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入視窗,吹得燈柱上的紅燭焰火時明時滅。
成持欲關上窗,卻被顧珩叫止。
“開著吧!吹著風會讓人比較清醒!”
成持動作滯住,應聲退下。
**無訊息,顧珩的眉頭便沒鬆弛過。
據暗衛所報,對方蒙面,衣著統一,根本看不出門路。
顧珩手裡似捏著什麼,攥得很緊,稍稍露出一頭,雕鏤的梅花圖樣,似是一支木簪,他忽然出聲問:“名澄,未時一刻,你和她在東市的百味軒分開前,她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名澄微愣一下,很快明白過來,他固然不可能放心桑柔一個人四處亂竄的,定是派了人跟著她,對她的行蹤瞭解得如此詳盡,不足為奇。
他回答:“嗯。倒是沒說什麼特別的,一些關於她在北狄的遭遇,與你的相逢等等……你覺得這跟她失蹤有關?她是自己離開的?”
顧珩搖頭:“她是被綁架的。”
名澄掃一眼跪在地上的暗衛,多多少少都受了傷,看來是派去暗中看護桑柔那些人。
“你覺得是什麼人乾的?”
“不知道……”顧珩握著簪子的手上青筋更加凸顯,而後又如夢初醒般突然鬆開,小心翼翼地仔細端詳了下,似擔心自己將它弄壞了。
顧珩站起身,讓成持帶人繼續搜查,竟是將自己早年佈置在幸陽中的暗衛也調出。
名澄心頭凝重,想阻止,又知勸阻無用,張張嘴,還是選擇了沉默。
眾人退下,房間裡又復安靜,偶爾可聽見冷風擊叩窗欞的微響。
名澄上前幾步,問:“桑柔少有樹敵,綁匪的真正目的會不會是你?”
顧珩說:“不會,若是想利用阿柔對付我,大半日過去了,不會一點訊息都沒有!”
“那究竟目的何在,為財?不可能,桑柔那人一看就不像是個有厚實家財可圖的人。”
顧珩卻忽然打斷他,說:“記得之前在燕國的時候,我就讓你去查阿柔的身份嗎?”
“嗯,怎麼了?桑家後人,雖然不確定是不是桑懷音其人,但總歸是桑氏一族的人。”
顧珩卻說:“或許,事實並非如此!”
“怎麼會?當初我和穆縝分別兩路探查,得到的結果是一致的。”
“阿柔很聰明,她混入定平侯府,屈身做一個小小的侍婢,就算演技再精湛,一個人身上的氣質談吐總歸難隱藏。她或許早就料到了別人會懷疑她的身份和企圖,故而事先埋好隱晦線索。雖然我們是主動搜尋,卻無意外地落入她佈置好的圈套中,最終得到的結果不過是,她想要我們知道的‘真相’。”
名稱微驚:“那她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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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始信別離苦(4) 桑柔不見了
始信別離苦(4):桑柔不見了
桑柔不鹹不淡地吹著熱茶,說:“嗯,我也覺得他是看上我的人這個理由充分一點,畢竟我如花似玉,天地可鑑!”
名澄點了點頭:“嗯,我相信他只是單純地看上了你的琴技!”
桑柔放下茶杯,活動了下手腕,說:“嗯,我也相信你又皮癢了。”
名澄:“……”會武功了不起啊!
本來名澄要到齊國去求職,其實正好可以隨桑柔一起去找顧珩,他本有治世才華,無需低聲下氣從頭開始,但是名澄卻拒絕了。
他說,他不是清高,而是從顧珩角度考慮,他才方回國不久,就帶回一些新鮮血液注入朝堂,未免讓齊王覺得這個兒子急功近利,也會讓齊國舊臣覺得新一代的君主有大番整頓重組朝廷之心,不免搞得人心惶惶,亦不利於顧珩在朝中立足。而於名澄而言,他所要求任的職位事關司法刑罰,是一國之中最應該中立的官職,不應該給人以任何偏倚攀附哪一方勢力的感覺。所以,他最後還是選擇先行離去。
這一方面桑柔倒沒考慮得這麼深,但是頗讚賞名澄的行徑,於是善解人意地又給他倒了杯熱茶。
名澄:“……”
名澄要先行出發,臨別前,他對她說:“桑柔,我知道你行事都有自己的理由,我不問你為什麼屈身在顧珩身邊,但,若你真的有所求,不妨直接告訴他,他……”話至一半,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