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隱隱而發!
奔雷劍方才出手,忽地風聲颯然,側後陡地一人疾撲而來,方洪尚未分清敵友,右腕一緊,手中樹枝已被奪去!
方洪大驚滑步,只道是桑龍姑欺身破招奪枝,那知待看清來人,驚喜交集,道:“九妹,原來是你。”
來的正是秦九凝,低聲喝道:“時刻未至,何得將虛實告人。”
桑龍姑冷哼一聲,道:“你叫秦九凝,我倒認得你,你也聰明。”
秦九凝亦是冷冷地說道:“小女子更是久仰,不過,未到時刻,非是在天姥峰頭,我們卻不願亮劍,正如你們那五音鞭陣,不願事前施展一般。”
秦九凝顯然先行潛入寒潭,已將桑龍姑命黑衣少年和黃衫姑娘引迫自己兩人來此的用意,探得明白。方洪智慧本高,登時也明白過來。桑龍姑為了在五月五日那天穩操勝券,故爾誘迫自己兩人施展奔雷劍,正是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桑龍姑冷厲之極地一笑,道:“你雖會猜,猜得全對,只是,今天你們不將你們那劍術在我面前施展施展,要想出這寒潭,恐怕不易呢。”
秦九凝面上毫無懼色,冷漠地說道:“哼,我們自知不是你的敵手,若你定要留難我們,那也無法,但天姥峰頭之約,卻非我們失信。”
桑龍姑嘿嘿一笑,道:“你倒狡猾,但你這丫頭可曾想到,屆時你們不能赴約,誰知是因我之故,還是你們失約,你們屆期不至,必道你們已知難而退。”
方洪心下暗暗著急,若她真要留難兩人,或對自己兩人暗下毒手,實是可慮!
不料秦九凝卻毫不變色,亦是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為隨便可騙瞞天下人麼?哼,只怕令媛卻不願打謊語呢!”
此言一出,只見桑龍姑大怒,淒厲地狂笑一聲,喝道:“今日你們要不亮劍,休想出這寒潭!”忽地巧巧妙妙地拍出兩掌,但皆是拍向兩人身側!
方洪見她出手與黑衣少年一般無二,霍地旋身,雙掌齊推,身形忙往旁滑開數尺,秦九凝卻只倏地翻臂,將羅袖一拂,將她自傍折襲而來的掌力,化於無形。冷笑道:“你要不也施展五音魔鞭,今天要想留下我們,怕也不易呢,你這手功夫,難道忘了傳自何人,你這不是班門弄斧麼?”
方洪心中喜道:“原來這是師門的武功。”他初見到劍魔的那一晚,劍魔出手便是這折射巧勁,今日那黑衣少年亦曾對他使出這種奇妙的掌勁,當時心中還好生奇怪,不料竟是師門的武學。
桑龍姑突然出手,兩擊皆已落空,而且又是一雙年輕輕的少年,自是氣極,眉梢眼角,皆透煞氣,道:“你這兩個娃娃,太不知天高地厚!”兩人眨眼間,只見桑龍姑幻化出十數條人影,繞著兩人搶攻!
方洪現下已然明白,她這必是紫府迷蹤功夫,並非幻覺,而是身法太快之故,方洪大驚之下,那樹枝本在手中,不由自主劍化“龍騰六合”,這是騰空下擊,唯此一招,方能脫出!奔雷劍已被迫出手!
只聽秦九凝叫道:“師兄!你……”
桑龍姑掌指並用,冷笑道:“你瞧瞧這可是班門弄斧麼?”
左手巧翻雲,早向秦九凝迫出,右指同時向方洪點到,皆因她遊走太快,方洪所見的,卻是五七個桑龍姑,同時點他六大穴!
秦九凝心如止水,臨敵不亂,左手立掌護胸,右手圈臂迴圈拍出,叫道:“再展龍騰六合!”
方洪本已劍化“七巧飛星”,登時明白秦九凝之意!他非施展奔雷劍,不能自救,顯然這也是桑龍姑的用意,其實不想傷他們,若將奔雷劍展施出來,豈非上當,現下反正這一招“龍騰六合”已然使出,反覆施展這一招,也必能自保,桑龍姑雖然窺得一斑,卻不能得窺全豹,趕緊再復龍騰六合。
桑龍姑果然不能近身,但這一來,可把桑龍姑更為激怒,氣得呼呼地向秦九凝疾攻兩掌,這女魔果然厲害,兩掌發出,勢如驚霆迅雷!
秦九凝那能及得桑龍姑百年修為,不敢硬接,連退了兩步!還幸方洪一聲長嘯,騰身疾撲,又是一招龍騰六合,那桑龍姑迫得回身自救,秦九凝才能輕易躲過她這凌厲的雙掌!
那知桑龍姑只一晃身,早滑到秦九凝身側,竟不對方洪反擊,陡然間面上紫色凝聚,不過瞬眼工夫,桑龍姑已幻成了數十個人影,對秦九凝攻若驟雨狂飆!
方洪一怔:“她這面上紫色忒怪!”只見秦九凝淵沉嶽峙,一聲嬌叱,霍地身隨掌進!向方洪身邊衝來!
方洪心中一動:“九妹這是想與我會合!”又是一招“龍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