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主要它!”
只有四個字,卻猶如平地三聲驚雷,響徹雲霄!
張狂的口氣,不屑的眼神。
要它?
怎麼要?
它可不是一隻普通的小獸。
而是天澤的王后!
是他說要就要的嗎。
也不知道他話中的那股子深入骨髓的輕蔑桀驁到底是對著誰,在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同時,又忍不住打心底裡瘋狂地佩服。
確實,敢在帝弒天面前這般張狂,也是一種資本。
就在所有人怒髮衝冠的那一瞬,某獸卻趴在原處紋絲不動。
不是不想動,而是動不了!它的身子好似已經被凍結了一般,連骨頭都是冰冷的,強制移位,便會喀蹦喀蹦地碎裂開來。
這隻桃花妖想幹嘛,偶滴神。
他想死也別拉這它墊背啊。
要它?
要你妹!
…
某獸已經完全不敢想象,此刻帝弒天是什麼表情了。
因為不用想也知道,一定相當可怕。
不過,它還是艱難的轉頭,有些畏懼的看向門前的男人。
狹長的鳳眸一凜,額前飄零的髮絲幾乎都掩不住他瞳孔深處,那冰凍琉璃般的狠戾與殺意。就像欲爆發的火山,那一瞬間,連飄零的毛毛雨,都不禁斜飛幾度,試圖躲開他危險的區域。
“你該死!”
雙手緊握著,骨節“咯咯”作響,恨不得立刻將眼前這個男人狠狠殺死,然後碾成粉末。
他之所以遲遲不動手,完全是因為擔心那小東西被誤傷。
君流風這個人的意圖,他永遠捉摸不透。
某獸回過神來,想要往帝弒天那邊兒去,卻被一隻大手鉗住。
該死的!
這隻妖孽究竟想幹嘛?
某獸暗惱一聲,回頭的同時,對上一雙鬽眸。
“小乖,你喜歡他?”他的眸子稍稍一凝,薄唇上的弧度瞬間也變得鋒利了一些,嗓音低沉,透出幾分壓迫力。
只是那略帶顫抖的尾音,出賣了他心底的害怕。
其實,在這個問題剛出口的時候,他就後悔了。
他不應該這樣問,答案明明就知道不是嗎?
呵,他又何必自討苦吃。
額,某獸看著他帶著悲傷的眼眸,一時間語凝,不知道作何回答。
就在某獸發愣的一瞬間,君流風朝著它輕輕一笑,眉心的硃砂妖嬈而刺目,而後,彷彿自言自語的喃呢了一句。
“不要,不要回答了。”
有些真相,不知道更快樂…
雖然,那只是自欺欺人。
不過,他不是早就習慣了嗎。
他的生活,他的人生,無時無刻不在詮釋著那四個字。
看著那小東西和君流風的互動,整個藏書閣的溫度已經降至冰點,迎面而來的窒息感撕扯著稀薄的空氣,眾人索性屏住了呼吸,生怕輕微的嘶氣聲都會惹來帝弒天那足可以將人凌遲的銳利眼神。
“楊林十三州最近有大批人員調動,而且似乎有意避人耳目,隱秘措施做得極好。不過,恰好聞太師回鄉祭祖,發覺了此事。孤正在考慮,要不要派人調查。”
低沉的嗓音突然在空氣裡緩緩響起,帝弒天頷首,鳳眸中的殺意不減,只是顧忌那小東西,所以強行壓了下去。
楊林十三州,接近天啟國。
天啟、天澤素來交好,所以絕不可能是軍事調動。
他又收到線報,君流風的四大護衛曾出現在那裡。
所以,這次的異動,定於君流風有必然聯絡。
無聲的威脅,不需言明自能理解。
君流風和帝弒天一樣,都是睿智之人。
所以,孰重孰輕,他們心裡清楚。
帝弒天甘願放棄楊林十三州,換取那小東西回來。
這份情,很重。
聞言,君流風也不緊張,依舊維持著剛剛的姿態未變,臉上一派淡然自若。
“小乖,你想去他身邊是嗎?”
“吱吱吱”是的是的,你趕快放開銀家。好歹人家也救了你一命啊,你不能恩將仇報。
某獸快速的點點頭,急切的想要表達它心裡的意思。
嚶嚶嚶,銀家再不回去,銀家滴銀子就木有了…
當然,這句是某獸在心裡自動補充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