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裡面的哈。無定河邊骨這個是取自唐代詩人陳陶的《隴西行》,後面那句是出自唯英壕的《田邊走》(什麼鬼?好吧,就是我瞎編的),各路好漢慎重引用哈!!!亂用之後考試零分或者被人笑話,就……英勇地報上你體育老師的名諱,告訴他們你語文一直是他教的,不服來戰!
另,現在發展稍微有點慢,因為要交代一些背景和因果緣由,很快這部分結束,回到齊國,就精彩了hiahiahia
6。疑是故人來(6) 如君樣,人間少
疑是故人來(6):如君樣,人間少
桑柔醒來的時候,只覺滿室暖融,鼻尖隱隱縈著氤氳茶香。
是上好的香雪毛尖。
清新的茶香,以及柔軟的暖氣,盪滌在面龐之上,只覺身心盡展。
似乎很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
桑柔睜開眼,入目便是明黃布幔的裝飾,壁角懸著紫色玲瓏結,綴著紫色流蘇,微微晃動。
這……好像是在馬車裡。
轉頭,一人背靠廂壁,屈膝而坐,手搭在膝上,手中是一冊書卷,看得認真。
窗紙透進的明光映著他半邊面頰,襯得他白衣潔淨白璧無瑕,徒生幾分出塵之感。
顧珩。
“好看嗎?”
她正痴痴看著出了神,忽然男人淡淡出聲,說話時視線未離開過卷冊,片刻後,才緩緩抬起眼皮,看向她。
桑柔愣了愣,隨即慢慢支起身來,道:“嗯,一生繞遍,瑤階玉樹,如君樣,人間少。”1
顧珩點點頭,臉不紅不躁地承下桑柔的稱讚的話:“眼光正常,思維正常,言語正常,看來是沒事了!”
桑柔嘴巴毒慣了,一句“不,我的眼神不好,太子切莫當真!”下意識要脫口而出,隨即想到這可是一國太子,不是穆止,更不是尋常一起玩耍的小夥伴,生生壓制住,導致有些呼吸不順,當下就猛咳了幾聲。
顧珩扔下書,幾步跨到桑柔榻前,給她撫背順氣,低聲問道:“怎麼回事?哪裡不舒服,叫大夫進來看一下。”說著就轉身要去叫人。
桑柔一聽,急忙制止,卡著氣說:“無……無妨!不用……不用!”
顧珩皺著眉,低頭看到她拽住自己衣角的纖細五指,瘦削得不成模樣,眉頭擰得更深。
桑柔循著他的視線看到自己的動作,迅疾收回手,清了清嗓子問:“真沒事!多謝太子!”
她雙眼向四處瞧看,打量著這馬車裡一方空間,車廂四壁都鑲了軟墊禦寒。車廂中兩處軟榻,一個她正躺著,一個是顧珩方才坐的地方,兩者中間擺著一座茶几,中間放著金獸香爐,嫋嫋檀香氤氳。一旁倒置著幾隻白淨茶盞,只有一杯上面盛著茶水,茶葉青羅碧玉。
玉杯香茶,是記憶中那個人鍾情的閒雅風調。
桑柔眼中暗了暗,壓了壓心神,問道:“請問太子,我們此時是在?”
“照原,梁國照原。”顧珩答著,一邊向外走去,開啟車廂門,有冷風灌進來,桑柔不禁打了寒戰,顧珩像是有感應似的回過頭,囑道:“把毯子蓋緊!”
桑柔有些在他的語氣中失神,愣愣地照著他的話做。顧珩滿意地眉頭鬆了鬆,跟著外頭的人交代幾句,便退回來,坐到桌前,擺弄起茶具。
“冒昧地問一句,河關城……”
“已經被攻陷。姬科……”顧珩一頓,瞥向她,“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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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這句詞出自吳泳《水龍吟》。詞的本意並非用來形容人的樣貌的,而是有點說人之仙風道骨。此處只是桑柔斷章化用噻,側重點是為了誇顧珩皮囊噠。此處莫深究,也不要隨意引用哈。出事概不負責哈。
5。疑是故人來(5) 她落入他滿身風塵的懷裡……
疑是故人來(5):她落入他滿身風塵的懷裡……
天不知何時已開始落雪。
桑柔奔跑在夜色蒼茫中,耳邊是呼嘯而過的疾風,她聽到風中夾帶著的打殺嘶吼哭喊聲,聽到金戈鐵馬山河淪陷的哀鳴,心中想的是,當年靖國被滅國的時候,是否也充斥著這樣的聲音,聲聲入耳,聲聲駭骨,聲聲斷腸。她的父親母親,兄弟姐妹,是否也如她現今這般掙扎逃跑,卻似乎無處可逃。
逃得過生死追殺,逃不出榮辱興亡。
她已經累到極致,雙腿卻不由自主繼續更迭向前奔走。呼入的滿口凜冽寒風,涼入心骨。
忽然,身後傳來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