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忽然搖了搖頭,緘默,而後嘆了口氣,說,“也罷,我終究不過一個外人。隨你如何吧……”遂打馬離開。
桑柔疑惑地皺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思不明他話中意味,頭疼地往回走。
事實證明,邊走路,邊思考問題是極其不好的行為習慣,桑柔看著自己不知為何拐進一條陌生的小巷,以及眼前齊刷刷一排蒙面人,心裡暗暗後悔沒有聽從長輩教導。
她呵呵乾笑幾聲,說:“大家好哇!飯吃了沒?沒吃的都趕緊回家吃飯唄,餓壞了肚子可不好,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一步,後會無……”桑柔說著一邊往後退,可最後一個“期”字還沒能說出口,眼前幾道黑影閃身而來,隨即脖頸上一涼,帶著點酥麻麻的刺痛,她迅疾軟了身子。徹底昏迷之前,她朦朧中看到不知從何處又冒出幾個人,與方才那些蒙面似乎打起來。
她最後一點意識是在想,這些人抓自己幹嘛?是劫色還是劫財?劫色的話,是把她當男色劫還是女色劫?劫財的話,他們知道她是齊國太子的人嗎?他們知道顧珩住在哪裡嗎?他們會不會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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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柔不見了。
名澄半路被截下,得知這個訊息,又急衝衝往回趕。到了驛站的時候,顧珩房間裡齊刷刷跪了一地的暗衛。
他心頭一緊,看著書桌前一臉陰鷙的男人,躊躇了會,開口:“怎麼回事?”
23。始信別離苦(3) 你確定齊國太子不是看上了你的人?
始信別離苦(3):你確定齊國太子不是看上了你的人?
桑柔避開了一段距離,狐疑地看著。
名澄淚眼汪汪地抬頭,說:“桑柔,把你欠我的二兩五銀子還給我,咱們從此後,你走你的臭水溝,我走我的陽關道,永不再見!”
桑柔一愣,而後一個沒繃住,猛笑出聲,說:“名澄!怎麼是你?抱歉,我不知道是你!”
“抱歉?你不覺得你該稍微收斂一下你的笑容,再說這句話嗎?我怎麼覺得你是打得很舒爽,看到是我後,又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呢!”
桑柔雙手捧住臉,想要盡力剋制臉上的笑容,但眼裡的笑意仍舊肆無忌憚,名澄氣得胃疼,捂著脖子站起來,轉身就走:“就這樣吧,從此江湖不再見!”
桑柔急忙追上去。
“別呀!對不起對不起!不過,你明知道我習慣了這一招,誰叫你每次都自尋死路地從後面拍我肩。叫你拜我為師,傳授你幾招,你又不肯……”
名澄停下來,瞪著她:“所以說,一切都是我的錯?!”
桑柔點頭又猛搖頭:“我的錯!絕對我的錯!”
名澄眉眼一挑,冷哼一聲。
桑柔問:“對了,你堂堂一燕國廷尉不在詹京好好待著,怎麼跑幸陽來了?”
名澄眼睛四處轉悠,過了半晌,才緩緩說:“哦,這個嘛……”
話說一半,人卻鑽進了路旁的一家飯館。點了一桌菜後,名澄才交代他已辭去燕國的官職,打算出走齊國。
桑柔不明白。
“你走後不久,俞荀下落不明,燕王派了幾撥人明察暗訪,毫無訊息。一國太子一旦生死不明,你懂的,燕國幾位王子蠢蠢欲動,暗中拉幫結派,朝廷搞得烏煙瘴氣。我無意加入這場紛爭,所以想想還是離開了。”
桑柔微微擰眉,問:“俞荀怎麼會失蹤?”
名澄搖搖頭:“不知道。有人說他失蹤前似到過一酒樓聽曲,後不知怎麼回事,聞到歌女琴聲就變了臉色,而後便不知去向。大家都傳,其中或許藏著一段**姻緣史。”
名澄笑說著,桑柔的臉色卻無半分輕鬆。
“哦,對了,倒是俞晏,他回來之後一直在找你!”
桑柔額頭一跳:“找我?”
“嗯……他是聽說穆止……”名澄頓了一下,無意外地看到桑柔眼神微暗,心中暗暗地嘆了口氣,“他快馬加鞭從封地回到詹京,卻得知你已經不辭而別,便四處打探你的訊息。他在我府門前堵了我好幾天,逼問我你的去向……”
名澄嚥了口茶,一副仇怨的模樣,說:“你倒好,自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俞晏對我百般拷問,我差點沒被他折磨瘋!”
桑柔訕訕地笑笑,給他加了點茶水,名澄眉頭稍松,端起茶喝了一口,卻一下子吐出來。
“呀,桑柔,你要燙死我啊……”
桑柔一臉無辜:“我又沒叫你立馬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