎曼芸再仔細端詳眼前這位少女,才發覺她有一張稚嫩的小臉,雖然五官是平庸了些,不過,看在年紀已二十六歲的黎曼芸眼裡,年輕不就是美!
黎曼芸又不禁想起謝端昱的移情別戀,不就是因為另外那個女孩比她來得年輕俏麗?
想當年,她和謝端昱是大學人見人羨的金童五女,謝是社團裡的風雲人物,而她則是中文系的系花美女,走在一起,常讓兩人在幸福甜蜜之絲,還添了分別人投注而來的虛榮得意。
“曼芸,唯有你的美,才能匹配我謝瑞昱。”黎曼芸還記得當年的他是如何對地傾心。只是,時間會沖淡了曾經濃烈的情,在他們畢業後的第三年,已經升“某大企業總經理的謝瑞昱,終於以一句”我對你早已無任何感覺“,來斷絕這六年來的一切,並且娶了比黎曼芸小五歲,而且是企業家之女的千金小姐。
黎曼芸為此哭了整整一個月,但在淚流盡之後,她便刻意地將自己封閉起來,不論是她的容顏、或是她的心靈。她下定決心不再為任何一個男人來奉上自己的尊嚴和美麗。
晚上,薛樹基特地準備了一桌子大餐,來為黎曼芸洗塵接風。
“穆言,別忙了,一起坐下來吃。”薛樹基是不把蘇穆言當一般傭僕看待。
“不不用了,我還是到另一桌和其他人一起用餐較適合。”看得出蘇穆言是個細心又守分的女人,她不會因為薛樹基的愛護就侍寵而嬌,依舊謹守著自己的身分。
“哎喲,穆言姐,偶爾一次有什麼關係嘛!”郎起波有挽留的念頭。
“是呀!是呀,你要在這兒,咱們師兄弟就會注意形象,不會把含物一日氣掃光光,這樣我們才能撿個剩菜剩飯吃哪。”爾荻不顧郎起波的白眼,硬是把話說完。
“喂,你們這群孩子,真是沒大沒小,”薛樹基輕斥一聲,隨即有些靦蜆地看著一旁沈默的黎曼芸說道:“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笑?爹地你有沒有說錯哇?黎老師,她怎麼會笑?”爾荻擺明了就是要跟黎曼芸唱反調。
“約瑟!”薛樹基立刻嚴肅地出聲制止。
“我說的不對嗎?”爾荻用挑釁的眼光瞄著黎曼芸。“不過,不笑也好,免得皺紋一多,又更老更醜了。”
“你有這心理準備是最好羅,”只見黎曼芸拭著嘴,連正眼瞧他都不瞧一眼,口氣淡淡地說道:“明天起,你就得至少有三個小時要看著我的臉,如果覺得會適應不良,你就要自己想辦法解決,因為,我們就要這樣對看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