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東三省和關內。每月可輸入關內百姓四萬人入關,等到年底,他會將這個規模逐步增加到每個月二十萬人的規模。
從三月份開始,宋彪就已經在延吉採取強硬的政策,先禁止了朝鮮人前赴後繼的湧入延吉之勢。在地方設立多個巡防支隊,不斷抓捕朝鮮難民,強行遣返。
宋彪也是一石雙鳥之策,一邊強硬對付朝鮮和日本浪人,另一邊將吉林巡撫增韞暗中增招的萬餘號人的左路巡防營強行裁撤,重新整編訓練。拆散之後納入邊疆各地的巡防支隊,原有如張作相、湯玉麟、張景惠一概撤去軍職,在偏遠各府的警務局系統安置了一些閒職的副提調職務給他們。…;
宋彪自己則委派薛長慶為延吉軍墾局總辦,取代原有的招墾局,兼任地方直隸州的警務局提調,在延吉實施軍墾,準備逐步編設一個巡防總隊的規模,在延吉一帶以武裝警察的型別和朝鮮、日軍對峙。
在丹東、渾江,宋彪繼續委任常萬春、孫世勇兩人為軍墾局總辦,在科爾沁、通遼一帶甚至是跨過東三省轄區設定遼西軍墾局,將華振基派遣過去擔任軍墾局總辦兼地方警務局提調,組建遼西巡防總隊對付蒙匪。
在張作霖的部隊被宋彪強拆之後,增韞誠惶誠恐,日日不安,只好又來求見宋彪。
這一次就不像上次那麼好說話了,宋彪原本都懶得見他,就是讓他自己想辦法調離東三省,在蔭昌和唐紹儀的折中勸說下,宋彪才另外安排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接見增韞。
增韞是個蒙古人,日俄戰爭之前還在新民府擔任知府,也算是破格提拔到了吉林巡撫的位置上,這個人在歷史上能夠留下自己的名字倒是因為張作霖的關係,正是他招安和提拔了張作霖,此後才有了張作霖的風光,而張作霖也視其為師,尊稱其為恩師。
原先在東三省的三位巡撫中,唯一手裡還有點兵力的就是增韞,只等張作霖的部隊被宋彪以“改革軍制,重整民防”的理由強行拆掉,清政府敢怒不敢言,增韞更是驚嚇萬分。
這天下午,宋彪召集參謀一處、二處討論了出兵清剿長白山土匪之事,單獨就在會議室裡接見增韞,也給增韞半個小時的時間重整舊事。
增韞實際上還是有一點用處的,這個人是蒙古附生出身,一生之中最大的特點就是善遇名人,在東三省做知府提拔了張作霖,在浙江當巡撫和魯迅都有過沖突,此後還被剛從日本留學歸國的蔣中正攻打過。
因為他是蒙古,在蒙古總有一些眼線,身為吉林巡撫倒是有辦法對付蒙匪,原本他和張作霖合作正是很好的搭配,宋彪也願意樂於成就兩人剿滅蒙匪的一段佳話,結果是清政府給臉不要臉,增韞又有點拿捏不定主意。暗中還是辦了增兵的事情。
增兵幾百也就算了,增兵四千餘人還得了?
宋彪這邊剛開完會,兩個參謀處的軍官們正逐漸退場,一路湧在樓道里和緊急趕過來的增韞碰在一起,看著宋彪這邊俄人還比本官更多的局面,增韞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已經是一身冷汗如雨,原本能當上吉林巡撫對他來說就算是一個意外之喜。其實也是拜朝廷無人可用,其他官員又不肯來東三省上任所致,正如他當年能當上知府一樣。其他各府的知府都跑了,他還能繼續在新民府守著朝廷的吏治。
忠心可嘉。
匆匆進了辦公室,見到宋彪正在會議桌前繼續翻看會議記錄。吉林巡撫增韞就匆忙上前參拜道:“下官吉林巡撫增韞見過總督大人。”
宋彪連用正眼看他的心思都沒有,淡漠的問道:“怎麼,和朝廷請個病假回家休息幾年的勇氣都沒有嗎?”
增韞一陣無語,心中慼慼悲涼,只覺得大清國如今居然到了這個份上,明明是聽從軍機處的安排增建的巡防營被強拆了,居然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東三省果然變天了。
增韞只能再次拜伏道:“下官已然知錯,還望總督大人給下官一個戴罪立功之機。”…;
宋彪這才轉過臉看他一眼,道:“既然你還想當這個吉林巡撫,那就好好幹吧。我還是那句話,別給我幹些給臉不要臉的事。民治政務歸你們巡撫管的,我一概不多操心,除非辦的真不好,未能如我的預期。至於軍政民防和剿匪等事,你們就少操心,多配合,你將手伸過界,我就剁你的手,你將腦袋伸過界。我就剁你的腦袋。聽清楚沒有?”
增韞已經是隻能磕頭求饒,道:“卑職聽明白了,聽清楚了!”
宋彪這才道:“坐吧,你要戴罪立功,那就先從清剿蒙匪談起吧!”