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搶到秦九凝身後!
兩人的動作竟然配合得天衣無縫,方洪身本在前,卻變作攻後,秦九凝全力一衝,更已脫出桑龍姑的快攻,方洪手中樹枝一緊,反反覆覆皆是一招龍騰六合,一時竟將桑龍姑逼得不能近身。
秦九凝在他耳邊急道:“向潭邊快退!”方洪雖不知秦九凝是何意思,但他對這位九妹妹甚是敬服,掩護著秦九凝,直向潭邊退去!心下好生焦急,顯然若不施展奔雷劍,要想脫身,那是萬難。
只聽秦九凝在身後冷冷地說道:“你休作夢,今日便被你困住,休想騙得我們的劍招。”
秦九凝竟是以丹田真氣說出,方洪心中又是一動,心道:“她分明要人知曉自己兩人被困,她這是告訴誰?”
桑龍姑嘿嘿冷笑,目光冷厲的光芒更盛,只是面上紫色卻已化於無形,又回覆了她那玄冰般的冷麵孔,道:“丫頭,你想得如意,現下這寒潭再無第四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心思麼?是想要將我小女兒喚來,放你兩人出去麼?嘿嘿,今日你們要不將劍招在我面前施展一遍,可怨不得我痛施殺手了!”
當真這一陣工夫,桑龍姑只是發掌遙擊,倒像兩人向潭邊退去,正合她的心意一般。
方洪心中登時一涼,秦九凝的用意,顯然已被她猜中,這麼看來,這女魔適才將她那小女兒引走,顯然早經安排,將她引得遠遠地去了。秦九凝一言之後,即不再言語,多半亦是心中著急,方洪不敢回頭,但秦九凝焦急之態,他已可想見。
方洪心中轉念,不過剎那間事,那知桑龍姑一言未了,忽聽一人說道:“那不見得,你瞧我是第幾人!”這話聲由遠而近,話聲落時,人早已到了面前,方洪大喜,叫道:“師傅!”
竟是那眇目高大的老婦,突然現身而來。
桑龍姑後退了一步,微微一驚。原來她遣走了秦九凝與方洪之後,忙了大半夜,將那居室付諸一炬,只勝下了碎瓦頹垣,更將洞口掩飾得不著半點痕跡,這才在天明時離谷。
是她行到了此間,遠遠望見桑龍姑的幾個兒女在此現身,心下暗驚,她萬不料桑龍姑會在此間現身,忙隱身形,越崖而來,恰是秦九凝與方洪在危緊之頃。
那老婦獨目一睜,道:“桑老前輩,還認得我這老婦麼?”
兩人一比,這老婦至少比桑龍姑要大個二三十歲,這一聲老前輩出口,要是不知底蘊的人聽來,必定大為驚訝。
第十一回:佳人,你在哪裡
桑龍姑早又回覆了她冰冷的面孔,道:“哼,你這獨眼醜婦,就是化了灰,我也認得。”方洪大怒,那知他師傅哈哈大笑,道:“我不以色相誘人,醜皮囊有何可恥,更無桑老前輩駐顏之術。”桑龍姑氣得一臉鐵青,老婦已回身叱道:“你們不過是螢火之光,怎敢如此無理,還不快向桑老前輩謝罪。”
獨眼一眨,秦九凝與方洪全都明白,方洪心裡那裡肯服,秦九凝卻上前一襝衽,道:“適才冒犯,尚請桑老前輩恕罪。”
那桑龍姑被老婦幾聲老前輩一叫,倒不致便輕易甘休,而是這老婦一現,她可知今天要迫兩人獻劍招,已是無望,要知她現下雖已練成了紫府武學,當今之世,論武功已無幾人能勝得過她的,但她適才已見識過方洪那反覆的一招“龍騰六合”,僅此一招,威力已是如此了得,若是完全施展開來,必更見威力,若然只是秦九凝與方洪兩人,她亦不放在心上,但現下這老婦到來,三人合力,她卻無必勝把握,縱然能勝,亦絕不能將人留下,那時傳揚開去,豈不丟臉麼?
桑龍姑心念及此,這女魔竟沉得住氣,道:“今日我若留難你們,倒說我欺負你們後生晚輩,好在五月五日之期即屆,今日便饒過你們。”
方洪更是大怒,卻聽他師傅呵呵笑道:“桑老前輩這麼說,是讓他們走了,那麼多謝了。”她身軀魁梧,聲音亦粗大,簡直不像是個女子,柺杖一頓地,喝道:“你們還不走,還等什麼!”
秦九凝道:“師兄,走啊!”她已見方洪怒形於色,怕他出言頂撞誤事。
那桑龍姑氣得咬牙切齒,眼看三人不到半盞茶的工夫,已越崖而去,這女魔才一跺腳,連聲冷笑,自言自語道:“好,我不信五音魔鞭,便勝不了你們的奔雷劍。”
一言未了,只見數丈外一株樹後,轉出一個少年來,那少年面如冠玉,唇若塗丹,姣好若女子,而且溫文儒雅,叫道:“娘,你一人在說什麼?”原來這少年乃是桑龍姑的長子,名叫南雍,今年已是弱冠年紀,他表面雖是文弱,武功造詣卻數他最是深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