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就是要在臨沂和沂水一線拖住自己的幾萬大軍。
但這樣就能打下青州城麼?
王守忠不認為淮右軍可以做到,自己手中還有一萬大軍,而且都是精銳,另外臨時從青州城中士紳家兵和守備軍集合起來,在徵募部分夫子,一樣還可以湊上三五千人,當然戰鬥力肯定無法和自己的牙軍相比。
一萬多兵力守衛的青州城,淮右軍就算是五倍於自己,王守忠也不認為能打下青州。
更何況,只要密州和海州那邊發現異常,便會迅速抽調兵力回師增援,他就不信自己連一個月都守不住。
疾步上了城牆樓梯,頂盔貫甲的壯年漢子迎了上來,“主君!”
“君越,情況怎麼樣?”
“敵人來勢很猛,四門皆發現了淮右軍,看其旗號,應該是淮右左軍和武寧左右軍都已經來了。”平盧軍方面也從未放鬆過對淮右的情報偵察,畢竟佔了海州,和淮右軍難免一戰,所以平盧軍對淮右軍的瞭解也很到位。
“來者不善啊,看樣子淮右軍是真的要想一口拿下青州城了。”王守忠輕輕哼了一聲,“這麼看來,朱茂攻齊州,成德軍襲擾北境,甚至東海賊登陸登萊,還有臨朐被泰山賊襲擊,都是吸引我們注意力的手段,不得不說,淮右一定程度還是達到了目的。”
“君上,小花樣終究還是上不得大臺面,我們就以現在城中兵力,就能打他們一個有來無回,我們平盧軍不是感化軍,更不是泰寧軍,想要啃青州,就得要準備好崩掉幾顆大牙!”壯漢自信的一昂首,“我就怕淮右軍虎頭蛇尾,打上兩天見勢不妙就撤軍,那就太讓人失望了。”
“君越,不可大意,江烽能在兩三年間席捲淮南淮北,絕非偶然,延司說得對,江烽這廝就是一個膽大妄為之徒,賭性奇重,而且之前每一次都被這個傢伙賭贏了,所以他們才想要在青州也如此。”
王守忠也還是感覺到一些憂慮,當日劉延司的提醒還在心中迴盪,江烽雖然好賭,但卻絕非唐突之輩,他也定是做足了準備,這從前面的種種就能看得出來,沒有一兩個月的精心準備,做不到這些。
“哼,青州不是兗州,更不是徐州!只有戰死的平盧軍,沒有嚇退的平盧軍!”壯漢輕蔑的一撇嘴,“淮右那幫鄉巴佬,嚇唬朱茂和時酆還行,在平盧軍面前,他們還不夠看!”
“怕我們當然不怕,但是也不能大意。”王守忠沉吟著道:“我本想立即派人前往密州和海州派兵回援,但又擔心淮右軍趁勢伏擊,君越,你覺得……”
“君上,沒有必要,淮右的情況其實也不好,南陽和蔡州也早就對其虎視眈眈,他們如此大動干戈前來,就是想要速戰速決,我們就不能遂他願,以我們城中兵力,守上一月也綽綽有餘,若是心急火燎的催促密州那邊,反倒容易為淮右所乘。”壯漢也非頭腦簡單之輩,考慮問題亦是十分慎密,“若是君上還是不放心,不妨將情況介紹與二郎君和延司瞭解,一切以二郎君和延司他們根據自身實情來做決定。”
這番話倒也中肯,王守忠很滿意,“嗯,君越這番話在理,我便這麼安排。對了,君越,你和劍秋他們怕是要辛苦了,另外也讓何文宗他們準備,他們不是一直叫嚷著說術法一道被埋沒了麼,這一次我就給他們一個機會,看看術法之道如何來證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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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右大軍推進的速度並不算快,尤其是後面的輜重器械部隊,幾乎是安步當車的沿著官道抵達青州城外,然後按照佈置安排,開始在四門進行準備。
在此之前,對青州城城防體系的細化情報圖解就已經擺放在了江烽的案桌上,也就是如何來攻打的問題了。
青州城出了四道城門外,還有一道突門,佔過突門的便宜,江烽當然對此也很警惕,別當慣了獵人,最後卻被獵物給反咬一口,那就成了笑話了。
武寧騎軍第四軍就駐守突門附近,專門負責應對城內騎兵的突擊。
與此同時,對四門的進攻佈置也在調整。
無論是攻城器械還是術法器械,在對四門的攻擊上都是有所側重的,青州城東門和西門是主門,而南北門相對較小,估計現在已經被填塞死了。
當然並不是說你把城門洞填塞死了就能解決問題,從來也沒有攻城方會因為你把城門洞填塞死了就可以迴避攻城了。
攻打的主方向當然是東門,這是因為傳統上東門面對登萊方向,而這裡歷來是平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