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此次,他是便服出行,地方上的官員除非熟人,否則,怎麼會認得他一個皇都的小小衛尉侯?而眼前之人,知道他姓盧,自然是認識他。可是,他卻不認識這個白衣翩然的少年公子。
再則,這人不但認識他,知道他是從皇都若望城來的,並且知道他是昨日方到,今夜急著要走。
他自認一路行來,處處從簡低調,絕沒有半點張揚之處。
這……
難道是特意盯著他的?在此處設卡攔船?!
盧郴被心中這一想法嚇出了一身冷汗。
再抬頭看向南楚麒的時候,只覺得這少年在夜色之中不動如山,靜得怕人。目光中不自覺的含了些許怯意,只是面上還要強撐,含混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便是拜壽的?”
楚麒目色一沈,反問“難道不是?”
那盧郴居然被嚇了一跳,脫口便解釋道“是雖然是,但是……但是壽已經拜完了,禮物送到了,我有事,趕著要走,你還管著我了不成?”
楚麒冷笑“若是別的什麼時候,什麼人要來要走,我自然是管不著。不過,今晚……想從這河面上過的,卻都歸我管。”
盧郴一聽,心中大急,顧不得別的,張口大吼,聲如洪鍾:“這話說得也得有個由頭,你是什麼人,官拜幾品,得了誰人命令,設卡攔船為的又是什麼?”
南楚麒也不與他爭辯,反而越發的氣定神閒“解釋自然是要的,只不過不是現在。等人聚得差不多了,一起解釋,免得來一個說一遍,麻煩。”
楚麒站在岸邊,對著高船之上的盧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盧大人,勞煩您──下船吧!”
盧郴一聽這個,可是不得了。
他船上藏著東西,臨來時得了死令,不護送到地方,決不得離船。明知此次是以卵擊石,當下也顧不得別的,就要拔劍相抗。
聽到他的抽劍聲,他身後內艙中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